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帝杜宇 第四十八章六果寨五杰成姻缘

    五天前，慕灵宣布把所要收伏的寨子、部落及所带兵力写成阄，让曲古措、潦蚩、笃瑞三人去抓。曲古措拈到带5000兵去收伏西面属于沐川部落的沐林、沐柯两大寨。潦蚩拈到带5000兵去收伏北面属于沐川部落的沐古、沐宁两大寨。笃瑞拈到带7000兵去收伏松散地附属于沐川部落的六果部落。规定期限都是一个半月（包括路上行军），收伏后三军都就驻扎那里作防守。跟随曲古措的将领是汤古、维古，跟随潦蚩的将领是周济、秦宁。跟随笃瑞的将领是小四杰慕琤、笃琮、笃珽、笃珪。

    西面和北面都是本属于沐川部落的两个大寨。每个大寨有七到九个小寨，大寨人口都在15000到20000人。距沐川大寨远者（沐林大寨）150里，近者（沐古大寨）60里。东面的六果部落是一个独立部落，被蜀西帅梁汶报蜀王鱼凫批准隶属于沐川大寨管辖。算沐川部落的附属部落。但沐川对它的管辖很松散，六果部落除了供给沐川一定兵员及军需物资外，都是我行我素。

    六果部落虽然不及沐川部落大，但下属也有六个大寨。这六个大寨都以果为名，主寨桃果大寨，其余依次为杏果大寨，梨果大寨，李果大寨，奶果大寨，枣果大寨。总人口有68000多人。六果部落是蜀国内至今保留着女权的母系氏族五个部之一。部落酋长和每个大小寨的寨主都是世袭的女人。部落的长老和一班决策人物也都是妇女。如今的酋长，是一个前年才从95岁的老祖手里，接过权力的21岁的年青女人。名叫百花羞。这百花羞不但貌美—确有闭月羞花之色，而且聪慧通达，处世稳健，善谋果断，武艺精湛。从小在老酋长，也就是她的老祖母的精心培养下，成为部落中百年难遇的奇才。十六岁便参与处理部落事务，十九岁时老祖母便退居观察，放手让百花羞全权处理部落事务。二十一岁时，95岁的老酋长见百花羞精明强干远胜自已，又深获部落中众寨主、族人的爱戴，便举行隆重仪式，将酋长的位置正式传给百花羞。百花羞接任酋长后，又兼任了桃果大寨的寨主。

    桃果大寨东面30里是杏果大寨，西面25里是李果大寨，北面40里是梨果大寨。枣果大寨又在杏果大寨的北面，奶果大寨在李果大寨的北面。这六果大寨为何都以果为名？皆因六果部落方圆五百里内山势不高不峻。气侯适宜，雨水调匀，山上山下各种果树密布。一到春天山花烂漫，百花争艳。仿佛天上的彩霞落入人间，铺盖了这近三百平方里的土地。夏季开始各种果子相继成熟，一直要持续到秋末冬初。桃、杏、李、梨，榴、枣、木奶，猴毛、木浆，……。树上结的，藤上吊的，荆棘上挂的，草尖顶的各种果实争奇斗香。不知是天佑六果，地眷六果，还是其他原因，在六果部落三佰平方里以外的地方，哪怕只是一沟之隔还是一坎之界，不属于六果部落的地方就果树稀疏，品种单一，果实个小，品质不佳。有许多果品就纯粹不产，果树绝灭，比如木奶果。

    木奶果很神奇。在六果部落境内无论山上山下，生长茂盛。它树冠不高，千年树龄也不过两丈高。冠盖却很大。大者竟能围住两丈为半径的圆。树叶肥厚，终年绿色。换落下的老残黄叶一年内不会腐烂。二月开花，白花黄蕊，花冠花瓣都比桃花大。三月挂果，八月成熟。未成熟的木奶果皮色青绿，就象一个个碧玉小葫芦。成熟的木奶果青白透黄，色泽玉润，发出一股淡淡的乳香味。果肉乳白，食之清脆甘甜，又有乳香味。果汁充沛，能顺着咬开的缺口滴下。果汁也是乳白色的，恰如牛乳。故名木奶果。木奶果肉厚核小，果有黄梨般大，果核只与枣核大小相似。且形状极象抱手抱脚的二月婴孩。人食木奶果，神清气爽，力量倍增。无论干鲜果都有这个效果，不过鲜果效果更明显。木奶果树从种子发芽到开花挂果要十年。一棵二十年树龄的木奶果树可结果300多颗。足够100人饱食。

