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两人正在房间喝茶。
一阵脚步声传来,就见小二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红色请柬。
来到近前,小二躬腰道:“朱少爷,有人拜访您!”
朱蝉愕道:“我吗?”伸手接过请柬。打开一看,文字很简单,朱蝉少侠,东山孔家拜上。
朱蝉道:“人呢?”
“在大厅呢?有七八个……”小二道。
朱蝉把请柬递给展飞飞。展飞飞接过来看了一眼,笑道:“来得还挺快。看来孔家已经知道嵩山之变了,第一时间派人赶来了。”
朱蝉对小二笑道:“你让他们稍等,我一会儿过去。”
小二正要转身走,却被展飞飞喊住了,道:“已经得罪了,也不用客气了。让他们过来吧。”
朱蝉一愣,旋即明白,冲着小二点了点头。小二连忙向外走去。
朱蝉道:“大哥,这个孔家什么来头?”
展飞飞白了他一眼,嗔道:“连孔家什么来头都不知道,还敢出手伤人。哎,这是鲁地内一大家族,分支繁杂,势力不可小觑。见机行事吧,也不要闹得太僵。”
朱蝉笑笑,也觉得上午有些鲁莽。但事情已经做了,没什么后悔的。
两人正在闲聊,只见小二领着几个人向这边走来。朱蝉正要起身,展飞飞干咳了一声,又坐了回去,只是抬头看向外面。
两人这一番做作,倒是起了一定的效果。之前在外面大厅,听小二说让他们过去,当时就有两人要翻脸,只是被其他劝住了。有四个人虽然也窝火,但还算客气一些,随着小二走了进来。
来到房内,眼见朱蝉二人也不相迎,依旧端坐如故,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四人对视一眼,倒是少了一些轻视之心。以四人的阅历,敢面对孔家如此托大的人,肯定来头也小不了。自己本来就是来探一下虚实,实在没有必要起冲突。
四个人来到朱蝉两人近前,齐齐抱拳道:“见过朱公子!”
朱蝉有了展飞飞的暗示,也不起身,只是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在下与几位素不相识,不知找朱某何事?”
头前一个大汉,开口道:“在下等东山孔家弟子,受长辈嘱托前来邀请朱公子到鄙处一叙。还请朱公子赏脸。”言语非常客气。
朱蝉哦了一声,道:“这样啊,令尊长是哪位啊?”
大汉道:“朱公子到了就知道了。我孔家也是名门大派,并非宵小之辈,这点请公子放心。至于师尊名讳,确有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朱蝉点了点头,转向展飞飞,见她微微颔首,于是笑道:“好吧,什么时候,朱某准时赴约就是了。”
大汉脸上露出喜色,看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道:“今晚掌灯前,在下等派车前来接两位。”
朱蝉道:“好。”
四人完成任务,齐齐抱拳道:“在下告退。”
朱蝉这才起身冲他们抱了抱拳,目送他们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直至走出客栈,朱蝉这才道:“难道是为了白天的事儿?”
展飞飞道:“不是,那只是个由头罢了。”
朱蝉奇道:“那是为了什么呢?”
展飞飞道:“他们上午为什么要找你啊?”
“对啊。一直没问呢。”朱蝉拍了拍额头,赶忙让伙计把掌柜的喊来。
掌柜到了一听,有些紧张,嗫嚅道:“这个……这个……”
朱蝉笑道:“说吧,到底怎么了?”
掌柜的躬着腰,脸上堆出一脸的笑,道:“公子爷,这都怨我,但老汉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提的你……”
朱蝉诧异,看着掌柜,道:“你提我干什么?有什么事,快说。”
掌柜的吞吞吐吐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今天一早,就在朱蝉两人离开不久。就来了那四个人,在客栈打听一个姓高的老头。掌柜一听就是昨晚与朱蝉喝酒的高老头,也是嘴快,就说出老者一早离去的事了。谁知那几人一听,结果不依不饶起来,打听一切与他有关的事情。掌柜也看苗头不对,就敷衍了几句。哪知那些人不满意,竟然言语威胁起来。掌柜的一害怕,就把老头前前后后的活动都说了一遍。其实,除了与朱蝉喝了一顿酒外,老头也没干什么。所以,那几个人就认准了朱蝉了,在客栈等候。结果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掌柜的把经过说完,一个劲的作揖,请朱蝉原谅。
展飞飞脸上表情怪异,抿着嘴想笑。
朱蝉伸手挠了挠头,看着掌柜的可怜样,苦笑道:“都这样了,后悔也晚了。算了,就算你不说,也会有其他人说的。他们既然特意来找,怎么也脱不掉。你忙去吧。”
掌柜的看了看他的脸色,不像是假话,这才如获大赦一般,千恩万谢,转身离开。
朱蝉看着他的背影,转向展飞飞道:“那老爷子什么来历啊?”
