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雄关嘴角抽搐,本来就很妖孽的面容染上一层意味不明的红,捏着酒杯的手顿住了。
“她需要面对君家那么多人,有个朋友在身边免得别人乘虚而入。”君少卿似乎是在解释,不过却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把机票放在桌子上。
薛奇看着两个人的神色,拿起机票看了一眼:“雄关啊,你见识过有异性没人覀性的吗?”
罗雄关瞪了一眼薛奇,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薛奇也不在意,抬头看着君少卿:“时间是不是太赶了?”
“一小时后的飞机,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君少卿话音刚落,罗雄关已经起身拿过机票离开了,薛奇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摇头叹息:“这小子功夫见涨啊。”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君少卿把目光从罗雄关的背影收回来,抿了一口杯中酒淡淡问道。
薛奇慵懒的倚在沙发上,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我和雄关说你被拿下了,雄关不信。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咱们兄弟三个人才遇到一起,你可真狠心。”
“这次君少华也来了,君鸿的手段你不知道?我必须保护好她在乎的人。”君少卿有些乏累的倚在沙发上,幽幽说道:“雄关比你更聪明一些。”
薛奇老脸紫红,自己不聪明?笑话!再看看他手里的喝掉一半的红酒,皱了皱眉:“别喝了,再喝你回家就更没脸见她了。”
君少卿眸子里一抹冷光,低头看着红酒顿时了然。
“你算计我?”
“是成全你,我看你是真拎不清了,不过我可提醒你,苏家那边儿有动静了。”薛奇换了个杯子给君少卿倒了酒,怨念的放在他手边。
“你结婚的消息苏家知道了,我想你这次还真麻烦了。”
君少卿手扶额头,淡淡的说道:“早晚的事儿,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
“太小了,不经世事的样子也真够她受的了,你打算怎么办?”薛奇也为牧杏遥犯愁,要知道做君少卿的女人太不容易,扛得住扛不住还真不好说。
君少卿嘴角微微翘起,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说道:“她需要快点儿长大,只要不出大问题,我要好好磨练她,所以才让雄关去把她姐姐换回来。”
“你可真是老谋深算。”薛奇褒贬不明的哼了一声。
牧杏遥正趴在床上看资料,下午思凡送来了所有办公的设备,让她觉得以后自己家里几乎可以称作是办公室了,不过换来的好处是她不用去君家,也不用去上班,而且甜甜就要回来了。
捧着资料忍不住痴痴的笑了,在君少卿面前终于扳回一局,只要甜甜回来了自己就可以有帮手,严守阵地,看他还能嚣张?再说了,恋爱就要有恋爱的样子,总被占便宜给女同胞丢脸。
虽然自己没恋爱过,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恋爱中的女人都和女王似地,可不能便宜了他。
电话里,唐甜甜兴奋的大呼小叫的,甚至罗里吧嗦的叨咕着要给她带什么礼物回来,牧杏遥只是浅笑,有她在身边真的很好。
刚放下电话,南绮玉的电话就追了进来。
“杏遥,我们见个面好吗?”
牧杏遥心情一下跌落谷底了,这时候再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竟是怪怪的感觉,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不一会儿南绮玉的车便来到了牧杏遥的楼下,牧杏遥简单的收拾好下楼,南绮玉带着她来到金鹰国际下的咖啡厅。
“怎么突然离开君家了?我还想着送你礼物呢。”南绮玉很真诚的望着牧杏遥的拘谨,语气里都是关切。
“没什么,他们不喜欢我,我就离开了,免得老人家生气嘛。”牧杏遥说着,尴尬的笑了笑。
南绮玉轻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说道:“豪门里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不适应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这样离开的话,是不是就放弃了相处的机会了,杏遥,你还小,很多事情得忍着点儿。”
牧杏遥心里悲呼,自己都把她的男人抢走了,还对自己这么好干什么?
“绮玉,我和君少卿……。”
南绮玉抬头,眸子里的光芒平静内敛:“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不想过问,不过有一点我也不隐瞒,我喜欢过他,也正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爱屋及乌,我也喜欢你,我希望他幸福。”
牧杏遥觉得好像有人在她心口重重的锤了一拳,那种感觉很压抑,低下头搅动自己杯子里的咖啡。
“感情这种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我是没机会了,既然君少能娶你,就该好好把握,他能再次动心不容易了。”南绮玉说着,伸出手轻轻握了握牧杏遥的手,那感觉很亲密。
牧杏遥抬头,她的话什么意思?君少卿能再次动心不容易了?他不是没有恋爱过吗?
南绮玉眸子不着痕迹的缩了缩,牧杏遥在她心里不值一提,城府几乎没有,更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她对君少动心了!
这个信息一旦从眼睛反馈到大脑,南绮玉顿时觉得浑身发紧。
“怎么了?不舒服吗?”南绮玉关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他那样的人好像冰坨一样,对我不会动心的。”牧杏遥因为撒谎而脸红,即便是低下头,耳尖的红色还是被南绮玉收进眼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低头抿着咖啡。
“我们是好朋友,至少我觉得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毕竟我和他认识也有七八年了。”南绮玉目光落在牧杏遥的手上,微微挑眉,她的手洁白修长,没有饰物,更没有婚戒,看来阮凌说的没错。
“罗雄关你认识吗?”
“认识,那次我在红叶酒吧就是他救我的。”牧杏遥脑子里都是君少卿的情史猜测,想都没想的说了一句。
“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南绮玉意有所指,继续说道:“温暖,有担当。”
“咳咳……。”牧杏遥猛烈的咳嗽,急忙拿起来餐纸擦拭嘴角,她知道的可真多。
车里,君少卿看着里面的人,眸子染了一层冰寒,她可真有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