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10|h:140|a:c|u:.jpg]]]季木所在之处的两旁都是由灰白岩石所组成的墙体,而正前方则有着一个狭窄的、向着高处延伸的楼梯。[燃^文^书库][www.yibigЕ.com]
他并没有急于前行,而是仰望着上方的天宇思考着一些或许无法解开的谜题。
在那片夜空中,闪烁着些许星辰的微光。
明明只是进入到了那一面墙里,却发现天上突兀地多出了那些星星……
要知道,那些看似渺小的发光物基本上都是恒星,是太阳一级的庞大星体,几乎不可能伴随着某一存在的意志变迁而转移。
难道说,墙外和墙里其实存在于两个不同的广阔区域?
如果不是这般,那为什么在墙壁的外围并不能看到任何星体,有的只是一片黯淡无光的天宇?
是由于云层的遮蔽?
不……
季木隐约知晓,那天穹之上并没有堆积在一起的水汽,甚至可以说是绝对的空虚,是莫名难辨的森罗死意。
他无法理解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是他凭如今所掌握的知识还无法解释的诡异光景。
不知为何,季木的心情逐渐脱离了平静,有一股疯狂的气息在心里盘踞。
他抬起右手轻轻地揉了揉眼睛,感到了些许疲惫之意。
他开始前行,鞋底轻踏在地面上一块猩红的地毯上行进。
那红毯一直连接上了上方的阶梯,在第一个转角处迎来了极尽。
季木小心地走上了第一级阶梯。
布鞋踏在似乎是木制的地板上,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音,还有一种沉闷的颤鸣。
来到第一个转角,他再次观察了一下周边的墙壁。
它们不再是原先那样死灰色的石体,而在外面铺上了一层木制的墙板,在高空倾泻而下的一片绿光中显得尤为怪异。
季木的脚步微微停滞,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移动速率,随意地选择了右侧的转角继续上行。
此时,他的上方并没有什么物体的遮蔽,因此仍能够看到满天的群星,在夜空中静谧地放射出微弱的光明。
他全身沐浴在一片墨绿的光色里,感到了情感的消退,以及一种心灵的寂静。
这里,是墙体内部建筑的第二层。
四下有着木质的地板、天花板和墙壁,而位于正中心的一个入口狭窄而唯一。
季木并没有过多地犹豫,只是沉默了片刻便迈步走了进去。
他抬头仰望着上方的光明,在这呈直线状的窄小通道里看去,天空同样是线条状的一线之景,仿佛快要被漫长的黑夜给吞噬殆尽。
行进了不久,季木略有些惊讶地发现前方的左侧有一个无门的房间,通过路口似乎就可以直接进入到里面。
“那里会不会存在某种危险……”他心里还是有着那样一丝顾虑。
但是季木并没有继续迟疑下去,他最终还是选择要进去。
他刻意将脚步放得很轻,虽然这般的举动对于鬼物来说可能并没有任何意义。
压抑呼吸,控制情绪,小心慢行,怀抱警惕……
他紧握着手中的《窄门》,努力压制着其中积蓄的那股澎湃的源能之力。
穿过门洞的那一刹那,季木的心跳迟缓到几欲骤停。
他的瞳孔中燃烧着金黄色的光明,扩散开一股急剧攀升的暴戾气息。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掌心之间闪耀的光明开始变得不再如前时一般纯粹而宁静。
当神圣和静谧缓慢地转变为杀机,又是否是一种对于光明的背离?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季木看到了房间内部的场景。
除去一排深棕色的座椅之外,房间的中心摆放着一台老式的电影放映机……
季木愣了一会儿,对于眼前的景象极为诧异。
这台放映机……
难道是被用于提供一些与本场考核相关的信息?
由于年代的差距,所以季木并没有使用过类似的物品,也不明白要怎样才能够将其开启。
就在他感到焦虑的时间里,那台放映机突兀发出了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而后其上方的转轮自动转起。
墙壁上映射出了画面的投影,看起来就像是以黑白为主题的老式电影。
影像的中心,是一个披着深色斗篷的瘦长人形,其身体和四周的地板、墙壁都沾满了同为深色的不明液体。
浅色的地板上散落着大量微小的深色碎屑,不知其真实的物质组成究竟怎样。
位于图像中央的谜之人影并没有转身,而是缓缓地走向了前去。
此刻,墙壁上投影的画面突然被大量的雪花点给占据,却又在下一秒恢复了前时的清晰。
当季木再次向着那片投影看去,影像的角度已经从人影的背面换成了从上往下的俯瞰视角。
依稀可以看见,那个斗篷人影的前方摆放着一张半人多高的手术台,有一个面目完全被布条遮挡的女人浑身赤.裸,四肢都被锁链贯穿并且禁锢在了其上。
斗篷人伸出了左手的食指,轻轻地在空气中划动、切割,一把透射出某种深色幽光的餐刀便诡异地出现,并且悬浮在了他右手的掌心之上。
它将餐刀微握,然后毫不迟疑地刺入了那个女人右眼的眼眶。
放映机里并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有的,只是那个女子的身体在拼命地挣扎、扭动的景象。
病态、扭曲的气息四下弥漫,它却不曾停下手中的动作。
阴森的线条划过,那个女人裸露的胸口便被剖开了一条半米长的缝隙。
血液自裂口处疯狂地喷洒,有一部分注入到了餐刀两旁的凹槽的中央。
它的身体仿佛因喜悦而颤抖了一下,慢慢地剥离开了那个女人肌肉外层的皮肤。
指尖上的动作轻快而又娴熟,它的脸上显露出了崇高的外像,就如同在书写着史诗一般的伟大篇章。
每一寸皮肉被切开,它的笑容便会表现出更加愉悦的情状。
恰如一位高明的指挥家,双手震颤而挥扬,新世纪的福音便播撒到此般尘世之上。
它静静地凝望着眼前残余的肉块,凭空抓摄,一把古朴的酒刀开瓶器便出现在了它左手掌心的中央。
它将开瓶器下方的螺丝锥插入了女人的大脑,每一次旋转,她的脖颈便被惊人地拉长。
一米,两米,三米,四米……
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一口咬碎了女人被挖出的心脏。
它的双腿剧烈地颤抖,而上身则狂乱地摇晃。
它的一只手在女人的身体上肆意地摩擦,而另一只手用力地捏碎了其腹部断裂的大肠。
它抬起双手,令指尖的鲜血滴落到它张开的唇瓣之上。
最后,它取下了别在胸前的灰白别针,将其塞入到了尸骸胸口的空洞中央。
被剥开外皮的尸体逐渐下沉,像液体一样“渗入”到了地面之下。
它转过了头部,将左手的食指放在了嘴的前方,向着季木所在的方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道:“你……也要来吃吗?”
那张脸庞,和季木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