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他们年弱及冠,便已走完了别人一生所走之路,他们生来就是绝世英才,从来不依前人古路而行,走别人不敢走之路,做别人不敢做之事,打别人不敢打之人,叛别人不敢叛之道。当天才站在天上时,他们已脚踏宇宙,睥睨乾坤,轮转星辰,皇图天下!
龙太一就是这样的人!
龙太一的一生波澜壮阔,他三岁习字,五岁拜师学艺,八岁已是小有所成,十二岁已没有人能教他,从此他多方寻找武学密典,整合各家所长独创武技,又以天地野兽万物自然为师,茹毛饮血做苦行僧磨练武之精神!他曾经独闯日本,连踢十几家武馆,只为曾经东亚病夫的称号再寻一次公道。数次参加过地下拳赛,生死搏杀间领悟武的真意,打遍世界暗协拳赛无人敢与之叫板。到过中东的战场,完成了不可思异的刺杀,以一人之力扭转整个战场的命运。受雇国家委托,行间谍手段,盗取多国机闻要密,为国家立过不世大功。华山一隅,悟创举世皆惊的惊神斧法,一斧将飞流直下的瀑布斩断,凝空达两秒之久,成为不可超越的神话。开山立派将一身所悟刻于华山之顶,只有在每三年华山论剑中,荣获第一的人,才有资格拜入他的门下做一名记名弟子。当他将一身所悟归于一体,终于又创出了理论上可以打破虚空,破碎成仙的归一决时,虽然只是初阶的起步阶段,却完全打破了这个时代所认知的一切,使科学和武技并行于世,改变了规则的运行。在年轻人一代中,他是激励人们奋斗不止的座标,在老一代人眼中,他是无穷力量的代言人。
他被世人封神,超乎寻常的手段,与众不同的思维,敢于不破不立的观点,成为了超越所有已知的神中之神!因为他是一个活着的神话!
生命无论多么精彩,其实就是个笑话。
管你风华绝代,一代天骄,一剑光寒耀九州,亦是红粉佳人,帝王将相,兵戎铁马战星河,到最后都抵不过岁月搓陀,命运摧残!红粉做了骷髅,光寒沉于夕暮。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只怨天妒英才,生不逢时,创出的修仙体系始终晚了一步,无法给他的寿命和病痛带来解决的办法,英年已逝,空余遗憾,年华仅四十六,带着徒乎悲衰的无奈,于华山之癫坐化,时年天下人不分国界,痛声悲呼,举世无一人出其右,被历史永久铭记!
龙太一的一生应该是光辉的,是万丈光茫的一生!可是他却不喜!如果能选择,他希望这一生平淡无奇,快乐的与家人相伴。
他应该有很多的朋友,可惜都不被他承认,被朋友称为绝世孤傲,只有他自已明白,他生来天煞孤星,注定此生孤独相伴。唯一的妻子被仇人暗杀,遗落的孤儿无处寻觅。他被无数国家奉为座上贵宾,传奇的记名弟子周游在列国,分别担当着最紧要的职位,可他一生只收了一名徒弟,原因只是和他的遗孤儿长的有三分相像。只是最后,就连唯一的徒弟也没有逃过他天煞孤星的制裁,最终落得双目失明的悲惨境界。
人生如此,就像是一只鸭子,表面上雍容华贵,平静异常,水底下拼命的划水,只是想摆脱命运的束缚,自由自已,逍遥于九天之外!
龙太一渐渐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已正处身于一团液体当中,自已全身上下侵泡在里边,可是却没有感觉到气闷,呼吸间十分顺畅,一股股的液体流入他不住开合的嘴中,四周基本没什么光暗,但他却能看清周围像是个圆形的空间,四壁
上有着淡淡的膜液,外边有阳光照下来,发出蒙蒙的淡黄色的光茫。
“我不是在华山之顶坐化了吗?这里什么地方?”
他暗自纳闷,尝试着活动了下身体。有股力量传来,只是这种力量很小,像是初生的婴儿般弱不禁风,前世可斩激流的力量见了鬼的已经一去不返。他想低头看一看自已的身体,这才发现,眼睛并不是直视前方,而是如万花筒般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倾视。他从来没有以这种角度看过景物,多层面的画面突然瞬间传入脑中,使他不太适应的大脑有了短暂的当机。
当机的大脑很快就恢复正常,本能中有种力量,使他迅速适应了这种感觉。此时也发现自已并不是人形,全身如蛇般细长,全身长满了脚,背有角质结构的膜壳,一节一节漂亮暗红色的身段,头部两支钳状的尘牙露于鄂口角面,顶头上两只触须轻微的颤动,无一不和人类有着极大的差距。
“蜈蚣?”
