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云凡三人在赶路,从早上起,走的都是一些不见人烟的小路,云凡嗓子都快冒烟了,可是看看马一刀和女孩,丝毫没有累的意思,也不好意思说停。
“那个,前辈,我想休息一下,累了。”小女孩柔柔得问,明知道是为云凡找借口,马一刀很知趣的没有戳破,“好吧,到那棵树下休息一下。”马一刀指了指树林旁空地上一棵冠盖达十余丈的大树。
“前辈,谢谢你救我们。”云凡并不傻,那道符不是自己可以画的出来的,而且客栈老板停下来的原因很古怪,似是在顾虑什么。所以一坐下喘过气,就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没什么,你自己努力的,并不需要谢我。你记住,想要的东西,要自己争取。”马一刀语气冷冷的。
“那前辈,我谢都谢过了,这下可以说了吧,都走了一上午了。”云凡坐下去,刚喝了口水,喘了喘气,就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直接问她呗。”马一刀指了指女孩。
“那不急,你叫什么?还没告诉我呢!”云凡问女孩,可是女孩低下了头,“我没名字,父母去世得早,他们都叫我怪丫头。”声音细的几乎听不见。
“那没什么,前辈没收留我之前,那个,是丹阳子。”感觉到前辈有歧义,云凡补充了一句,接着往下讲。“我在十岁前也没名字,是一个讨饭的养我长大的,大家都叫我小乞丐,名字嘛,你自己取个好啦。”
“我没读过书,不知道叫什么好。”,云凡说了自己的经历,女孩不再觉得孤单,抬了抬头,声音也大了点,但还是很不自信。
“那我给你取个好了,叫什么好呢?”,三年前丹阳子才收留了云凡,所以云凡也没读过多少书,只好苦苦的搜索自己脑海的词汇,四周看了看,兰花开的很灿烂,“有了,你长得这么白,又是白头发,我先叫你兰月吧,兰花的兰,月亮的月。等你读了书,觉得不好听,就自己改。”云凡自己指着不远处的兰花,说的很认真,转头却发现女孩眼睛里有几滴泪在眼眶里转了几转,滴了下来。
“是不是不好听啊,那你自己想好了,或者让他给你起。”云凡觉得是因为自己起的名字不咋的,马上安慰,顺手指了指马一刀,“他他他的,这么没礼貌,我才不起呢。”马一刀瞪了瞪云凡,看到云凡误会了,女孩马上解释,“不是,只是眼睛不舒服,兰月,我很喜欢,就叫兰月吧!”女孩擦掉了眼上的泪水,在心了默念了一遍,“兰月。”
“那你就说说你的故事吧。”云凡看女孩没有不高兴,想起了自己的问题,“我来说吧”,马一刀心里直嘀咕,“这小子,聪明还是笨,这时候还让人说,看不出来人心情不好吗?”接着往下讲,“她,哦,兰月”既然两个人都同意了那个名字,马一刀就跟着叫了,“兰月是被那户人家收留的,小孩嫉妒,女人护犊子,男人惧内,懂了吗?所以男孩欺负她的时候,她不敢还手,因为男人会允许女人打兰月,不会允许兰月还手。”马一刀看着云凡明白了,而兰月也没有异议,接着讲。
“至于我为什么,我想你该明白。”云凡自然明白马一刀的用意。“是想锻炼我?那前辈你什么时候画的符?茶也是故意泼的?”云凡问道。
“是你们,不是你,马一刀指了指云凡和兰月,“我再接你去的路上就了解了这女孩的情况,符是在你追她的时候画的,早上也是我在门口解得围,他敢再打,我会一刀杀了他。至于为什么。”马一刀顿了顿,喝了口水。“你们要走的路远比你们想的艰难,很多事,都要自己争取。还有,这种都不算困难,呵,说来就来。”马一刀明显比云凡和兰月的感觉敏锐的多,而两人看着马一刀说话突然中止,却没发现什么,可是几个呼吸之间,就看到两队人马在不远处的山谷中追逐。
两队人马前队着黑衣,后队着红衣,一前一后追逐的很激烈,可是前面明显不如后面的快,不停的有人落下被杀死。两队人马很快就到了三个人距离不远的地方,前面领队的看到这边有人,立马停了下来,随之两队人马也停了下来,各自保持着阵型站立。
云凡这才看清了两队的服饰,黑队的都带着面罩,短深衣,小口裤,外面都扎着腰带,腰佩短刀,只是黑衣的臂上多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狼,而后面红队则是一只黑色的独角兽之类,佩长剑,看着两队人马都看向自己,云凡马上扭过了头,把目光移到了一边,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用余光看着两队人马的动向。
“呵呵,我们只是过路的,懂规矩,不插手夜狼团和破军府的事。”马一刀明显知道两个组织,看到对方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善,赶快表明立场,说完就拉着两个还在发愣的孩子闪在了一边。
看着马一刀不属于任何一方,双方负责戒备的人撤回去了大半,但还是各留着两个人戒备着这边,显然平时都是训练有素的人。而其他人则准备厮杀。
“那个红的打得过吗?人那么少。”,兰月小声的问马一刀,“我看黑队要输。”云凡没等马一刀开口,说了自己的判断,“黑队虽然有十几个人,比红队多了一倍不止,可是喘气明显比红队厉害,看来实力这都不及这几人。”马一刀看着云凡,心里很是欣赏,这小子,观察力很不错嘛,只是,不是论输赢,而是生死!
