一句话,犹如在凌家投下了一颗威力无比的炸弹,瞬间炸开了锅一般!
“什么!”
“妻子?”
“不可能!”
“东子,别开这样的玩笑!”
……
一家人的惊呼声几乎要讲屋顶掀了起来,都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脏兮兮的小乞丐会是凌韩东口中的妻子!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像死去的小朵,所以选她做妻子?
身为父亲的凌浩天沉着脸训斥:“凌韩东,你闹够了没?就算你不愿结婚,也不用弄这么一出来气大家!”
凌韩东目光冷冷的望着家人,掏出结婚证随手往离他最近的桌上一丢,大踏步的上楼去了。身姿优雅,脚步潇洒,和家人那慌乱焦急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哎,那个你……。”夏暖阳想喊他,他却已经一拐弯,不见人影。
看他一点要管她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好跟着上去,但继续留下来也不是一个上上策。心里暗暗抱怨,这男人太没有风度了吧,竟然这么没义气的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戴玉梅顾不上太多,赶紧去看桌上的结婚证,当看到照片上英俊的儿子和那乞丐婆的照片后,她的头一阵眩晕,身子软软的往下倒。
凌志刚眼疾手快跑过去将戴玉梅扶住,“妈,您别激动!”
戴玉梅缓了一下,不顾形象地痛哭起来:“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凌家人终于相信,凌韩东是真的娶了一个要饭婆!太过震惊,以至于都失去了该有的反应。
当大家的情绪从震惊中稍微平复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这一个小时中,夏暖阳一直保持着沉默,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最先爆发的是戴玉梅,她伸手一指夏暖阳,气怒的骂道:“就你,哪里配得上做凌家的儿媳妇!走,给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夏暖阳知道,凌家家大业大,看不起她,觉得她配不上他们家。她也不稀罕留在这儿啊!这不是一不留神,跟那大冰坨子结婚了么。本来以为他不过就是有点小钱,谁知道,他是豪门中人啊!
有道是一入豪门深似海,脑子不够使的话说不准被算计的骨头渣都没了。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两人已经是合法夫妻,她必须把这里当成她的加,把这里的人当成是家里人,用自己的方式,融入他们之间:“唉,其实,我也想走的。但我是凌韩东领回来的,他不让我走,我不能走,也不敢走啊。”
戴玉梅没料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又土又软弱的女孩子敢这样说话,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但良好的修养,让她不知道该怎样发泄,只能沉着脸怒斥:“你……你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戴唯一看到大哥娶这样一个女人做妻子,心里十分的气恼,“你真是厚颜无耻,我家不欢迎你,你还不走啊!”
夏暖阳可以理解凌家人的震惊和愤怒,但是,这件事不该她全权负责,是凌韩东自愿应聘当她老公的,所以,她没有必要低声下气。
她叹了口气,一脸无辜地道:“我知道,你们无法接受我这样的人做凌韩东的妻子。但是,是凌韩东自愿做我的丈夫,是他要立刻领证结婚,我做的只是答应而已。如果你们无法接受我,要我离开这里,除非他和我一起离开或者立刻跟我离婚。”
“你……。”戴玉梅被反驳的哑口无言,气得大喘气,其余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纷纷用厌恶的目光看着夏暖阳,恨不得将她立刻丢出去!
戴唯一娇蛮的走过去,在夏暖阳腿上踢了一脚,“你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再不走,我让保安丢你出去!”
夏暖阳要想收拾戴唯一,小菜一碟,但她最终咬着唇承受着戴唯一带给她的疼绷着小脸,不客气的道:“我说了,我可以走,但要凌韩东跟我走,要么跟我离婚。”
戴唯一哪里被人这样顶撞过,气恼的喊:“你还敢顶嘴!你是个什么东西!”
“好了!”身为父亲的凌浩天大喝一声,结束了满屋子的纷争,威严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家人,吩咐大管家:“富强,带她去楼上住下。”
不等管家陈富强说话,戴唯一气恼的道:“不准她上去弄脏我们的房间!”
大管家为难的看着凌浩天和戴唯一,不知道该不该带人上去。
凌浩天已经被闹得头昏,心浮气躁,不由爆喝一声:“还不快带人上去!”
“是,是,先生。”大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夏暖阳道:“跟我上楼吧。”
戴唯一看父亲留下了夏暖阳,心里又气又委屈,“我不要,我不要她做我的大嫂,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说完,便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奶奶急忙喊道:“熙园,志刚快去把你妹妹追回来,还嫌不够乱的!”
凌志刚和妻子熙园急忙去追跑出去的戴唯一,夏暖阳则跟着管家上楼,暂时远离战火。
大管家犯愁,该把人带去哪里。按说,夏暖阳是凌韩东的妻子,自然是要和他住在一起的。思索了一番,最后带着她来到了凌韩东卧室门前。
叩叩……
敲了两下门。
几秒钟后,凌韩东开门出来,他冷眉冷眼,但却一直盯着暖阳的眼睛:“怎么?”
管家忙忙回答:“少爷,先生让少奶奶上楼休息。”
凌韩深邃的眸子满是深沉,他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才冷冷的吩咐:“安排她住客房。”
夏暖阳来的路上,她还憧憬着,也许,凌韩东只是外表冷酷,内心是热的,也许,他的家人会很和蔼。但目前看来,她的憧憬,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我安慰罢了。
他这样高贵的身份,真的太过出乎意料,他的家庭,也让她无法想象的富有。她也许是被他带入了一场豪门的纠纷之中。
夏暖阳不后悔自己的幼稚和冲动是假的,原来婚姻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不过,事已至此,她唯有迎头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