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呼——”呼吸急促了起来,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已经花费了大量的体力。如果平时没用锻炼身体的话,恐怕早就倒下了。手中的黑剑早已不知所踪,白剑也已经破烂不堪,疲惫的身体靠着残破不堪的白剑支撑才能避免倒下。而相反的,剑丘之上的archer则依旧游刃有余地道。
“明知敌不过我,却还出现在此处的这种愚蠢,毕生都被无聊的理想所囚禁,没有自我意识的冒牌货,你明白这就是你自己的真面目了吗?仅仅是因为想救去救,说到底作为感情来讲就是正确的,作为人类产生故障的你,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的赝品,这样的东西没有活下去的价值。”
对他的话做出反应,士郎抬头紧盯着前方的archer。
“我是你的理由,你应该明白绝不可能战胜我。”archer人生的最后的场景在眼前浮现,为了否定arche和驱散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士郎怒吼着站起,湛蓝的闪电从手臂划过,投影并修复了残破的剑,手持黑白双剑——干将莫邪的士郎嘶吼着冲了上去。
“这样啊。”一剑挡下士郎双刃的archer仿佛早有预料般地道:“无法认同我也在情理之中,只要我还是你的理想,卫宫士郎就必须比谁都要否定我。”
左手发力,一击将士郎再次逼退。拖着疲惫的身体,士郎再次向自己的理想发起挑战。看着曾经的自己,archer面无表情地退后一步躲过他的横斩,在面对士郎的第二集之时,反握右手的白剑,卡住了士郎砍来的黑剑剑柄。
“哼!那么我问你,你真的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吗?”
“事到如今还问这干什么,我不是想成为,而是绝对要成为啊!!”挑开白剑,士郎坚定地大喊着朝archer刺去,而则用手臂夹住了士郎,将其甩到身后,士郎挥剑刺去,却被archer再次卡住了剑,这样就形成了在剑丘之上,两人背对着靠在一起的场景。
“是啊!绝对非成为不可。要说为什么的话,这是卫宫士郎唯一的情感,即使,这不是从你自己内心所发出的也好。看这样子,你似乎稍有察觉了啊,我已经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但是,即使如此,唯独那个场景至今难忘。在充满了死亡气味的一片火海之中,在绝望中求救,和获救时的感情,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将我救出时那张安心的脸,这才是你理想的根源。只是对获救的感激所产生的东西,你只是在憧憬卫宫切嗣,那个男人,拯救出你的神情,实在太过幸福,你只是想成为这样的人罢了。”
对,但那时被拯救的并非我一人,在无人幸存的大火灾中,本不能获救的孩子,和寻找本不该存在的幸存者的男人,要说哪方是奇迹的话,那就是……
“孩子憧憬双亲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那家伙临终前给你遗留下了诅咒。”
脑中浮现的是在月光的照耀下,静静地坐在那里的卫宫切嗣。
“你从那时起,就认为必须要成为正义的伙伴。你的理想是借来的,卫宫切嗣曾放弃的理想,你只是在模仿卫宫切嗣所坚信的理想罢了。”
“那是……”
仿佛象征着卫宫士郎内心的动摇一般,反握的黑剑被挤出了裂痕。
“正义的伙伴?别惹人发笑了,为了他人而活,这样的理想,绝不是你自身所期望的,这样的男人能帮助他人什么?实在是狂妄至极!!”
白剑划断了士郎的黑剑,反握刺进了士郎的大腿。
“呃啊啊啊!”还没反应过来的士郎顿时惨叫了起来,退后几步半跪到地面上。而archer则缓步走进道:“是啊!想帮助他人的想法,因为美丽所以憧憬过。”一剑劈下,即使投影举剑抵挡的士郎迅速后跃站起,再次投影出了双剑:“因此,那并不是从自身所流露出的情感!”
一记横斩划过,仿佛发泄一般,archer对士郎发出了一系列的猛攻:“如果这不是伪善的话,那还能是什么?!自身被‘为他人而活’这种强迫观念驱使,带着傲慢不断前进。”
archer终于寻找到了士郎防守的破绽,一剑刺穿了他的腹部。
“士郎!”见到这一幕,一旁的saber再也镇定不了了,不由得出声道。但她没有冲上去,这是属于‘卫宫士郎’的战斗,身为旁观者的自己只需守护这场战斗便足矣。
“但是毕竟是赝品,靠这种伪善,什么都不能拯救。不,本来,就连要拯救什么都决定不了。看吧,最终结果就是这个,开始就不知道拯救的方法,也没有拯救他人之物,给我好好看着,自己这丑恶的正义躬行者的下场。”
一剑砍碎了士郎举起的白剑,鲜血飞溅而出,士郎也因此倒在了地上。看到这里,一旁的saber握紧了拳头。
“那个理想是破碎的,他人比自己更重要这一想法,希望谁都能幸福这一愿望,只是空想的童话,如果没有这种理想就活不下去的话,就抱着理想溺死吧!”
残留的黑剑化为蓝光消散,鲜血从身体的各个伤口中流出染红了地面,士郎并没有再次站起来,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