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蝉这一觉睡得很沉。大概这几日一直没怎么休息的缘故吧。打坐运气虽然使人精神不减,却始终处于亢奋状态。身体要想彻底放松休息,还得是睡眠。回到家的感觉,没有了牵挂,睡起来就很香。当然了,可能还会做个好梦。
睡梦中的朱蝉,忽然鼻子一阵痒,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睁眼一看,眼前一张笑脸,捂着嘴在那儿笑呢。是长孙静,手里拿着一根羽毛。不由翻了个身,道:“丫头,干嘛呢?”
长孙静抿着嘴,道:“展大哥让我来叫你吃饭!”
“哦!什么时候了?好久没这么睡过了,真舒服啊!”朱蝉道。
“都中午了!”
“啊,中午了!早上怎么没叫我啊?”朱蝉翻身坐起。
“你睡得那么死,怎么叫啊?展大哥说你太累了,让你多睡一会儿。”长孙静撇着嘴道。
“哦,还是大哥了解我啊!”说完向后一仰又躺下了,随手拉过被子来蒙在头上。
长孙静一把把被子掀在一边,叫道:“该吃饭了,怎么又躺下了。吃完饭再睡!”
“哦哦,对,先吃饭。真有点饿了。”朱蝉有些不好意思,起身下了床。见床边放着脸盆毛巾等洗漱用品,是长孙静拿来的。道了声谢,赶忙洗漱完毕,随着她出了房间。左拐右拐来到里面一个大房间里,见其他人都在。陈氏父子三人也来了,都在一起喝茶。
见朱蝉到来,金不通赶忙招呼掌柜的开席。
原来这是客栈的后厨,平时备有几个雅间,专备不时之需。展飞飞几乎包下了整个客栈的一半。客栈老板视若财神,掌柜的亲自在这儿招呼。指挥着伙计端这拿那,非常热情。等到酒菜都上齐了,又客气了几句,退了出去。
金不通招呼众人落座,开始动筷。除了陈氏父女初来,其他人都已经很熟悉。大家也不客气,推杯换盏,十分融洽。朱蝉这几天一直绷得紧紧的,难得今天这样轻松,也放开量多喝了几杯。展飞飞是女儿身,在众人面前保持男子面貌,以量浅为由,不敢过量。其他人各有各的心情,无法一一细述。
长孙夫人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用过饭后,知道他们要谈正事,就起身告辞,临走把陈老汉的小儿子也带了出去。长孙静非要赖在这儿,只好由她。
展飞飞见众人吃喝差不多,就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原来,兵员的招募非常顺利,按照这样的速度,恐怕不出几天,就能达到二三百人。只是所带银子快不够了。所以,跟大家商量一下对策。
长孙大人心思要多一些,闻言道:“展大侠,你有什么好主意就说出来吧。咱们大家一起探讨一下。”
展飞飞道:“好。我的意思是攻打猫儿园!”
“猫儿园?”陈老汉一惊说了出来,感觉有些失态,忙道:“恐怕不太容易。听朱兄弟说,园里大概有剑仙存在。”
展飞飞道:“对。这我也知道。除掉猫儿园,一来我们缴些银两,日后所用;二来,经过这几天的了解,这个猫儿园虽然明面上非常安分,但背地里干得净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能一举铲掉,也算是造福当地百姓了。眼下还不到时候,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些,约些帮手。”
朱蝉点头道:“我赞同大哥的建议。陈大叔也已经吃过他们的苦头了。这个鬼园子不是什么好地方,除了最好。”
陈老汉也点首表示同意。
金不通没二话。长孙操一介文人,帮不上忙,只能附和。
展飞飞见大家都同意,道:“接下来就是约帮手了。几位可有熟识的人荐举一下?”
陈老汉先发言道:“我有一外甥在嵩山学剑,现在不知学成没有。这次小儿出事,因时间紧迫,不然的话老汉也想去找他相助的。此地离嵩山不远,我想走上一趟,去寻一寻他。”
长孙操也道:“我即刻给侄儿写封书信,看他能不能找些人手来相助。”
只有金不通尴尬的道:“我认识的朋友里也没什么高手,来了也就是丢人现眼,帮不了什么忙。”
众人一笑,金不通脸通红。
展飞飞对朱蝉道:“二弟,你给你师傅了尘禅师写封书信。如果他能来相助,最好不过了。”
朱蝉道:“好的!”
