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用尽全力将她的手推开。
许颜晴眼眸闪过一丝狠厉,双手掐住他的下巴,声音带了丝沙哑:“云弈,我等的已经够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先得到你。”
云弈看着疯狂的许颜晴,除了愤怒便是厌恶。他没有开口喊人,因为他的帐外根本无人。这也是他自己下的命令之一,没想到如今被她给钻了空子。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你明明每天都已经派人监视着我,我还能拿到这种药。”许颜晴靠在他的怀里,将他推到在榻上,深情无比地望着他,语气又爱又恨,“云弈,你就是太自负。这药是我在出宫前就已经有的。虽然我是皇甫华的妃子,但我与他从未有夫妻之实,就是靠着这让人昏迷的药,事后,中这毒的人便会忘掉这段记忆。你也许觉得我很傻,但是,我就是这样傻,我的身子只能留给你,别的人休想染指半分。云弈你知道么?”
“许颜晴,我再说一遍,你离开,我还能饶你一死。”云弈有些无奈道,他已经调动内力在化解这毒性。
“云弈,你放心,这毒对身子无害,只是让你少了一段记忆,因为我实在太爱你了,我怕我以后再也没这个机会了,所以对不起。就当是你给我最后的一份礼物好么?”许颜晴说着,眼眸中都变得晶莹,楚楚可怜。
想必若是一般男子遇到这仗势,不需要她主动便已经化身成狼扑过去了。
云弈知道和她说道理根本就行不通,索性闭上眼,一门心思地化解毒性。
许颜晴看着云弈闭上眼睛,一咬牙便拿出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将他的手都紧紧系在塌的两侧木杆上。
被她的动作一惊。云弈猛地睁开眼睛,脸色瞬间变得青白,没有一丝血气,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滚。”
许颜晴跨坐在他的身上,当着他的面将衣服脱得一丝不挂。
云弈怒急,又闭上了眼睛,心中一阵发慌。她竟敢真的这样做。一定是疯了。
许颜晴看着云弈睫毛微微颤动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害羞了,心中大喜。这种场景只有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如今现实发生了,却又真的让她如在梦境一般。
她深呼吸了几口,颤抖着小手。解开了云弈的衣裳,而后俯下身子将自己和他贴地亲密无间。
云弈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不是因为他有了冲动,而是他觉得自己要吐了。他从未这样反感过女人,这样的接触实在让他太恶心了。
“滚,你给我滚。”云弈暴走了。却因为那药效正在最强的时期,他的声音显得特别无力。
许颜晴已经豁出去了,她认为天下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只要她让他尝到甜头,他便不会排斥自己。于是许颜晴卖力地地挑弄着云弈。她亲吻着云弈的胸膛,锁骨,喉结,耳垂……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游走,大有渐渐往下的趋势。
云弈简直感觉置身地狱,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记住,不是被爽死的,是被恶心死的。这对他而言,简直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情。
许颜晴的手准确无误地触碰到了云弈的小云云,她开始更努力地耕耘。
还有一点,一点,就能冲破这毒性了。云弈忍着全身竖起的鸡皮疙瘩,奋力冲破。
许颜晴忽然没了动作。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花疏影的嗓音戏谑的响起。
云弈闻声,一阵狂喜,眸光便触及了那欣长的身影,如寒冬青竹,傲然独立。
“国师大人……你没死!”许颜晴震惊之余,一把抓过衣服挡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衣裳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在外头的春光无限。
两人一上一下,姿势尴尬又**,帐内充斥着淫乱地气息。
花疏影不看许颜晴,只看着被束缚着的云弈,眸子里闪着复杂的光芒。
“国师大人,你不觉得你在这里很碍事么?”许颜晴故作镇定,笑的妩媚。
“许郡主,或者换个称呼,弃妃。你还真是放荡不羁好兴致。”花疏影声音清冷,无比的讽刺。
许颜晴被说到痛处,脸色骤变。
“德高望重的国师大人竟然假死,欺君罔上,你可知罪?”