    六果部落的各种水果，本部落的人根本吃不了，他们大多采摘回来切片晾干。除供本部落冬、春季作食物外，大多数拿去和其他部落交换物资。也并不是桃果大寨就只产桃子，杏果大寨就只产杏。每个大寨什么水果都产。只不过取个水果名而已。六果部落内果树密布，水果丰富，野兽和飞禽也就随之丰富。六果部落从不缺肉食、肉干。种桑养蚕，抽丝织锦是她们的传统。在部落经济里，她们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是用具和武器（青铜武器）。这是她们用果干、肉干交换的主要物品。

    六果部落虽然是女权母系氏族部落，但她们同样有一支强大的武装。各大寨都有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部队。只不过部队士兵中有男有女，而且女战士要占了三分之二以上。这也成为其他部落常与她们发生战争的原因之一。那些部落要俘虏她们的女兵去做女奴或妻子。而六果部落也需要俘虏其他部落的战士，作她们的奴隶，也就是她们的男人。因为在六果部落不知是什么原因，出身的婴儿中男婴还占不到三分之一，就是被虏去作其他部族人的妻子、女奴生的孩子也都多为女孩。为了繁衍后代，为了部落发展，她们也必须战争去俘虏男战俘。

    六果部落的山，六果部落的水，六果部落的各种奇珍异果养育出了六果部落的美人。六果部落的女孩一个比一个美，一个比一个可爱。她们的皮肤都光玉白嫩，一个个高鼻梁，大眼睛，长睫毛。拿起武器英姿飒爽，脱下戎装婀娜多姿。在战场上女兵一亮相，常令敌兵忘了开战。交战之时，对方都不忍伤害这些女兵。每次战斗六果部落的女兵伤亡总是很小很小。你不要认为这些美丽的女兵武功不行，单兵作战能力差。她打杀起来，不比一般凶猛的男兵差。力气也不会输给对方。她们部落积千百年生存斗争的经验，创造了一套适合女人练体、打斗的武功。每个5岁的幼女都要开始参加练功、训练，经过10年严格的甚至是残忍训练，16岁成为寨兵。没有一个少女不明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再严格，再残忍的训练她们都能忍受。入伍考核时，没有一个不合格。这样的女兵部队，放到哪里都是一流战斗力的部队。更何况她们还有着迷人的外表！

    半个月前，六果部落的百花羞酋长收到了沐川大寨被攻破的情况报告。她们派去沐川寨当寨兵的人也逃回来40多人，向百花羞作了详细讲述。百花羞知道了杜宇的笃慕军是一支难以战胜的军队，连最神勇的纵目人军都被他们歼灭了。百百花羞还知道了杜宇伐蜀的目的就是要占领整个蜀国，推翻鱼凫王。因此她断定杜宇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六果部落。这是六果部落存亡的大事，百花羞立即把其他五大寨的寨主召集到桃果大寨共议御敌策略，还把已退位闲养的老祖请来坐镇拿主意。杏果大寨的寨主是与百花羞同年的女寨主，名叫百花闭。梨果大寨的寨主叫百花艳，李果大寨的寨主叫百花丽。奶果寨寨主叫百花惭。她们都是百花羞从小结识亲如姊妹的密友。百花羞接任酋长后，杏、梨、李三果大寨年迈的老寨主就把寨主的位置传让给百花闭、百花艳、百花丽。看见三寨换年轻寨主，奶果大寨寨主也把寨主位传给了自己的女儿百花惭。枣果大寨的寨主是56岁的木山春，已为寨主二十多年，老成持重，遇事有谋，英勇善战。

    议事堂上，百花羞、老祖母和几位寨主对杜宇伐蜀连克数十部落，攻破沐川都不甚关心，她们对从鱼凫还是归杜宇都无足轻重，只要能生存，不要灭了她们就行。可要来打她们，灭她们，那可不行，她们会为保卫自己的部落战到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血。因此，她们关心的是，杜宇军如果来攻六果部落，是降还是战？她们分析认为，以杜宇歼梁虎8万军队，灭5000纵目人军的力量，要与杜宇抗衡、死拼是没有任何取胜把握的。要降杜宇达到保住六果寨的目的，又不知杜宇接不接受，接受投降后，杜宇军屠不屠寨？他们怎样对待酋长、祖庙和寨民？议论中，四个年青寨主年青气盛主战，老祖和老寨主木山春偏降。最后决定：作好战斗准备，依据战时情况再定战降。各寨的1000寨兵都调到桃果寨拒敌，各寨都作好举寨抗敌准备。

