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盯着刘渊看了一会儿,眼中有些示意。
刘渊却是没有反应,刘渊此时心里正在盘算着,有了这株断肠草后,按照阴书上的记载,以这株断肠草作为主药,再以其他杂七杂八的药材为辅,想来应该足以配制出那“瘾心散”了!
“瘾心散”,是阴书中记载的一种毒粉,其有着迷人心智的奇效,一旦被人吸食,会使人产生巨大的愉悦感,便可以让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对此粉产生巨大的依赖,时间一旦长久,便是一日都不能够离了此粉,否则会痛不欲生,犹如万蚁噬咬全身一般,着实难受,一旦到了这种地步,吸食此粉的人也就离死不远了。
当年,阴阳家手下所属众多,势力几乎遍布天下,其中大半便是沾染了这“瘾心散”,从而命不由己,为之拼死卖命。
要说这“瘾心散”,论起功效,其实与之后世的毒品还是有些差距,由于只是利用天然毒品原植物进行提取,再与其他药材相互渗透,融制而成,所以并没有后世那般猛烈,仅需数次便可让寻常人彻底上瘾。
瘾心散要想发挥出它的功效,至少也要让人吸食上十数次方可,不过即使是这样,起初也是让刘渊欣喜不已的。如果能够将这瘾心散成功制作出来,不提那陆元的事能够解决,便是在以后也一定有能用上的时候。
刘渊便是抱着一番这样的想法,刘渊才找上那蔡书班,想要寻上一株断肠草的,虽然几经波折,不过好歹总算是得手了。
“哼哼”却是苏乾见刘渊不为所动,便支起嗓音来,以提醒刘渊。
刘渊反应过来,将脸上稍稍露出的些许喜意不着声色的悄悄隐去,由于掩饰得好,倒也并未被在场的数人察觉.
“刘渊,如今你来吾府上的目的想来已经达成了吧?”苏乾语气有些不善。
“恩?”刘渊疑惑。
“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成,那么此时你就可以先行回去了,吾和蓟兄,李兄还有些事要谈,你在此却是有些不太方便,你看如何?”苏乾暗道,这刘渊明明聪慧无比,怎么还听不出话里话来了,苏乾无奈,只好把话说得明白些。
刘渊自然听出苏乾话中的意味,知道眼前这位苏公子要赶他出府了,不过,刘渊却是毫不放在心上,要不是断肠草之事,刘渊其实根本不想与之有太多来往。不懂装懂也不过是心中一动,卖个傻,好歹也能恶心一下这个人妖。
“那么,在下就告辞了,另外,也请苏兄放心,在下答应苏兄的事情,三日内,在下定会做到。”不过,刘渊也点到为止,说着便执了手礼,转身便欲离去。
“刘小兄弟,等一下!”这时,李志却是开口叫住了刘渊。
刘渊应声停下,转过身来,虽然疑惑,不过还是面带微笑,道:“李兄?”