“天云内乱,皇子夺权弑父,兄弟反目,政权颠覆,战乱连连,民不聊生。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都不会觉得害臊么?哦,不对,你若是要脸,也不会在这里。”
“你……”
“啪……”许颜晴被一阵力量掀翻在地上。
云弈挣脱开手上的束缚,坐了起来,脸色苍白,额上满是汗水。
“疏影……”
云弈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刚刚为了最短时间内冲破这毒性,他实在费了许多力气。
“你可真不会怜香惜玉。”花疏影幽幽道。
“疏影,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云弈重新系好衣服,急地忙解释。
许颜晴为了守着最后的尊严,也匆匆套好了外衫,随即站了起来,眸光恶狠狠地在两人间打转,身子忍不住地颤抖,似是被气的:“你们二人,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花疏影彻彻底底地说着违心话。
其实,当花疏影一进来看到这香艳的场景时,他心中猛地就涌起一阵无名之火,那火来的异常突然,异常猛烈,几乎要烧毁他的意志,他甚至想将那个女人直接扔出去。
云弈眸底一丝受伤,随即侧首看向许颜晴,神色漠然:“你自行了断吧。”
许颜晴踉跄着退了一步,差点撞到火炉,她可以特别清楚地感受到云弈对花疏影的特别,那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温柔,那是他从未表现出的小心翼翼,而就是这才展现温情一面的他又对自己说了自行了断!
自行了断!
自行了断!
这四个字炸响在她耳畔,他说这话时的厌恶和不屑让她脑袋一瞬间的空白,随即惊恐地睁大眼睛,满目血红。
“云弈,让我死可以,但是起码让我死个明白!你喜欢花疏影吗?”许颜晴捂着抽搐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似乎下一秒就要缺氧而死。
“我云弈此生只爱花疏影。”
“哈哈哈哈哈哈……”许颜晴浑身都在抽搐,“没想到啊,我最后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哈哈哈哈哈……”
云弈微微皱眉。
许颜晴忽然看向花疏影,眸光阴冷似喷薄着毒液的毒蛇,她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国师大人,听到一个男人喜欢你,你开心么?你很有成就感么?男人和男人,难道不恶心么?你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我诅咒你们……”
云弈一挥手,袖中的飞出一片亮光。
许颜晴的话说到一半,睁着眼睛不甘心地倒了下去,面目狰狞。
“疏影,你来有何事?”云弈稳了稳心神,恢复了平静。
花疏影瞥了眼地上死去的人,听不出语气:“她似乎真的很喜欢你。”
云弈原本稳住的心神又一乱,不由地有些局促,就像被抓到做错事的小孩。
“血军破解之法我知道了。”花疏影忽然又道。
“是什么?”云弈眸子一亮。
花疏影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微微撇开眼:“鲛人族有一潭泉眼,那水可解血军之困。”
“鲛人族?”云弈的眼底微黯,“你是如何得知的?”
“花阡陌与我说的。”
“你见到了花阡陌,他不是成魔了么,你有没有受伤。”云弈猛地想到了在隐岛时候那阡陌天澜剑里的秘密。
“小伤。我原也以为花阡陌成魔丧失人性,后来我得知他如今虽然成魔,经过这么数千年的时间,他也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魔性,只是碍于魔族的控制,他无法自由。”
“伤哪了,给我看看。”云弈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都说是小伤了。”花疏影脸色微佯。
“你跟我来。”云弈带上面具。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花疏影也不想在地上这死不瞑目的人面前说话,便也跟了出去。
原来在驻扎地地几里之外,云弈还有一座专属他的院落。
“你倒是不亏待自己。”花疏影看着虽然简单却不是精致清幽地院子,笑道。
“我就怕你来找我,不想你和我一起住破帐篷,这是特意为你留的。”云弈回眸一笑,开心地像个偷吃糖的小孩,“你看,我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花疏影一怔,顾自走了进去。
云弈也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药箱,放在花疏影一旁的桌子上,又将药箱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可以换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仔细听,还带着心疼。
花疏影也不矫情,解开了一半的衣裳,露出了已经被鲜血浸染地绷带,他这一路过来,确实没来地急换药。
云弈眸光一沉,却也没说什么,小心翼翼地将开始为他清洗换药。
花疏影一声不吭,似乎那血洞不是在他身上一样。
云弈为了减轻他的痛苦,尽量稳着心神,最短时间内将他包扎完毕,但是略加重的呼吸依旧透露了他此时心中的情绪波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