    六果寨作好抗敌准备的第五天，远探的探子来报：杜宇用他的儿子笃瑞为主将，同慕琤、笃琮、笃珽、笃珪一起带领7000兵来攻打六果寨，在寨前8里处一个小山包下扎营。听到只是笃瑞带7000人来攻，老祖母和百花羞放心了不少。百花艳和百花丽听说只来了笃瑞7000人，请求带3000兵夜间去劫营，百花羞不许。她说“笃瑞虽然年轻，但随杜宇征蜀多年，必然谙熟用兵之道，初入六果实部落结寨叫战，怎会不防窃营？”百花羞只叫五位寨主，带本寨兵将，明日辰时同百花羞一道出寨列阵迎敌。她要摸一下笃瑞虚实。

    第二天辰时中，笃瑞率军到来，见六果寨已列阵寨前，笃瑞传令士兵在离六果寨军阵一里路前，列成三角进攻阵形。笃瑞在中，笃琮、笃珽在左，慕琤、笃珪在右站在阵前20丈远处。

    六果寨方面，6000士兵列成方阵，百花羞在中，百花闭、百花艳、百花丽在左，木山春、百花惭在右，六人也站在阵前20丈远处。老祖母则坐在寨门楼上观阵。

    笃瑞五小杰见百花羞等六个佳丽站在阵前，个个如仙女临凡，在朝阳下艳而不妖，娇而不俗。手持刀剑，随时准备厮杀；面带怒容，不容敌人侵犯。不尽看得呆了，几乎忘了是战场。

    只见百花羞：霞飞脸庞，眉扫春山，眸似秋水，鼻高匀称，唇红齿白；体态盈盈，凸凹分明。无瑕堪比美玉，有色欲羞百花。

    百花闭：鬓挽乌云，眉弯新月，面衬朝霞，肌凝杏花。雅淡有韵，闭月羞花。

    百花艳：浑身光艳，遍体生香，眉画远山青，眼明秋水润，脸如莲萼，面似海棠。不语自勾魂。

    百花丽：出水荷花别具风韵，高矮适中，胖瘦得宜。梅萼凝霜，淡伫精神，仪容超俗。不笑亦妩媚。

    百花惭：肤如白玉，玉润生光，鲜眸玉腕，唇点朱红。伫立花丛，愧煞百花。

    百花羞等见笃瑞五小杰列在阵首，人人似天神下界，在晨风中玉树临风，器宇轩昂。面如薄粉，唇红齿白。披甲围袍，精神焕发。身佩剑戟，只想杀敌立功；目**光，正思斩杀敌酋。双方一个个看得忘情，只把战场当成了情场。

    木山春见五对男女五对眼睛互相扫来望去，五个姑娘脸上退了怒气，五个小伙子心中消了战意，好象情人一样，用眼神互相传情。便喝一声：“嗨！我说笃瑞，为什么不带笃慕军在你们部落之内狩猎而食，捕鱼养家，快快活活地生活。非要不守疆界，大老远地带着军队伐什么蜀，跑到这里来攻我六果部落，杀我六果寨民？”