展飞飞道:“那我们就分头准备。”
众人又议论了一番,各自准备去了。陈老汉对女儿儿子交待了几句,动身前往嵩山。朱蝉与长孙操写好书信,交由展飞飞安排人送出去。
一众人耐心在客栈等待消息。这一等就是七八天。在这段时间朱蝉又悄悄去了猫儿园两次。第二次有了个大发现,果然像之前猜测的一样,在地下有一个大型建筑。被他们绑来的人质,以及勒索来的钱财等物都藏在里面。只是在离开时出了点意外,被高手发觉。而且与对方的飞剑交了一次手。最后借助闪电奔才逃了出来。
回来之后,朱蝉一个人呆在房间内,两日两夜闭门不出,苦思御剑之法。这期间除了展飞飞亲自给他送饮食外,其他人谁也不敢来打扰。
惠觉大师所留御剑法,其实是修炼飞剑的基础篇。既然是基础,那么对于剑也不会有什么分别。只不过大与小在真气运用的法门上有些微的区别。朱蝉通过那天长孙静的描述,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对轻锋剑进行了指血淬炼。虽然消耗很大,但成效显著。手握短剑注入真气,能够凌空激出丈余长的剑气,伤人于无形。如若将短剑抛向空中,以真气凌空驭使,可以完成简单的劈杀击刺动作。
朱蝉大喜,知道已经接近御剑的边缘,假以时日,定有大成。更加不敢懈怠,每日将自己关在屋里,勤练坐功。感觉自从悟透了惠觉大师所留功法后,体内真气似乎每日都有增加的迹象。虽然想不明白,但毕竟是好事,也不过多纠结。
这一日,朱蝉正在练习坐功。忽然房门轻轻一响,有人走了进来,来到桌边坐下,也不言语。知道是展飞飞来了。几日前朱蝉为了练功,减少干扰,找了一间偏僻的小房间,搬出了与展飞飞合住的房间。平时只有展飞飞有事过来,其他人就连最好事的长孙静也不敢过来。
朱蝉睁开眼睛,果然是展飞飞,笑道:“大姐,有事?”平时只有两人在时,朱蝉还是习惯以大姐称呼。
展飞飞道:“没打扰你吧?”
朱蝉起身下床,来到桌边,给展飞飞倒了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这才道:“没有。难关已经过去了,现在没事了。”
展飞飞道:“那咱们出去吧。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你的师侄,要拜见你。”
“师侄?”朱蝉奇道:“谁啊,我哪来的师侄啊?”
展飞飞笑道:“他们这样说的,我也清楚。是四男一女,说是了峰师祖派他们来的。”
“哦,是吗!”朱蝉心中顿时想起几个人来,莫非是他们来了,这怎么可能啊。赶忙起身随着展飞飞来到另外一间客房。还未走到,就听到有女子大笑的声音。心中一喜,确定不是别人,正是临江禅院修行的五个年轻人。不由笑着对展飞飞道:“还真是他们来了,那真是太好了。”
展飞飞还未答话,就听房间有个声音叫道:“那小子来了,来来准备好,给他个下马威。”接着一名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迎着朱蝉走了过来,正是岳紫玲。
朱蝉笑着拱起手,刚喊了句:“岳师姐……”被岳紫玲忽然一把揪住了朱蝉的耳朵,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岳紫玲满脸带笑,拉着他走进房间,喊道:“师兄,快点,颁布师祖的法旨,想想怎么修理一下这小子。”
朱蝉心知这是玩笑,还是不停的啊啊叫着,道:“师姐,我怎么了,干嘛修理我。几位师兄,帮帮忙。”
另外四名男子正是李东海、孙思进、史大义、林士宝,此时都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也不答话。
岳紫玲笑道:“来时祖师说过了,见面第一件事,什么也别说,先执行院规,重责二十戒棍。师兄,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几人齐声笑道:“是!”
岳紫玲道:“你听清楚了吗,可不是我骗你啊。哎,哪儿有棍子啊,今天这顿揍免不了了。”边说边装着找戒棍。
朱蝉笑道:“好师姐,先记着好吗,下次一块打。”
“什么?你还想有下次,真是不长记性啊。”说完,松开了他的耳朵。
朱蝉用手揉了揉耳朵,笑道:“师伯真这么说的?”
“你以为我们骗你啊!”岳紫玲瞪了他一眼,道:“师伯说了,本来让你下山买东西,结果,嘿,你小子趁空下山逍遥去了。打你二十戒棍算是少得了。”
朱蝉这才想起,自从下山已经快过去两个月了,真的不短了。
想了想又重新冲着几人施了一礼,道:“这次有劳几位师兄、师姐了。”
几人中以李东海年龄最长,道:“小师叔客气了。师祖来时交待过了,正好让我们出来历练一下。了尘师祖半月前又出院云游了,所以今天来不了。”<各位书友,求些推荐票,以及收藏,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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