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对于杨明说是一种释放,对于三叔说是另一件事的开始。杨明回了家得是只能和杨寡妇相依为命,对于没了个小妹,谁都是无法接受的。
三叔去找了父亲,要一同去那井看看,父亲心中也有疑虑等待下井去解开,自然得跟三叔一起去,这此去就不知有何坏事,三叔说听天由命,该来的总会来。
父亲借了村长家摩托载着三叔又一次颠簸到那废矿,此时正是新历七月间,农历快六月,时值夏季,大地上一片燥热,村子到那废矿的距离虽不太远,但山路崎岖难走,再加天热,到那废矿时,父亲已是衬衣湿透,也碍着是骑在路上,不然得光膀子。
刚到那废矿,虽然太阳还高挂着,但三叔和父亲明显感觉到温度有些所下降,而且是越靠近那口井温度越低,低得有些不像这时令里的温度。
三叔当时就想去那口出事的井里看看,不想刚到井口就看到石墙封洞的一幕,父亲说,从考古队死人那阵,井口就被封了。三叔抱怨父亲不早告诉他,父亲又说自个儿不会那么傻,这口井还有个通风口,被用些铁皮挡上的,直通到这井的最深处。
说完话,父亲就拉着三叔去找那个通风口,父亲对那通风口的位置只记得个大概,年代久远,找了好半天才摸到那通风口,当时洞口那杂草密布,父亲废了好一番气力才把那些个杂草清了个三分之二,人也进的去,这也是父亲随身带着的镰刀的功劳。
三叔见洞口并没用什么铁皮,疑心父亲骗他,父亲解释说,那铁皮怕早就被谁偷去了。
当时父亲作势要进去,被三叔拉住了说这事晚上进去得好,再说原地做个休整。这里是县城的边,但两人没进城,进城里指不定要用钱呢,再加这附近又没啥村寨,只得在原地度过这几小时了。
父亲哪是闲得住的人,见三叔在原地坐着在那养神,眼皮都望疼了,一个劲的往附近山林子里钻去了。
三叔在原地等了约摸四小时都没见父亲回来,刚想起身去寻,就见父亲手里提着啥东西往林子的小路走来,等到走近时才看清父亲手里提着的是一只兔子。
那时农村的人谁没吃过山里的野味,城里的人看着新鲜,农村的不这么人为,那是没吃的,山里野味都吃腻歪了。
父亲说,他走了许多路才寻见兔子。以父亲的脚力,一二时能走四十公里,也就是说父亲至少走了三十多里,父亲虽是个粗人,但有兔子他就抓,只要望见没他抓不到的。
原来父亲在这方圆十里之内没看到任何动物,就连只鸟都没见到,出了这片林子才看见只兔子,这才给逮了来,不然依父亲这性子怎会只来这一只。
这方圆几里之内没动物,三叔明白这其中厉害,而这更厉害的怕是井下的东西,三叔也不与父亲多说,自个儿在那卜起卦来,测测吉凶,三叔对于卜卦算命这类,绝不用在自己身上,他是给父亲算的,在此间占了个吉,三叔才敢行接下来的事。
父亲把那兔子架火烤了,两人给吃了,就差没点佐料,吃着无味,但停饱肚子。
吃了兔子时,虽太阳已不在天上,但夜还不够深,就这样,父亲和三叔又在原地唠起家常来,两人都挺健谈,一讲又是几小时,父亲当时带着块老式手表,拿着自带的手电一射,都十一点半了,三叔招呼父亲可以下去了。
俩人来到那通风口,三叔叫父亲先点两个火把下去,手电先收在身上。
借着火把的光,父亲和三叔一前一后的开始下那通风口这通风口不宽不寨刚好够一个人通过,只是里面的壁上都长满了苔藓,脚踩着挺滑的,就这点父亲有点担心,看这形势以前井里肯定涌水,并且水位曾至洞口,要是水淹到曾经的那个发现棺材的洞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两人走了几百米,火把仍没熄灭,说明下面有足够的空气,这点很重要。终于两人从通风口中斜插进了主井,父亲用火把探了探,下方井壁处明显有个洞。
那个洞正是发现棺材的那个,父亲这点记得清楚,毕竟死过人不是。
父亲和三叔抵达了那个洞口,父亲发现下面不到两米处就有水,而且还有上涨之势。
那洞口几年前被考古队清理过,进去很方便,三叔拿把火把放在前面,进了洞口,父亲在后,一旦火把熄灭,两人就得撤。
没想到从里面走了几米,竟越走越宽,后来宽度固定了,大概得有个五六米,但长度好像没有定论,走了好久,火把的光在前面分了界限,前面有一个黑东西,三叔一眼就望出了是口棺材,待走近时,父亲观察了好一会儿,皱起了眉头:“这棺材我敢肯定就是当年我们挖到的那口。”
“考古队怕也知道厉害,没敢把它弄出去,”三叔接话。
两人再向棺材后面望去,尽头只在前面四五米的地方,起初还觉得这里看不到尽头,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父亲望着那面尽头的墙,满感疑惑。
三叔望了一眼父亲,示意他别望那边,先看看这口棺材,父亲自然听三叔的,他也知道此间道道。
“这口棺材已经被开过了,那些考古队的还真急,当年他们死个人也全都在意料之中,不死才怪,”三叔望着棺材说。
“你怕不知,死的那人你也知道,”父亲望着三叔,眼中有泪光闪过。
三叔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茫然:“你是说顾峰!”
“是,就是他,当时我听说他要参与就告诉他这里不是他该来的,你不知道,我都和他闹翻了,”父亲有些激动。
“我都跟他说了,考古这事不适合他,那年是他的祸年,没想到他还是栽在这事上了,我后来听说他没了,但不知是在这事上的,”三叔说。
“他死后尸体是我拖上来的,也算对得其他了,”父亲笑笑。
“我是担心这里不要命的人多,”三叔担心有盗墓的人把这当作王侯墓地。
“上明,你看这是什么?”(三叔的原名是柳上明。)
三叔在父亲的指引下勾下头去,借着火把的光,在三叔眼里的,俨然是一具干尸。
(ps:各位书友和写手,希望给以小煞支持和建议,刚写不懂,希望有前车之引,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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