    笃瑞听见木山春喝问，马上收回放出去的心猿意马，恢复一路统帅的精神气质，上前一步，用杜宇亲传的运气传声之法，朗声说：“六果部落众军民听清了：我父亲杜宇上承神意，下应民心，为我笃慕15大部落盟主。执行天神意志，统三路十万大军伐蜀。那蜀王鱼凫，住在民殷国富之地，不知道体恤百姓，爱护百姓。不会利用天神赐予的福地，为天下百姓造福。不知道用神赐天虫，让天下百姓养蚕抽丝，织绸暖身。这样的国主必须让贤离位，让仁德者居之！但是，鱼凫王哪会自已退位让贤，他要用他强大的军队，维护他的王位，维护他大大小小各级政权。所以我们必须伐蜀！用我们的力量推翻鱼凫王。我盟主杜宇，是天神降世来取代鱼凫的。他爱护人民，为百姓造福，奖励渔猎，推行农耕，教民务农，按季节播种。立志让天下百姓，过上饱食暖身的生活。这样的盟主领导下的军队，怎么会残杀百姓呢？我们伐蜀以来，已占领了近半个蜀国的二十多个部落。这些部落的酋长和人民，都过着快乐的渔猎农耕生活。我希望你们六果部落认识天意，看到大势所趋，接受盟主的领导，我们大家一起把六果部落建得更好，之上所有寨民过上更好的生活。”笃瑞的这番话用上运气传音法，声音传得又远又清晰，连寨门楼上的老祖母都听得一字不拉。她不住地点头，暗中审时度势，下了归顺笃慕联盟的决心。

    木山春听了笃瑞的讲话，也盘算着应该归顺杜宇，她不敢表态，用渴求的眼神望着百花羞。

    百花闭、百花艳、百花惭、百花丽四姐妹也产生同样的想法，一齐望着百花羞，等待她的决定。

    百花羞脸飞红霞，轻声对木山春和众姐妹说：“唔，听说笃瑞几人称为五小杰，武艺非凡。还不知是真是假，我们前去和他们对阵，看看他们是不是浪得虚名。若是真有本事，我们便…，我们便……”说说到里，百花羞禁不住声音越来越低。

    “你们便招了他们。”木山春快人快语替百花羞说出下文。

    百花羞、百花闭等五姐妹齐声说：“山春姑姑……”

    木山春说：“怎么？难道你们不愿意？”

    六果部落的女人在男女关系上，本来就传统地直率、大方、直白。百花丽抢着说：“谁说我们不愿意。酋长妹子，我们各人认准一个出战吧。”

    百花艳说：“认什么人？我们各人对面不都对着一个么？”

    百花羞说：“好。我就去对笃瑞。”

    百花惭说：“我对面是谁？我可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百花羞说：“我们各人报名出战，待他们还报姓名，不就都知道了？”

    笃瑞、慕琤五杰见对阵几个美女小将，听完笃瑞讲话后，在那里叽叽咕咕，只道是她们在商议战降大事。哪防对阵五女将齐举刀剑，上前来挑战。

    百花羞手提大刀刷地一个腰斩立住道：“我是六果部酋长百花羞前来会敌，哪个敢战，报上名来。”

    笃瑞见是酋长讨战，立刻拔剑上前应道：“笃瑞来战！”说罢迎上两人立即战做一团。

    百花闭对上了慕琤，百花惭对上笃琮，百花艳对笃珽，百花丽对笃珪，五对佳男美女杀得尘土飞扬，天昏地暗。一边要试对方手段如何，一边想展现自己高强技艺。都拿出自己全套本领。百花羞等练就的阴柔刀法，搅、缠、沾、卸以柔克刚。笃瑞等自幼学得的奇妙剑法，遇刚则刚遇柔便柔。战到百合，百花羞五个女将渐感吃力，笃瑞等五人紧紧缠住，不出险招猛力。

    两边战士都紧紧盯着自已的主将大战，看到八十合后都为他（她）们精彩的武艺看傻了眼。六果部落的寨兵为了看得真切，忍不住向前移动。站后面的挤向前面，不知不觉乱了阵形。笃慕军则立占在原地，保持原阵形不变，时刻准备听令杀敌。

    寨门楼上老祖母听完笃瑞一番话，心中存下归顺杜宇的念头，见笃瑞少年英俊，口若悬河，统帅军队，布阵有方，带的军队，纪律严明。存心招为自已曾孙婿。正自暗想，猛见百花羞等五女出阵挑战，心里暗道“胡闹！”。见五女报名而出，全力而战明白这五个丫头，是在试自已的郎君啊。看到自已寨兵乱了阵形，而笃慕军丝毫不乱，很是叹服笃瑞。若是笃慕军乘势攻击，六果部落寨兵肯定是一败涂地。五对人百合以后，以她老练的目光看出五小杰有意相让，“真有意思。”也不开口，就想看看笃瑞他们怎样收场。

