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没差,你还真空手回来了。”
在快餐店吃饭,这个时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刚开学这段期间并没有多少来外面吃饭的学生,都很懒散不愿意离开校门。
小可奈今天穿的有些奇特,发型也改变了,还带着黑色的墨镜,看起来就像是被公众认知的明星一样。
“空手回来不妙吗?还是说你想埋怨我第一次就没做好工作?”
“这倒不是。我觉得你就这么回来是理所当然的,反正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展示自己的力量。所以这次我做点动作,不出意外的话楚天河应该会带着一千万来找你。”
石冬摸了摸下巴。
“怎么做到的?”
“秘密。”
“好吧……你逼我详细的说了中午那点儿事,现在连这个问题都不回答,真令我桑心……”
石冬故作姿态的样子夏九奈根本不管。
“听我说。这次楚天河来了,你给足他面子,少开些玩笑。一千万咱们收下,然后退回去五百万,说是第一次的优惠。不能让人觉得你就是一个只有蛮力的二百五。”
石冬装作没听到:“青椒肉丝真好吃!”
“算了我看你办不好,还是我跟你一起吧!”
“别,我错了行吧?一定按照你的计划来,咱们一步一步的。但是那个谁,楚天河。要我给他面子这件事情是做不到了,如果你非要去我就可以不去,反正我没有什么竞争攀比的心。”
石冬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可能是开玩笑的。
渐渐对石冬这个人有些了解,夏九奈也明白了他宿舍里那些人叫他“石头”的意思。这人真的和扔出去的石头一样指哪儿打哪儿。
“那行,你看着办。反正这是你的第一步,我也不想多干涉。”
石冬吃完了饭,看着夏九奈那一份:“都凉了吧?”
“那我再点一份热的。”
“这份我吃。”
虽然小可奈吃了几口了,但是石冬觉得又不是用她的筷子,接过来就开始吃。夏九奈有些脸红,然后有叫了一份盖饭套餐。
“跨出第一步,我觉得动静有点儿小。虽然可以赚钱,数目也这么大,但不会到最后形成无声无息的情况吧?就像小荷把格伦……那个的时候。”
威叔的死夏家可以忍气吞声的理由石冬明白,所以他才有这样的疑问。
如果自己出手之后堂堂正正去击杀那个下蛊之人,到时候以他这点儿根底肯定会被吃干抹净,不用考虑。
可是如果偷偷摸摸干掉了,也就谈不上什么踏出第一步了,就为了赚钱而已。
“不会,原因有三个。第一,楚家的人肯定会保你,至少会说出下蛊的事情。楚家比我们夏家大得多,而且下蛊这种事情,说出来并不光明。虽然每个家族手底下都有点黑暗的东西,沐家一向是注意名声,这次我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忍气吞声一把;第二,真正隐藏的是你们的交易,钱的问题是小事儿,关键是钱的用途。你完全可以迅速建立起一个公司,开展自己的业务,这样沐家要捏死你,就要掂量一下我家和楚家这两个力量;最后,这种事情的消息传播是很快的,家族势力之间有着独特的情报系统,基本上稍有势力的家族就不会漏掉这类消息。尤其是和沐家有关,你这第一步跨的不说多么深入人心,也一定会有人注意到。”
说话的时间石冬已经吃完了,夏九奈也开始吃起来。石冬不打扰她,自己思考。
不过没到半分钟,他就无聊的把手机拿出来玩儿。这个动作把夏九奈气的翻了个白眼儿。
而石冬将之抓拍下来。
“我还真是上了贼船。”
不仅石冬这样想,就连楚天河都这么想。这个计策怎么算都是夏九奈的锅,把楚天河气的是牙痒痒。但是没办法,老爸的吩咐必须完成,楚天河自己也不甘心对沐家忍气吞声。
所以两个人第二次见面,是在一栋别墅。这栋别墅石冬可是好找,竟然在海边。好说歹说没有迟到,石冬避过了保安和摄像头的“视线”来到了屋子里。
楚天河有些发呆的看着刚好坐在沙发上的石冬。
“你……怎么进来的?”
听了小可奈给自己的分析,石冬自然不会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然后要人禀报楚天河之类的。一来石冬不熟悉这类贵族套路,二来石冬要展示自己的“专业实力”。
当然专业也不怎么样,就是个实力。
“没什么,第一次来这种普通人不让进的豪宅区,有点害怕。我是普通市民,所以你也别怪我这种心理,是吧?说正题吧,一千万准备了吧?”