“刘小兄弟,你我相识不过寥寥半月,不过为兄却是对你一件如故。如今想来,你就要离开这陈留了吧?为兄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把扇子就当做作别礼送与你了,一来谢你将这素描的技法相传,二来就谢你我二人相识之缘好了!“李志一脸真挚,递过一把纸扇来。
刘渊却是神情微动,不过却是坦然收下,“没想到,李兄如此细心,竟看出在下即将离开陈留。没错,在下确实即将离开陈留,去做一些事情。这李兄的纸扇,吾就收下了,这份情谊吾也暂且记下,你我二人后悔有期,到时再答谢李兄了。”
刘渊顿了顿,有些迟疑,终于还是不忍,说道:“李兄,吾知你等三人此次得了那太守推介信,想来总是要去那京城书院走上一遭的。吾希望,李兄在京城最好不要待得太久,京城那种权争之地,并不适合李兄,一年期限最宜。”
说罢,便也不理会李志脸上现出的疑惑,转身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关于这未来发生的事,刘渊也是不能轻易干预的,要不然还不知道在蝴蝶效应下,未来会多上多少变数,这对于刘渊可是大大不利,若不是看在李志一片赤子之心,刘渊也不会开上这口。
刘渊走后,苏蓟李三人便开始商议起来,只见三人之间杂杂碎碎的,隐隐约约听见几个“太学”“上痒”的字眼,这些刘渊自然是无法知晓了。不过就算知晓,刘渊也不会在意,再过一年,天下就要大变,要想做出一番事业来,必然是不能再走寻常路的,刘渊的路在于兵部。
从苏府出来后,刘渊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次上门求药,虽然过程多有波折,但终归是达到了目的。想到这,刘渊面上不禁漏出喜色,有了这株断肠草,想来那陆元的事情就解决了一大半,也算是了了心头一件大事。
说起来,刘渊救下陆元其实并不明智,不提那陆元本身就对刘渊带有敌意不说,单单是陆元在墓中所知的一切就是一个极大地隐患。虽然,陆元当时被刘渊抛出大殿。从而并不知晓之后陆显被刘渊所杀,以及阴书已落入刘渊之手。但是除去阴书一事,陆显被刘渊所杀的事实却是绝对瞒不过去,只待其清醒后稍稍思索便不难猜出。
不过,当时陆元虽然有私心,但是助刘渊脱险也是事实,这叫刘渊也无法狠下心来痛下杀手,行那永绝后患的手段。
好在,刘外在阴书中意外获得的“瘾心散”的秘方,倒是解了这个难题,此种毒粉的威力,刘渊也是最清楚不过,即使是有着大毅力的奇人也要历经不少艰辛,还要在专家团体的帮助下,才能根除。可是这种有大毅力的奇人世间少有,诸子百家算得上,各代剑圣,兵圣也算得上,甚至与诸子百家处于同一时期的释迦摩尼也算得上一个。至于陆元,总不可能与诸子百家相提并论吧!
刘渊一路抄小道,就近回了自己府上。
一路上刘渊心中其实有着丝丝疑惑,在苏府,苏乾身边的那个叫做芳儿的丫鬟,不知为何,在刘渊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本来作为一个奴仆,没有存在感也没有什么特别,但偏偏,刘渊由于后世的缘故,对于奴仆这类人本身就没有歧视,所以一直以来,刘渊从不会把奴仆当做物品,在他的世界观中每个人都是存在的。
所以,这么一个女仆,一直呆在身边,却被刘渊忽视,这种情况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刘渊当时以为又遇上一个像陆元,陆显一般探不出真实气血的人物。不过当时,由于要与苏乾交涉且又是身在苏府,也只来得及稍稍一试,但是在石桌即将砸到苏乾身上时,此女身上的气血波动,一时急促迭浮,分明是一副护主心切的模样,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异常。刘渊也只能认为是自己多疑了,不过现在事后细想,却又有太多可疑之处。
其一,并不符合礼仪。苏乾与李蓟二人深交已久,也算得上是知己。在园中相会时出于基本的礼仪,也不至于让女仆贴身伺候,正常做法,应当挥退其至三丈开外,绝不应留其至亭中才对。
其二,但是据刘渊观察,虽然此女气血波动正常,但是即使是在那般情急的情形下,却也不曾发出任何声音,连一声尖叫也未曾发出,要知道,即使是蓟鹏武生一层的境界,也是在条件反射下,立刻出手。按说,作为苏乾的贴身奴仆,在苏乾受到生命威胁时,其反应应该比之蓟鹏过之而犹不及才对,毕竟若是作为主子的苏乾受到伤害,那么她作为贴身奴仆绝对会受到诛连,甚至直接处死也不奇怪。
再加之,此前,苏家主和苏主母的奇怪的待客之道。不由让刘渊觉得这个苏家并不简单,处处透着一股神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