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道踪 第十九章回往

    王霸飞灰湮灭之后，寒凕便带着青茹悄然无声的离开了，这个充满肮脏气息的山寨。当然还少了一件灰色长袍，却是寒凕在洞府久已，身上的衣着有些不合适了。

    直到第二天郑强从昏迷中醒来，看着面前三堆灰烬却不见王霸三人，事情才传播了出去，让山寨大乱。不过就算那些盗贼大乱，流民们也不敢露出任何表情，甚至一个都没有逃跑，因为他们心中已经认定离开山寨就将缺失粮食，没有粮食就会死，宁愿给山寨卖苦力也不愿逃跑，可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莫不如此。

    但是这些跟寒凕都没有了关系，在一条宽阔的大道上，一男一女漫步其上，男的面目清秀，身穿灰色长袍，女的面白如雪，古灵精怪，正是寒凕和青茹两人，这是因为寒凕准备回归安华城，看望给予自己重生的老先生。

    一路上寒凕教授青茹凡尘中的知识，让青茹好学会说话。两天时光一闪而逝，在这两天里，黑夜来临，寒凕便带着青茹架起火堆，直到早晨来到，毕竟如果行走夜间实为不妥。两天过后一座古老腐朽的城池出现在了寒凕和青茹面前，正是安华城。来到城门下看见有几个身穿甲胃的士兵正在盘查。这是三年前边关告急，有蛮族骚扰边境，让大周开始严阵以待，所以加派人手勘察，而安华城也在此之列。

    对此寒凕没有多在意，拉着青茹站在了进入安华的队伍中，半响而过轮到了寒凕，面前的士兵对着寒凕问道：“你是哪里人，来安华干吗。”寒凕平静的回道：“在下本为安华中人，来此只是为拜祭家中长辈。”士兵看向寒凕，只见一个身着文士长袍的年轻年子与拉着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女童，再看那男子，眉清目秀，一双平静的眼神让士兵如感一股恐怖的压力，见此士兵对着寒凕拱了拱手笑道：“原来是游子归乡，”说完对着寒凕点了点头。

    见此寒凕也对其还礼，随后拉着青茹向安华城内走去。只见刚刚的这个士兵看向寒凕走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却是感觉和印象中的某人非常相似。在那士兵发呆之际，后面一个士兵对着他问道：“张兵，你在想什么？”叫张兵的看向后面叫自己的人对他疑惑的道：“王呆子，我感觉刚刚那人很像一个人，”后面那个被叫王呆子的士兵向张兵问道：“像谁，不会是你老眼昏花了吧，说完讽刺的看了张兵一眼。不过张兵却对他的讽刺当没有听见，接着说道：“当初京城四大公子你知道吧，当年有幸我目睹了司马家族的司马长空公子，却是和刚刚这个人脸庞非常之像。”等张兵说完，那个叫王呆子的对着张兵斜了一眼“你就吹吧，”说完便不在理张兵。让张兵自己也有些不信，毕竟司马家族是大周王朝的四大家族之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摇了摇头便不再多想。

    这里发生的事情寒凕并没看见，慢慢的带着青茹走向当年自己亲手埋葬老先生的地方。走在街道上，一个个来来往往的人大多将目光看向寒凕和青茹，在众人眼中只见前方的一个年轻男子面目清秀，然而这并不是吸引众人的地方，而是后面的女童，只见那女童握住的前方男子的手，脸庞雪白，一身绿色衣裙，三千青丝流直腰间，一双清澈的眼睛左右乱转，让人都将目光看向女童。

    不过寒凕看见这一幕却微微皱眉，似不喜。最后在经过各色的目光下，寒凕来到了城北，带着青茹到了当年埋葬老先生之地，后面一直望着的眼光才终于消失，毕竟城北为贫民窟，城南的人都不愿来到这里找晦气。

    经过五年光景此地已经面目全非，但是寒凕还能看见当年所留下的痕迹，忽然寒凕双腿一弯，跪在了坟前，而青茹则站在寒凕身后，看着寒凕的动作却有些疑惑。没有人听见寒凕低声喃喃自语道：“老先生，当年重造之恩寒凕铭记在心，如今寒凕归来看你了....。”

    近过了半个时辰，寒凕突然起身，神识扫向四周，发现无人之后，徒然一块巨石移到了埋葬老先生坟前。看着眼前的这块巨石，寒凕波澜不惊，开始用灵气包裹双手，慢慢的修理起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块修长的巨碑缓缓出现。当寒凕看见自己面前的巨碑，平静的面容开始出现困惑，这是因为寒凕并不知道老先生姓甚名谁。

    突然寒凕眼神一阵波动，开始缓缓的在巨碑上面刻画起来，当寒凕刻画好了之后眼神一变，使用灵气将石碑缓缓压进土壤，当压进数尺之深后，再次对着老先生的石碑一拜，便带着青茹向城南走去。在寒凕走后，面前土地上还剩宽三尺，高五尺的墓碑出现在了此地，上面写着五个大字《老先生之墓》。

    来到街道上，寒凕带着青茹走进入了一家冥店，冥店的老板是一个三十有余的男子叫田耀山。这一天田耀山像往常一样在店铺打着瞌睡，毕竟死人的用品，一般只有哪家出了事和每逢特殊的节日才会用，平常时日基本上也不会使用。当寒凕带着青茹走了进来，田耀山根本就没有发现，继续打着瞌睡，寒凕也不在意，看着里面有香烛、钱纸、等应有尽有，让人眼花缭乱。

    看完之后，见那店家还在打瞌睡，一声轻哼从寒凕口中传出。而田耀山也被这声轻哼给吵醒了，看着面前的寒凕，心中一亮，以往有人上门买东西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哪里能和寒凕身穿长袍相比，而后面的那个女童更让田耀山眼神一亮，一件绿色的衣裳穿在身上，加上女童独特的气质田耀山猜测应该是一个大富人家的管事和小姐。