展飞飞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朱蝉笑笑不再言语。
时间飞快,太阳刚一落山,天蒙蒙黑时,伙计从外面跑了进来,道:“公子爷,外面来人了,说要接你赴宴。”
朱蝉早就准备好了,嗯了一声,与展飞飞起身向外走来。
来到客栈外面,只见大街上站着八名男子,各自牵着一匹马,另有两匹马空着。
早前来过的那四人也在里面。其中那名为首的来到近前,一抱拳道:“朱公子,家师让在下前来迎接。啊,对了,还没请教这位公子贵姓?”看向展飞飞。
朱蝉道:“这是我大哥,展一飞。”
男子哦了一声,一抱拳道:“原来是笑江南,展大侠。两位,请上马。”
朱蝉展飞飞也不客气,各自上了一匹马。其他人都翻身上马,两人在前带路,一声呼哨,向东驰去。
马儿脚程极快,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座县城前,正是登封县。
一众人进城,马不停蹄,向着一条大街上驰去。大街的行人听到马蹄声,纷纷避让。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府门前。匾上书着也孔家两个大字。
众人下马,有仆从上前,把马匹接走。两人头前带路,几个人簇拥着朱展二人向里面走去。
这是一处很大的宅院,从外面就看到两边的院墙延伸出去,竟有百多丈。整个院子更是庞大。院子里面套院子,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尽头。只在最前方远处,有一座高高的楼台,矗立在宅院正中。他们走去的方向,正是那里。
朱蝉、展飞飞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心里也确实有些震惊。
朱蝉心中作了下比较,发现比胡家的镜湖山庄还要庞大。此时,初次接触这些世家,对他们的家族底蕴,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正走着,旁边经过一片演武场,正有一帮青年男女,聚在一起。里面正有两人在过招。看到众人走来,都扭头看了过来。
朱蝉一眼扫过。此时天色已黑,广场周围悬挂着不少灯笼,也算明亮。朱蝉一眼看到了其中一个白衣男子,正是白天收了他的飞剑的那个。
白衣男子也已经看到了朱蝉,冷哼一声,目露杀机,低头向旁边一位中年男子耳语几句。
中年男子扭头看了朱蝉一眼,忽然走出人群,站在了路中间,挡住了几人的道路。
带路的两人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一抱拳叫了声:“孟师哥!”没再言语,竟然向两边让开了。朱蝉等人也停了下来。
孟姓男子向前走了一步,在朱蝉身前丈许处站住,冷冷的道:“这位就是朱兄吗?”言语客气,口气非常生硬。
朱蝉微微一笑,既然前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闻言道:“天上是在下。不知这位兄台有什么指教?”
孟姓男子冷哼一声,道:“听说你抢走了孔师弟的剑,还请朱兄还回来。”这次就没有之前那么客气了。
朱蝉故作诧异,翻了翻眼皮,道:“孔师弟的剑,我没捡到啊,兄台找错人吧?”
男子一听愣了一下,没想到朱蝉会矢口否认,自己当时不在场,也不能力证啊。扭头看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见状走了出来,阴沉着脸,道:“姓朱的,你装什么糊涂,当时明明是你一把把我的飞剑给收走的。这几位师弟当时都在场,亲眼所见。”
朱蝉哦了一声,拖着长音,道:“那把剑啊!呵呵,那是我的战利品,哪能说给你就给你啊。”
白衣男子脸色难看,憋得通红。孟姓男子也看向他,皱了下眉头。至于广场上的其他人,有的低头交耳。显然,都知道这回事儿,但不知道具体的过程。听白衣男子亲口所说,被朱蝉一把把剑收走,都有些震惊。有几位女弟子,则惊讶中带奇异的眼神,目光落在白衣男子身上。
朱蝉扫了众人一眼,知道刚才猜测正确,已经把白衣男子再次恶心了一顿。
眼光一瞥,看到展飞飞脸上似笑非笑。不由又说道:“再说那把剑也不在我身上。一把普通剑,也没什么用处,我把他换成银子,买酒喝了。如果非要,那可不好办了,那是过路的修士,拿了剑就走了,要想找到他,不太容易。”
众人一听,有的忍不住要笑出来,但都憋住不敢。这明显的是撒谎,水分也太大了。只是,又找不出什么把柄来。
孟姓男子干咳一声,打断僵局,道:“朱兄既然有此手段,那孟某想要讨教一下,不知可敢?”显然,比刚才客气了一些。
朱蝉早就知道这是鸿门宴。眼见自己被一群人发难,迎接的人不但不出声制止,而且还在一边看热闹。不由心里来气。上前一步,也不多言,昂首吐出一个字:“好!”***********精彩情节来袭。求收藏,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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