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来竖往 第十六章县榜第一

    刘胜自然不知道书院里的情况，他回房间后，平复下激动的情绪，就进入了那种朦朦胧胧的感应中去了。

    经过白天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下午跟范升对了一掌之后。刘胜发觉自己胸中的正气已经变了。

    之前还能感觉到一道一道的正气，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了，似乎他们全部融合成了一团。

    难道这就是子勇先生所说的浩然正气吗？

    刘胜仔细地感应着自己体内的气，似乎真的有一丝浩然之意！那气锋锐无比，却又正大光明，浩浩荡荡，让人感觉自身无比渺小。

    不愧是浩然正气，果然具备莫大的威能，此刻真切感受到浩然正气的刘胜，方才清晰地领略武者的威力，更是越发感觉出了柳月的深不可测。

    不过他好像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有那般表现，应该是纯粹的个性使然吧。刘胜暗暗想到。

    一夜的时间就在刘胜对浩然正气的揣摩和体验上静悄悄的过去了。

    “砰砰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惊醒了刘胜，“小弟，小弟快出来，快陪大哥一块儿去看榜，今天上午就放榜了。”

    门外传来了柳月的声音，一听这声音，刘胜就有些头疼，“大哥稍等，我收拾一下。”

    收拾完，刘胜出来见了柳月，与他一道先是去刘绩那里汇报了自己的行程。

    本来刘绩是想要陪着刘胜去的，后来见一个俊俏的公子哥要领着刘胜过去。这让刘绩还挺开心的。因为之前刘胜在大凉镇时，几乎不怎么和邻里小孩一块儿玩耍。经常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读书练字，要不就是独自往深山老林里钻。

    刘绩和黄氏有时候还担心儿子在与人交往方面会存在问题，而今看来没什么问题。看那柳月的模样，也不像什么不三不四的纨绔子弟，刘绩对刘胜能结交到这样的朋友很是满意。

    “胜儿此行，就多劳烦柳公子了。”刘绩对着柳月很是客气。

    “哈哈，叔叔放心，我会带着小弟的，不会叫他乱跑的。”柳月对着刘绩笑道。

    还真把自己当小屁孩了……刘胜很郁闷，自己前世后世加起来快三十岁了，没想到从昨天开始，一直就被柳月这家伙当小屁孩了来哄，要不是柳月实力深不可测，刘胜还非得跟他好好练练不可。

    之后，两人一道向县衙而去。

    “嘿！兄台，听说了吗？昨夜县长大人似乎被一份试卷气的不轻，还放出话来，若是写那份试卷的考生能进圣院，他就把那张试纸给吃下去？”

    “啊？真的吗，县长大人真有此言？”

    “那还有假！我可是亲耳听书院一个阅卷的评审说的，千真万确！”

    ……

    “喂！兄弟，听说了吗？昨夜县长气出病了，说有个考生想进圣院，门都没有，如果想进去，除非他吃了那位考生的卷纸？”

    “啊？竟有如此之事，真的假的？”

    “肯定真的！这可是一个评审亲耳所闻！”

    ……

    “嘿！兄台，听说了吗？昨夜，县长亲口说了，要让一个人进圣院，即便是吃纸也要让他进去！”

    “什么？还有这种事？”

    “那还有假，县长大人亲口说的，我叔听到的，不可能有假！”

    ……

    当刘胜与柳月来到县衙门口时，发现县衙前面的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全部被书生给挤满了，大家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议论着各种事情，那场面，比菜市场还热闹。

    其中，关于县长大人要吃纸的消息也传到了刘胜和柳月耳中。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怎么这么怪异？”刘胜问了句。

    “你问我，我问谁去？”柳月答了句。

    原来那传言到了他们二人耳中时，已经变成了：

    “喂！听说了吗？昨夜，县长大人为了让一个考生进圣院，他要当众表演吃纸！”

    “不会吧！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县长还说了，就在一会儿放榜之后！”

    ……

    见时间还早，柳月靠近刘胜，用手拍了拍刘胜的肩膀道，“小弟，跟大哥说说，你现在领悟了浩然正气没？”

    一听柳月如此问道，刘胜知道瞒不住柳月，点了点头道，“大哥，我昨天好像已经领悟到了。”

    说完，刘胜还把自己领悟的过程和感受跟柳月说了一遍。说实话，刘胜到是不担心柳月的品性，人家已经那么强了，不会在乎自己这点小秘密的，说不定知道了还能提点一下自己。

    现在刘胜最缺的就是经验，自己修炼到现在，全凭着感觉在摸索。换句话说，刘胜一直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不过现在已经行到深水区了，再摸到石头的可能性就很小了，还很危险，如果没有参考，那就很有可能就会一直呆在原地，走不下去。

    柳月听了刘胜的话，神色中的惊异之色却是怎么样都掩盖不住。他没有想到刘胜竟会这般将自己的修炼感受全跟自己说了，这让柳月很是尴尬，本来随便问问的，没想到他当真了。不过既然刘胜都这么说了，自己不说点什么似乎不太好意思。

