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猜测讨论之时,忽然房顶上传来咔咔两声轻微的响动。
朱蝉心中一凛,快速向门口跑去。一把推开房门,正要出去,就听扑通、扑通两声,有两样东西从房顶上丢了下来,落在院子里。
星光照耀下,竟然是两个黑衣夜行人。不由吃了一惊,一闪身来到近前,立时呆住了。只见两个人趴在地下,一动不动,分明已经被人制住了。抬头向屋顶看去,没有看到人。一纵身上了房顶,绕着客栈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侧耳静听,也没听到任何可疑的动静。无奈又纵身跳了下来。
只见展飞飞也已经从房间出来,手中一把长剑,指在两个夜行人的身上。
这时,房门吱呀声响起。岳紫玲和陈青莲两人首先跑了出来。接着其他人也陆续从房间走出,来到院子里。把黑衣人团团围在中间。
岳紫玲性最急躁,大声问道:“这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人?”
朱蝉来到近前,把两个人翻过来。两名夜行人被制住穴道,又从房顶上扔下来,已经晕死过去。朱蝉看了一眼他们腰间的带子,道:“是猫儿园的人!”
众人吃了一惊,心中的想法不约而同的一致:“猫儿园为什么派人来此,莫非已经发现对他们不利了。”
朱蝉招呼人拿来绳子,把两人捆绑结实,一手一个提到屋里,塞进椅子里。
展飞飞不想把动静弄得太大,跟大家打了招呼,除了几位年轻人留下,其他人都回屋休息。
朱蝉将一根手指点在其中一人的人中处,微微用力。那人吐出一口气,悠悠的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有些迷糊,茫然的四下打量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就要站起。只是腿上穴道还未解开,挣扎一下又坐回了椅子里。张开嘴叫了起来:“卑鄙小人,暗算偷袭,算什么英雄。”
朱蝉笑道:“你是英雄,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到我们房顶上来。技不如人,还扯什么英雄。”
那人一时语塞,竟然接不上话了,闭嘴不言。
朱蝉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
那人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别处,不再言语。
朱蝉又问了一句,还是不回答。
展飞飞道:“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不想说就算了,我们再问另一位。”说完,就要动手去弄醒那名黑衣人。
那人感觉奇怪,盯着展飞飞道:“你知道我们来做什么的?”
展飞飞不理他,动手把另一人弄醒。这人苏醒后,稍微沉了一会儿,开口道:“几位,为什么把我打晕啊?”
展飞飞道:“这位兄弟,是你们先跑到我们房顶上的。既然落在我们的手里了,就痛快一点,说说来意吧。”
这个人明显要比另一个沉稳一些,一阵沉默后,道:“我们来找几个人?”
“什么人?”展飞飞奇道。
“一家辞官返乡的。”这个人慢吞吞的道。
“姓什么?”展飞飞更奇。
“长孙!”
这两个字一出口,顿时引起一阵哗然。众人起先都以为是猫儿园有了警觉,派人前来打探。可这个结果实在有些让人意外。
朱蝉追问道:“是什么人让你们来的,为什么抓他们?”
这人扫了众人一眼,道:“我们只是奉命来的,至于为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这时长孙静从门外走了进来,大概听到了刚才的话,来到近前道:“我就是长孙家的人,是什么人要抓我们?”
这个人打量了她一眼,道:“我说过,我们只是奉命,其他的,第一我不知道,第二我也不能说。”说完眼睛一闭,不再言语。
众人听明白他的意思了,抓长孙一家是奉命前来的,至于他们的来历组织那是不会透露的了。
展飞飞冲朱蝉示意一下。朱蝉明白,出手封住他们的穴道,提起来出了房间,来到关押上次那人的房间,交给看押的人,好好看管。另外嘱咐了一下,饮食上不要难为他们。
回到房间,几个人正在那儿议论,道:“这可奇了怪了,究竟怎么回事儿啊?”
展飞飞首先道:“有这么几种可能。第一,猫儿园那边还不清楚我们的目的;第二,有人出钱要绑架长孙大人一家;第三,可以确定,这个猫儿园干的就是这种绑票勒索的勾当。诸位觉得怎样?”
这时,李东海发言道:“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要绑架长孙大人一家的人,会不会就是猫儿园的主人呢?”
朱蝉对这些事情上一直缺少判断,就对长孙静道:“长孙姑娘,伯父在外面有没有什么仇人呢?”
长孙静道:“家父一直在地方为官,最多也就是审理一些当地小案子,不可能会得罪这种人啊。”
展飞飞道:“那就是有人对长孙大人有什么想法。”
长孙静道:“会是什么呢?”
展飞飞摇摇头,没有言语。
一群年轻人又议论了半天,也没个定论。最后便散了,各自回屋休息。
朱蝉一头雾水,想不明白。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心里开始琢磨给自己示警的那个人。刚才两个人从房顶上摔下来,八成是那人出手。明显是友非敌,但到底是谁呢?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结果来。感觉酒劲有点上头,眼皮发沉。于是一歪身子,和衣躺在床上,顺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就想睡觉。忽然感觉被子下面像是有东西,伸手掀起一角,顿时愣住了。被子下面赫然有一团纸。
一挺身子坐了起来,把纸团拿在手里打开,借着微弱的光线,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先修六合,再炼轻锋!”
轻轻念了一遍,当时傻眼了。
什么意思啊!不用想就知道,六合指的是自己那套子母剑,轻锋是自己的佩剑。这明明就是提醒自己不要贪多,先集中精力把六合剑修炼成功,之后再去修炼轻锋剑。
这是谁啊?对自己太了解了,简直就像一直陪在身边一样。自己一路走来,练习六合剑,以指血淬炼轻锋剑,都没能逃过他的双眼。想想都觉得可怕。如果是敌人,那不随时可以取自己的小命啊。看来以前展飞飞对自己的提醒,简直太有道理了。
朱蝉起身下床,走到窗边。向外看看,又看了看手里的纸条。纸上的笔迹辨认不出是谁的手笔。不禁用手重重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骂道:“糊涂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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