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总会有好处的,最起码在挨上几针后,身体不会有明显的变化。
期盼已久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在众弟兄的搀扶和散光灯的照射下,尹小冬退下了病床,像一个英雄般回到了座位上。
揉搓着自己的臀部,那份刺痛隐约还在浮现,从小到大,除了家人外,只有澡堂师傅摸过那里,现如今,却被一个陌生女人如此蹂躏,不得不说,这着实让他有一种被人那啥的感觉。
俗话说,大学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此言没有差矣,接下来,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让一个怀抱梦想的少年,经历了许多不敢想也绝不会做的事。
比如···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动人心弦的歌声从宿舍的楼顶飘来,震撼人心。
这是一个被数人使出吃奶的劲,才搬上来的大功率音响,也被称做民间重音炮,它的射程不远,但足以盖过了前方,那里有三栋楼,也是护理学院的禁区,传说中的女生宿舍。
其实对于禁区一言,尹小冬并不能认可,为什么?纵观这里的格局,四栋楼呈品字形,男生宿舍腹背受敌,完全是一副被包围的局面,而且就位置而言,显然一副皇家后宫的样子。
按理说,学护理的男生应该很老实才对,但人不**枉少年,总有一些人,想要搞些刺激,天台唱歌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被孕育了出来。
当然,这种办法固然酣畅淋漓,但是最先吸引的,并不是对面的少女,而是楼下的大妈。
宿管科非常会玩,他们给男生安排的管理,是四个身怀绝技,飞檐走壁的阿姨,由于她们的功力异常深厚,因此被合称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你唱你的歌,我拔我的电,争来抢去,不知道这套音响设备易主了多少次。
而那些站在天台上的灵魂歌手们,也逐渐的被大家所知,成为了护理好声音的代表,甚至一些人,还真的走上了音乐之路。
不过,尹小冬并没有执拗,唱不唱歌无所谓,最重要的还是开心。
老话有时说的也不对,天下的乌鸦并不是一般黑,也有的偷偷染了色。总有一些人,他们善于挑战权威,每天下了课,蛋疼的去阿姨那各种找茬,不过大多都已失败告终。
直到有一天,阿姨再也忍不住了,开始训话道:“你看看你们,吊儿郎当,还有个护士的样子吗?”
“不是我说你们,没有肌肉,脱光了干啥?还跑来跑去的,给谁俩呢?”
“说的就是你,再把内裤乱扔,信不信我让你光溜的上课去。”
“……”
每次训话后,宿舍的和平总会持续一段时间,但周而复始,恐怕阿姨们也早已经习惯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老鼠厉害,还是猫有本事,这就要看以后学弟们的了。
不过卫校的生活,并不是光有折腾,还有着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件,甚至是一些科学上无法解释的事情。
就在某一天,尹小冬班里的男生,接到了一项神秘任务,而且每个人都发了一套隔离服,穿戴上后,便如同生化危机的工程师一般。
“这是要干啥?”
彼此相望,众人纷纷带着疑惑,然后在一位看似高官的带领下,排成一列长队,默不作声的跟在了身后。
这壮观的阵势,好像前方有着一片高浓度的核污染区。
行进半晌,一辆包裹严密的卡车,轰隆的驶进学校,稳稳地停在了实验楼后。
那里有一栋孤立的建筑,谁都没有来过。
“二人一组,麻烦各位同学,把车上的物品,统统搬到楼里去。”
“原来是搬东西。”
尹小冬叹息一声,他当是什么呢,不就是干苦力吗,还至于穿这么严实。
于是,这些身穿高密度白衣的男人们,开始有序的搬运着,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什么?”
看着眼前,这箱子包裹的十分严实,而且卡车后面,竟还是个冷冻箱。
一旁,尹小冬的舍友果粒越招呼他过来,由于此人,非常喜爱喝这牌子的饮料,久而久之,大家便取了这个外号。
“来。”
二人双手轻轻抬起,缓慢的架着箱子,这箱子感觉很重,两人抬还稍稍有些费力。
推开小楼的房门,迎面扑来一阵彻骨的冰寒,让这些刚进来的人,纷纷打起了哆嗦。
“我说,这会不会是···”
安稳放下后,望着眼前玲琅满目的铁箱,尹小冬的心中似乎升起了一种可能。
“嘘!安静,这里不易说话。”果粒越嘱咐了一声,随即双手呈拜佛状,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的浮夸。
为了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在下一次搬运的时候,尹小冬偷偷打开了一下,顿时,眼前出现的东西,即刻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是一只手,一个人的手。
此时,它正无力的耷拉着,白暂无比,随着搬运地晃动,略显摇摆。
眼前的景象,使尹小冬的双手有些颤抖,不仅是他,站在对面的果粒越同样面露惊恐,于是,在力的作用下,抖动逐渐加剧,以至于到楼里的时候,险些脱手。
“干啥呢,搬了一趟就累了?”说这话的人,正是班长,外号阿斌,他是一个魁伟的汉子,极其热爱健身,甚至睡觉的时候都抱着哑铃。
力量看见虚弱,多少都会有些气愤。
“阿斌,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么?”尹小冬悄声问道。
“啥?估计是一些医疗器械吧。”说着,阿斌放下了手中的箱子。
“诺,你去掀开看看。”
“奇了怪了,这能是啥···”然而话音刚落,一阵诡异的尖叫声瞬间响彻楼房。
这叫声也吸引了正与司机闲聊的高官,只见他大步流星的踏入,当即问道:“怎么了,人没事吧?”
“没事,老师,他好像被吓着了。”尹小冬见到捂着嘴巴的阿斌,如实说道。
“我是问躺在那里的人没事吧?”
“没···没事。”
“那就好,同学,小心一点嘛。”甩出一言后,这人便放心的离开了。
再看一旁,果粒越正在默念大悲咒,而阿斌却像一个少女一样,惊恐的捂着嘴巴···
“你能不能脱掉手套再放在嘴上···”
“啊呜!”干呕正在上涌,片刻后,阿斌快速朝着最近的厕所奔去。
这般行为,着实让那些还在搬东西的人,面面相觑。
时间过的很快,尹小冬把最后一个稳稳的放在楼里后,大门便被缓缓的关上了。
“多谢各位同学,你们可以提前回宿舍休息了。”
说完,高官还不忘招手示意,可这幅神情,却在尹小冬看来,有一种牛头马面的感觉,而那个司机,就好像阴间的接引人一般。
回到宿舍,众人慌忙脱掉隔离衣,纷纷扔掉后,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那就是洗手,没有人知道那天,他们洗了多少遍。
原本以为这件事会安稳的过去,可是临近夜晚的时候,一个电话却把尹小冬叫到了操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