    “小弟呀，你这悟性，简直闻所未闻。凭着自己的摸索，竟然探索出了浩然正气，简直不可思议。”

    柳月目光扫视了下四周，将刘胜带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里，给刘胜普及了一下关于武道的一些常识。

    从柳月那里，刘胜知道了，浩然正气乃武道之基！

    一个人若要修武道，只有先从文。个中关键，便是领悟出浩然正气。一旦领悟了浩然正气，便可说自己是一个武者了。不过，那时还不能算是真正的武者，空有武者之名，却无武者之实。一个真正的武者，对敌作战时，体内浩然正气能如臂使，调转如意，挥打有度。若不能做到这点，即便是武者，也只是空有其名。

    在武者境，武者们需要不断锤炼自己的浩然正气，让它不断强大，通行全身，如此才有成为武师的可能。武师的标志是浩然正气能够透体外放，并可使之护体对敌，此之谓浩然护体正气，那个苍南书院的陈院长就是武师境界的强者……

    正当柳月要跟刘胜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广场上突然出现一片骚动，县衙的门打开了。

    “放县才榜了！”也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大家一齐向放榜之地过去。人挤人，引起了一片喧闹。

    这自然也打断了柳月的话，柳月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本来还想继续听下去的刘胜暗道一声可惜，不过他却是不觉郁闷，想到以后还有机会能了解到，也就能释怀了。

    “这位兄台，可看清榜上的字为何？”刘胜不远处有个人对着身旁的人问道。

    “兄台，你别开玩笑行吗，这我哪看得清楚。这里可是百米开外啊，在这里就连那榜单看起来都跟指甲盖似的，那字我还能看清楚？”

    另一个人回道，两人都默默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实在挤不过去了。

    这番对话刘胜也听到了，他因为先前跟柳月呆在了一个角落里，等发觉放榜时，前方已经都是人了，根本挤不过去了。刘胜举目而望，果然看不太清，这距离确实远了点，试了会儿，刘胜果断放弃。

    就在刘胜无计可施时，他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柳月重重地拍打了一下，那个力道，砸地刘胜龇牙咧嘴的，还没等他抱怨时，柳月那一声惊呼让刘胜乖乖闭上了嘴。

    “小弟！你真厉害！苍南县县才榜榜首啊，不错，一会儿记得请客！咦？我在哪儿？”

    柳月大呼了一声之后，又开始寻找，过了好一会儿才大惊道，“什么？我竟然排在最后一个？怎么回事？好歹我也是个才……才子！而且在技击之道可是得过满分的人，怎么才最后！”

    若是柳月知道，若不是因为他技击之道得过满分，得到苍南书院院长陈瑜的力保，县长马园根本不会让他过时，估计他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这位兄台，你能帮我看看我在哪儿吗？在下苍南县城孙登。”刚刚那个看不清榜单到处询问的人又过来柳月这边问道。

    “可以，苍南县城孙登，我找找。”柳月随口就答应了，“哦，找到了，苍南县城孙登，顺数第二位。”

    柳月没想到这孙登也是这般有真才实学的人，到是一时觉得惊讶。他仔细打量了一眼孙登，只见孙登五官清秀，也就十五六岁年纪，衣着得体，与人交道很有礼数，又是一个好资质。

    柳月见到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对着孙登说道，“孙小弟，我看你不错，要不你也来当我小弟得了。你看，我身边这位小弟，是县才榜榜首，大凉镇刘胜，他就是跟我混的，如果你也跟我混，保管你跟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

    刘胜刚开始得知孙登是县才榜第二位的人物时，也有点惊讶，没想到随便遇到的一个人也是如此有才学，顿时对他第一印象不错。

    后来听着柳月讲的话一变再变，又成了人口贩子那一套，刘胜就颇为无语，不过，刘胜到是挺希望那个孙登能答应下来，因为这样子，自己的参考对象又多了一个，无论在学时还是在武道上都能有一定的帮助。

    不知道是被柳月的话打动了，那个孙登看了眼刘胜，思考了一番，回答道：“如此，就麻烦大哥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后来，在刘胜的建议下，三人打算一块儿吃个饭认识一下，毕竟在饭桌上，交流更方便些，这点柳月当然不会反对，他巴不得大家一块儿吃香的喝辣的。

    孙登来自苍南县孙府，自小就被他人以神童对待，自身更是天资卓绝，远近闻名。孙府的当代家长，孙老爷对自己这个孙儿的表现极为满意，私下里，更是多加培养。由此，孙登很小的时候就颇具才名。

    孙登本以为，以自己的才学，这次的县试，自己无论如何，也能拿个榜首回家，毕竟他是以进入圣院作为目标的人，自然对县试一点都不担心，没想到榜首却是被身旁这个不起眼的刘胜给拿去了。这让孙登也是惊讶非常，心里也起了结交之意，自然不反对刘胜的建议。

    三人相互认识了一下之后，就在广场上等待了起来，你问他们在等什么？

    自然是等着看好戏上演啊，没听说之前广场上吵吵闹闹的，说是县长要当众表演吃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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