    笃瑞战到130合，挑开百花羞大刀，一个后纵跃出战圈对百花羞说：“我们争斗多时，胜负难分，再打下去也没多大意思。就此收手，各回营寨。望酋长回寨后仔细思量我方才的话，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同建美好六果部落。”

    百花羞竟忍不住有些娇喘地说：“听从小将军吩咐！”

    慕琤、百花闭，笃琮、百花惭，笃珪、百花丽，笃珽、百花艳等四对战将也停住争斗，互赞对方武艺出众，约定明日再战。

    双方呜金收兵，各回营寨。

    回到营寨，笃瑞、笃琮、笃珪、笃珽、慕琤聚在帅帐中淡论今天的战事，都觉得五女有归顺的可能。笃瑞沉思一下对众人说：“为了不战而获得六果部落，我认为应该冒一下险。不到老虎洞里，怎能够获得虎崽？今晚我和笃琮一起，不带一兵到桃花寨去说降。”

    慕琤说：“我也有这个想法。你是主将，不能离营。万一有个好歹，全军就没了统帅。让我和笃琮去吧。”

    笃珪、笃珽也说笃瑞不能去，争着自己去。笃瑞最后决定让慕琤和笃琮去。大家又商量了一下说词。

    早早吃完饭后，慕琤、笃琮换了一套便服，身佩长剑，辞别众人上马驰去桃花寨。临别，笃瑞对慕琤、笃琮说：“二位兄长到桃果寨，若说降成功，便令人在南寨墙上放三堆火光为号。明日卯时之前，我们若见三堆火光则不进兵，若不见火光我们尽起7000人马杀进桃果寨。以二位兄长的本事，即便彼不愿降，也不致遭杀身。”

    二人都说：“大丈夫投军打仗，哪会将自已性命放在心上？不过，主将放心，我们都会见机行事。”

    百花羞等回到寨内，令各寨副寨主带兵回营，六个女将一齐到大寨酋长府议事。

    老祖母早己在议事厅等着。

    木山春一进议事厅就对老祖母拱手弯腰，大声说：“恭喜老祖宗，贺喜老祖宗！”

    老祖母明知顾问：“我有什么喜啊？你们打胜了？”

    木山春笑道：“这比打胜仗还要喜。您招了五个曾孙佳婿！”

    老祖母大笑道：“这确是大喜事。”慈祥地望着百花羞说：“我这骄傲的小孙孙看上杜宇的儿子了？”

    木山春抢着说：“老祖宗，不止酋长看上笃瑞，四个寨主都看上和她们对阵的少年郎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祖母放声大笑，接着又说：“六果部落从此无战事，从此有好日子过了！”

    百花羞、百花艳、百花惭一齐羞涩地说：“山春大婶，看你说的……”

    木山春爽朗地笑着说：“怎么？我说错了？莫非你们没有看上？”

    百花丽急了，红着脸说：“大婶，谁说你说错了。”

    老祖母笑着说：“孙女们，别不好意思。我们六果部落的姑娘，历来是看上哪个伙子，就抢来作郎君。我看笃瑞这几个娃娃确实不错，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山春听着，你明天一早就带上上好礼物到笃瑞大营去说亲。”说罢又吩咐酋长府总管：“快去备上5份上好礼物，让三春寨主明早押到笃瑞营寨说亲。”老祖母兴致很高，也不管明天说亲能不能成功，就吩咐摆宴庆贺。在她的眼中，只要她六果部落看上的夫婿，对方答应不答允都得来。就是用武力抢，武力攻，也得办到。

    酒宴上，老祖母一一向五个姑娘询问，与她们对阵的人叫什么名字，武艺如何，功力怎样。百花羞、百花闭、百花惭、百花艳、百花丽回忆起近两百合的打斗都说，是对方武艺精深，功力很强，反应灵敏。任你缠、搅、沾、卸，借力打力，都难凑效。也是他们有意相让，若是真打实斗，我们最多能支撑到80合，否则必然败阵甚致遭擒。老祖母和木山春都说“我也看出他们有意相让，但没想到凭你们几人的武艺，也不能撑到80合。难怪天下无敌的纵目人军首领莫合刹多，也会死在笃慕军手里。”老祖母接着说：“我们若不与他们讲和，六果部落逃不过灭族之灾。”

    百花艳说：“笃瑞不是说，他们伐蜀不伐民，灭鱼凫，富人民么？”老祖母叹道：“破巢之下岂有完卵？攻城破寨哪里会不殃及寨民？只要破寨后不再抢民、杀民就算仁义军队了。”