    对着寒凕和青茹微微一笑，随后恭敬的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什么吩咐，需要什么请告诉我，我好为公子准备，”说完对着寒凕一拱手。寒凕看见他这样，知道他会错了意，但是并没有明言，对着他平静的道：“店家我需要给家中长辈拜祭，不知道店家能否给我挑选些许。”听见寒凕的话，田耀山笑着对寒凕说道：“公子好说，不知道公子现在要还是让我还是过几天送到府上。”听见田耀山的话，寒凕不假思索的道：“店家你今天带着祭品随我来就好，我必不会亏待你。”

    田耀山听到这话，心中一喜，知道是个大买家。对着寒凕连忙道：“好说好说，请公子到门口稍等片刻，我准备准备，”见此寒凕微微点头，带着青茹来到了大门前。青茹将好奇的目光看向寒凕，寒凕却只对着青茹微笑点头，看得不到答案，青茹小脸上面显的气鼓鼓的，真是我见犹怜。

    不过片刻，田耀山便来到了寒凕面前，只见其大包小包的东西挂在身上，好不惹眼。寒凕对他点头，便向墓地而去，而田耀山却是有些兴奋，因为这次可谓将店里面的精品都带在身上，随后便跟在寒凕身后。

    当寒凕带着田耀山来到墓地之后，田耀山却是有些愕然，因为到此才发现墓地居然在城北这个贫民窟，但是这些田耀山都没有在意，只见一块修长的墓碑出现在了面前，让田耀山怪异的是墓碑上面没有姓氏，只有《老先生之墓》五个大字刻在其上，而墓碑似乎是近期才刻的。

    寒凕看见田耀山出现这种表情早有所料，对着他说道：“店家，可以将东西放下了，”田耀山听见寒凕的话，回过神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将祭品全部放在寒凕旁边，一一打开。

    看见祭品寒凕开始有条有序的使用，当将一切都弄好了之后，已过半刻。寒凕对着老先生的墓碑跪下，再次对着老先生一拜随后站起身来，来到田耀山面前，看着田耀山眼神心中明了。对着田耀山说道：“店家不知道愿不愿意和我做个交易，”田耀山看着寒凕的眼光有些疑惑，见田耀山的眼神寒凕接着说道：“只要店家以后每过节日帮我来此拜祭家中长辈，寒凕必不会让店家失望，说完对着田耀山行了一次大礼。

    看见寒凕的举动，田耀山颇有些不知所措，而也知道了眼前这名男子原来叫寒凕，对寒凕的大礼田耀山连忙将寒凕拉起，对着寒凕说道：“寒公子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看见田耀山这样。

    寒凕对他平静说道：“店家，这是你的报酬，”说完从怀中取出了一颗夜明珠，送到了田耀山面前，而田耀山看见这颗夜明珠，眼睛都直了，只见这夜明珠有鸡蛋大小，非常圆滑，外表不见一丝凹凸，甚至还能看见其发出的点点光辉。田耀山虽然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夜明珠，但是也知道这颗珠子价值绝对不菲。对着寒凕连忙说道：“寒公子此礼太过重了，”说完对着面前伸出的双手连忙推出。寒凕看见他的表情平静的道：“店家这不是今日的报酬，而是你每逢节日希望能够来此拜祭一番，若如此寒凕感激。”田耀山对着寒凕的话一阵犹豫，随后一咬牙对着寒凕保证道：“公子如果信得起我，那我必每逢节日来此拜祭，如若我食言，不得好死。”声音郑重有神。

    见田耀山答应了，寒凕脸上首次出现了笑容：“还请店家收下，”之后将手中的夜明珠推到田耀山面前，这次田耀山没有推脱，将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寒凕看见其收下了夜明珠终于将心中的心事放了下来。而后寒凕对他再次说道：“不知店家姓甚，来日我好当门拜访，”听见寒凕的话，田耀山对着寒凕一拱手笑道：“寒公子，我叫田耀山，以后公子有需要老哥的地方，老哥一定相帮，”听见他的话，寒凕心中一定。

    突然寒凕仔细看着他的面孔，心中一动。却是因为寒凕发现他的面色上有些黑线，这是近期有灾，这样如果他近期被人所害，岂不是自己布置全部无效。

    想到之后对着田耀山疑惑的问道：“田店家近期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近期身体有所不适。”寒凕刚说完，田耀山开始脸色便的有些惊讶“寒公子怎么知道的，确实近日我身体颇为不适，每到夜晚降临，浑身都酸痛无比，却不知寒公子如何得知。”说完好奇的看向寒凕，寒凕对着田耀山的话不可置否，随后从怀中拿出一瓶丹药出来，将瓶盖揭开，一股淡淡的清香从瓶中流出，随后到了一颗出来对着田耀山平静的说道：“田老哥，你将此丹服下，如若自己不乱耗费身体，可保百年平安。”说完将此丹递在了田耀山面前。

    当丹药瓶被寒凕道揭开时一股清香被田耀山闻到，感觉浑身清爽，身体也便灵活的多许，而后听见了寒凕的话感觉更是惊骇异常。百年平安，谁能做到，只要活到八十载便已经是老天保佑，何况一百年，此刻田耀山终于知道了面前的人已经不是自己可以论足的，而且还发现面前之人身体的气质，和自己是何等的格格不入。

    看见田耀山因为自己的话而发愣，寒凕却早有预料，不禁对其说道：“田店家，请服下吧，只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诺言。”看着眼前的丹药，田耀山眼神通红，百年寿命的诱惑不是谁都能忍受得住。拿过寒凕手中的丹药，在寒凕的面前一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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