楚天河点点头,扔出来一张支票。
“这个……”
石冬也就是第一次看到支票,没敢问。
用手机一扫描,知道是真的,也就收下了。他拿手机扫描还有动作,这把楚天河看得一愣。
心说我支票上又没有二维码,扫什么呢?
“你是个直性子的人,也的确是一个小市民。我稍微调查过你,所以你也别见怪。毕竟有实力让世界第一的狙击手惨死的人,我也很感兴趣。”
楚天河这话一说,石冬立刻明白了。原来小可奈就是这样让楚天河注意到自己的。
“哪里哪里,只是一个杀手。我特意过来一趟,又不是来收钱的。楚哥你的信用我还是相信的,我是问一问你具体的要求。”
石冬想尽办法给他面子,现在这一声“楚哥”,就是他自己能想到的给楚天河最大的一个面子。
“要求……嗯!不如说,我对你有几个疑问。只要你能解答我的疑问,我就没什么要求。杀了下蛊的人,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那你问。”
“问题只有两个。第一,你凭什么有杀死格伦的能力?”
石冬笑了。
原来就是这个问题。
虽然不是自己杀的,不过石冬也可以用一个例子来解释。
他说:“我解释是可以,但是我想问一下。你们还有没有调查到一个叫方千山的老头儿?”
楚天河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虽然这个人和夏家有些关系。
“我知道,是打残了夏家管家的那个武者。”
而且和格伦合作——这件事情无关紧要。
石冬点了点头。
“方千山是我杀的,他在我手中没有还手之力。”
“你?”
楚天河脸色有些变了。要说方千山,以前也是个人物。在箱河附近搞过事情,惹得内家门派追杀,后来平息了事情隐居。
据说方千山的能力接近武学的宗师,这类大师可是不惧子弹的人!虽不说是刀枪不入,但是寻常来一个军队也难保能将一个这样的人杀死。
石冬解释说:“按照他们的说法,我的功夫到了武学的宗师境界。你如果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也就省的证明什么了。”
楚天河仔细考虑了一下。
昨天和他见面,最后石冬离开的时候仿佛用了什么缩地成寸一样的力量,一晃眼就到了医院的大门。如果是武学宗师,这样的速度也就可以解释。
“嗯!好吧!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件事情就委托给你,关于佣金的方面……我们好商量。”
楚天河的这句话让石冬微笑起来。
没错,石冬昨天说的话是这样的:“……如果想让我和你说话,起价是一千万。”
也就是说,一千万只是“开口费”,还有雇佣自己杀人的费用可以商量。
石冬笑着说:“好痛快!已经支付了一千万,还准备了雇佣我的资金,真是大手笔。但是,杀一个人并不需要这么多钱,昨天的事情我也有不对。所以今天我向你打个折扣,我们之间见面说话的费用就算是五百万,而佣金也是五百万。”
楚天河的神色放松了一些。
虽然楚家大家大业,他自己也已经掌握了很大一部分权利,可是这钱却不能没有来由的就送出去。今天能安稳的和石冬说话,是因为他自己的私房钱可以给石冬交付“开口费”。
“那好。多久可以让我们得到消息?”
楚天河坐在和石冬对脸儿的沙发上,他似乎这才安稳。石冬算计一下,他说:“那个人反正也在s市,就一周吧!”
楚天河笑了笑:“不急,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只要你在一个月之内能杀了他,我们之间以后的生意也可以谈得像今天这样愉快。”
石冬不可置否,这种人说杀人竟然如此简单。不过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受害者是自己的亲人,所以要报仇也是一命还一命。
他说:“多谢楚哥的慷慨。之前我的话就当做没说,我也不能一直坑着您的钱是吧?那我就先行离去,楚哥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说着迈步走出去,楚天河回头就看,房门已经关上。
他走到窗子的附近,看着石冬如同鬼魅一般绕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只有几秒的时间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
“这个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他今天能做到这样,看来背后有人,果然就是夏家的那个大小姐吧?哈哈!有趣,有趣。调查的结果说,夏九奈那个小妮子竟然和这样的人做男女朋友。看来这小子以后……不是大龙,也要是一条大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