    百花羞说：“笃慕军应该就是这样的军队。”

    老祖母笑问：“你就深信笃瑞所言？”

    百花羞说：“我相信笃瑞不会说谎。”

    木山春打趣道：“酋长不没成亲，就帮夫婿说话。”

    百花羞说：“这点人品我都不信，我还会嫁他么？”

    老祖母赞赏说：“说得好！”

    正说着，守寨门将官差人来报：“寨门外慕琤、笃琮单骑求见酋长。”

    百花闭急急赞道：“好一个慕琤、笃琮！两军对垒之时竟敢单骑前来敌营。也不怕我们把他们杀了。”

    百花丽打趣说：“也不知道你和百花惭姐姐在争斗时，给了慕琤和笃琮什么暗示或者明示，要他们来寨中相会。你们是暗送秋波，还是挤眼动眉？哼，说不定还是小声递话呢。”

    百花羞不管百花丽的打趣，令军士回报守寨将官，速开门将慕琤、笃琮带到酋长议事厅，报名而入。并令侍女将宴席撤去。

    慕琤、笃琮来到酋长议事厅，郎声报道：“笃慕军中路大将慕琤、笃琮奉主将笃瑞之令，前来向六果部落酋长传话。”

    百花羞传令：请进。

    慕琤、笃琮进厅，见厅主位上左边坐着一位白发银丝，精神矍铄的老奶奶，右边坐着端庄、美丽，仪态镇静的百花羞酋长。左侧坐着百花闭、百花惭，右侧坐着木山春、百花艳、百花丽。她们身后五尺左右各列着20名手执明亮大刀英姿飒爽的女亲兵。

    慕琤、笃琮不卑不亢，双手一拱：“见过酋长。”

    百花羞：“免礼。二位将军所来何事？”

    慕琤：“特来救六果部落。让六果部落免遭战争之苦，免受刀兵之灾。”

    否百花羞轻声一笑：“你们不远千里，动十万大军，给我们带来战争，带来杀戮，这就是你们的救民、为民吗？”

    笃琮说：“天神创造了部落，就要有酋长替天神来来管理它，全部落的寨民，都要服从他的管理。天神创立了国家，就要国王替他来管理全国。从酋长到贱民，都要服从他的管理。酋长贤明，整个部落的人民就能过上好生活；国王贤明，天下的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酋长残暴昏庸，整个部落的人就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国王昏庸无能、残忍暴略，天下人民就只能挣扎在生死线上受煎熬。酋长残暴，天神要惩罚他，要贤明的人来替换。国王昏庸，天神也要让有德行的人来替换。这个替换，不可能象绘画绣花那样温文尔雅，就会有战争有杀戳。如今，我们贤明的杜宇盟主，就是要替换昏庸无能的鱼凫王的人。鱼凫不甘心被替换，就派他布置在各地的强大军队来保护他，阻止我们，稳住他的王位，和我们发生了无数次惨烈的战争。但是鱼凫的军队不经打，在我们面前累战累败。被我们战领了二十多个大部落。这些被我们占领的部落中，凡是自愿归顺我们的部落，都没有发生战争，都能在我们的帮助下，部落得到发展，人民得到幸福安康。我们单骑来见酋长的目的，就是劝酋长看清天下的大势，上应天心下顺民意，归顺我们杜宇盟主，和我们携手并肩，共同把斗争的茅头指向鱼凫王。避免我们之间的杀戮。”

    慕琤又大气秉然地补充说：“我们只所以不带一卒，单骑而来，就是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

    百花羞有意要再试一下笃琮和慕琤的口才和胆识，想拒和，但她还没有开口，她左边的老祖母直率地发话了：“二位少将军所言不差。归顺之事我们刚才正在议论，但若要我们归顺杜宇盟主，必须满足我们一个条件。”

    慕琤、笃琮同声问：“请问老人家，什么条件？”

    百花羞介绍说：“是我们的老祖母，老酋长。”

    笃琮、慕睁：“老祖母，晚辈有礼了！”

    老祖母一字一顿地慢慢说：“小将军不必客气。我的条件就是：你们五位小将军都要做了我的孙婿！就按白天战场上的对战招婿。”慢慢看了慕琤、笃琮一眼又道：“就这个条件怎么样？”