很快龙太一就认了出来,他现在的身体正是一只蜈蚣的身形。
纵是他前世万丈光茫,传奇一生,也被现在的形态给吓了一大跳,好悬没有晕过去。好在多年的武道修练,已经锻练出一颗钢铁般的意志,深吸口气,强迫自已冷静并接受这个现实。
“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前一世的生命走完了,又以另一种生命再活一次,也算多方面体验生命的乐趣了。”
他自嘲的安慰道,仔细体验着身体的活动能力,很好,各方面支节充满活力,虽然没有做为人类时的自然和灵活,但走动攀爬并不成问题,嘴角处的两颗鄂牙,更是让他觉的满意,他能从中感受到有力的咬合力。
忽然肚子中传来出奇的饥饿感,一种本能使他不由自主的依附到光滑的壁面,伸出两颗鄂牙不住撕咬。
做为一个有着智慧的蜈蚣,龙太一知道这是要破壳而出的节奏,并不反抗,反而配合本能上下用力,咔嚓咔嚓,像是在吃饼干般清脆爽口,味道别说,对于蜈蚣来讲还挺美味。
“想什么呢?这也能算美味?”龙太一对自已突然的想法有点脸红。
膜壁终于被龙太一啃咬出来一个小洞,身为一个武者的警惕性还在,只是悄悄的先将头露出,凭接着没有死角的视网线,将四周的情况侦察的一清二楚。
周围空间阴暗潮湿,有着零星的太阳余光照下,比较狭小,空无一人,但却有着许多和他一样的卵,横七竖八的散落四处,有的已经破了壳,一个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蜈蚣正奋力向外挣扎,欲从壳中钻出,有的还在卵壳中,隐约能听到传来啃咬卵壳沙沙的声音。
没有危险,他周身四十二只脚一起发力,缓慢的爬出了卵壳。
这里空间不大,正是一块岩石缝隙坑道中,此时和他一样的小蜈蚣已经爬满了整个不大的空间,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有多少,相互扭动缠打着一起,使龙太一感觉一阵的恶心。
他努力的争取着一点空间,将向着他爬过来的蜈蚣一一用头顶开,可是周围的小蜈蚣实在太多,刚顶开一条又接着爬过来另一条,很快就被淹没在蜈蚣群中,身不由已的随着翻腾缠绕的蜈群上下起伏,缠成一团。
沙沙
缝隙口传来一阵轻微的磨擦树叶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爬行的动物在行走,突然在缝隙道口露了出来。
一只大约有着两公分长的成年蜈蚣,两只钳牙钳制了一头将死多时的蟋蟀,不紧不慢的将蟋蟀扔到了坑道里,随后在角落里找了个位子,也不管向着他身上爬来爬去的小蜈蚣,像是闭目养神般爬到地面上不再动弹,随后又有一只成年的蜈蚣也露出头,扔下另一只蟋蟀,也找了个位子休息起来。
两只蟋蟀被抛进来,显然刺激到了这群刚刚出生的小蜈蚣,争先恐后的向着蟋蟀爬了过去。
龙太一嘴里不自觉的开始分泌出唾液!该死,怎么可能?只不过是只死掉的蟋蟀,为什么自已有种很想吃,好像饿了几年的感觉。
强制性的忍住美味的引诱,眼睁睁的着看其他的小蜈蚣奋勇当先的争夺着食物,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催魂曲,让他的肠胃蠕动收缩,嘴里越来越多的唾液泌出,该死,不行了,生理本能抗拒着他不想进食的想法,身体不自觉的一点点接近着蟋蟀。
这种饥饿的感觉太强列了,仿佛下一秒就能饿死一般,他小小的身体里也不知从那传来的力量,张开两只钳牙对着蟋蟀开始撕咬起来。
嘶嘶
一块块鲜美的汁肉流入口中,刺激的他忍不住的**起来,太好吃了,他竟然觉的这蟋蟀是他这两辈子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两只蟋蟀对于刚出生的小蜈蚣们来说,已经算不小的个头了,但是坑道里的蜈蚣众多,跟本不够平均分配,只是一会工夫,已经消失无踪,连点残渣都没有留下。
龙太一吃了两口蟋蟀,肉汁下肚,一点点的力量充填身体上的每一个小节,忍不住抖动着四十多节腿足,一副很舒服的打了个饱隔,困意涌来,竟是浑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又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这一次被扔进来一只青菜虫子,肥胖水嫩绿幽幽散发着清香的美味。龙太一此次不再犹豫,随着蜈蚣群展转翻腾,努力靠近着青虫。只是这次他运气太差,扔进来的菜虫子离他的位子有些远,当他赶到近前时,已经被许多的小蜈蚣啃食的点滴不省。
“该死,竟然也不给我留点。”他不满的在心中怒骂了一句,却不想早先的抗拒心理此时荡然无存。
没抢到食物带来的饥饿感又让龙太一肠胃里翻腾,也心里暗暗警醒,一次两次没有争夺到食物还能忍受,但这种次数一旦增多,自已岂不是刚刚新生,又要落到饿死的境地。而要想抢到食物,就不能依靠运气,必须有着力量在关键的时候顶上去。
力量!也不知现在的身躯能不能修练归一诀!
想到归一诀,龙太一认为理论上是应该可以修练的。他创出的归一诀还不完善,只有前边两层心法,但这两层心法却另辟其径,并不依同人类对经脉修练的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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