果然,两队刚一动手,高下立判,一个对冲交接,黑队就死了大半,而红队却毫发无伤,“活捉他们”,红队一个黑发领头的下了命令,可是却听到了黑队的领队从后面一声冷笑,站到了自己队的前面,接着从腰间掏出了一柄薄薄的短刀,几个人看到首领动作了,也站到了前面,三组人马呈品字型站立,可是红队首领直接从手里化出了一柄长剑,“你们守住退路,别让他们跑了。”
虽然被轻视,可是黑色的人并没有回话,只是把握刀的手活动了一下,“上”一声令下,黑队的人马分成两拨向面前的敌人围攻了过去,没等到跟前,男人手一挥,一剑挥出,剑气直接将冲在前面的几个人拦腰斩成两段,接着身法一动,眨眼到了黑色方领队面前,那人忙挥刀抵挡,刀剑相击,蒙面人手中的短刀就飞了出去,随后剑就架在了脖子上,而后面的人看到领头的被制住,也都站在了那里,但还是握刀戒备。
“一击都接不下,这种实力,中计。”黑发男子迅速反应了过来,可是周围什么也没发生,黑衣人眼中的得意也消失了,看着不远处的山谷一侧,愣在了那里。“看来是被出卖了啊,直说吧,偷东西的在哪?”可是蒙面的男人丝毫不惧,“他会把我们当做诱饵,丢下我们。但我不会出卖他,这是杀手的原则。”
“是吗?”拿剑的男人冷冷的问,随即左手一挥,掌中元力催发,击毙后面的几个人,眨眼间十多个人就只剩了一个活人,空气里都充满了血腥味,云凡和兰月都把头扭了过去,可是却被马一刀扳了回来。
“杀手?几个夜狼团不入流的小兵而已,还讲原则,说了,饶你不死。”可是黑衣服蒙面男子根本不说话,伸手去摸腰间,却被一剑封喉,“去追那个人”,男人下了命令,几个人迅速散开,离开了那里,而为首的男人看了看这边,眼神很是复杂,马一刀提了提元力,男人转身走了。
看着人走开,反应过来的云凡和兰月都感到胃里一阵干呕,马一刀看着两人,拉着他们离开了地方,找到一个略干净的地方,给两个人喝水。
“适应了吗?”看着两个人的反应渐渐缓了过来,马一刀接着开口,“这就是你们要进入的世界,受不了的话,可以回去,你们还有机会。”马一刀看了看两人。
“那个,你知道我问什么叫云凡吗?”良久,云凡站了起来,看着兰月有些退缩的脸,“要把困难看的很平凡,我第一次上独秀峰,自己爬了一天一夜。我可不想再过那种讨饭被欺凌的日子,我要变强,也有机会变强,你不也一样吗?不想再受欺负。”云凡直盯盯的看着兰月,而原本有些打退堂鼓的兰月想起了早前云凡说的话,“听从自己的心,不要再说算了吧。”既然这注定是自己的世界,那就适应它,兰月下定决心,“恩”同时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小子,还会说漂亮话呢!丹阳子明明是想让你保持平凡心,这名字当年他想取给我,但是我觉得太平凡不肯,不然我就是主角了。”
“算你厉害。”云凡对马一刀这么不给面子很无奈,“不过,第一次是我自己爬的是真的。好了,你可以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了?”云凡看向马一刀。
“知道是你自己爬得,谁不是?那是丹阳子的规矩,第一次上峰必须自己爬上去。”马一刀看了看云凡,开始慢慢的向两个孩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