    慕琤、笃琮听是这样条件，惊得呆了，一时不知怎样回答。

    老祖母一一指着百花羞等五个姑娘说：“这是我五个如花似玉的曾孙。把她们嫁给你们五位小将军，不会辱没你们吧？”

    慕琤、笃琮口结舌短：“这…这……”

    老祖母不容分说地说：“明天我就叫木山春寨主到你们营寨送礼说亲。你们今晚就留住这里吧。”接着吩咐看座、摆酒。慕琤、笃琮喜不自胜，情不自禁地看了百花闭、百花惭一眼。百花闭、百花惭没有羞涩低头，而是火辣辣的眼光回望二人。

    酒席上，慕琤告诉百花羞，立即派人在寨墙上放三堆火，让笃瑞等知道说降事谐放心。

    第二天一早，木山春押着十担聘礼和犒赏劳军物资，大吹大擂去笃瑞大营。

    笃瑞听前哨兵报：六果部落抬着聘礼，举着招亲旗幡，又吹又打前来大营定亲。笃瑞急令大开营门，夹道欢迎。自已同笃珽、笃珪出营门相迎。

    笃瑞将木山春一众定亲队伍迎进中军，命军政司收了聘礼和犒赏三军物资，让送礼队伍别帐设席款待，留木山春在帅帐。

    木山春向笃瑞、笃珽、笃珪说明来意，笃瑞、笃珽、笃珪立起避席相谢。笃瑞说：“承老祖母美意，瑞等不胜感激，本该当即应诺，然婚姻终身大事，必当父母作主。现今我父及慕琤、笃珪的父亲就在沐川大寨，烦山春寨主向老祖母禀明，待我快马向父亲禀报，让父亲们前来主事定夺。”

    木山春说：“少盟主领军在外，是一路军的主将，自己的婚事还作不了主么?老祖宗还等我回话呢。”

    笃王瑞笑答：“若是行军打仗，攻寨略地，自是由我作主下令。此是我们的婚姻大事，况是迎娶元配。父母在，不自主。这是我们笃慕部落的不变族规，笃瑞不敢不尊。望寨主向老祖宗缓言之。”

    笃珽、笃珪也对木山春徐徐说道，“这确是我们笃慕部落流传千年的族规，不能在我们手里废了。对老祖宗的好意，我们确是万分感激。对百花鲜、百花丽等几位女英雄，我们小哥几个都十分满意倾心。我们的父亲来了，定会把这件事办得十分妥贴，让老祖宗，让六果部落都满意。山春寨主留住二日，我们的父亲们定会加鞭而至。”

    木山春恐怕老祖母悬望，饭后带人回桃花寨，向老祖母稟明笃瑞、笃珪、慕琤的回音。本想老祖母急于五个曾孙女婚事，对笃瑞等的回复定不满意，谁知老祖母十分赞赏笃瑞等人尊守祖制的作法，百花羞五姐妹也对五小杰更加心爱。

    杜宇、慕灵、笃异接报，委普拉暂理沐川事务，带着200亲兵，聘婚重礼，连夜赶往笃瑞大营。由军政司陪同慕灵、笃异亲到桃果寨替笃瑞、笃琮、笃珽、笃珪、慕琤五人说亲。老祖母喜得嘴也合不拢。对杜宇身为盟主、十万伐蜀大军的统帅，将来的蜀王，却能周密地考虑到为子说亲的礼节。心中又高兴又敬佩。战事之中，婚事礼节从简，老祖母希望结亲日炯越快越好。笃异要了五对新人的生辰，细细排算，第二十日正是五对新人结婚的上好日期，于是订下二十日后成亲。双方都为就要到来的婚事忙乱起来。

    杜宇本欲遣人去蜀中将笃猛、笃忌召来，看笃琮、笃珽完婚。虑到二人是一路大军统帅，战事正紧，不宜因子婚事而影响战事，于是让慕灵详书一信，命一副将带人专程去向笃猛、笃忌报喜。笃琮、笃珽写了一封问候书信让副将一同带去。

    军中办喜事本应从简，但一方是给笃瑞等五弟兄娶元配，一方是给酋长、寨主招夫，杜宇、慕灵、笃异和老祖母仔细商量，本着简而精的原则，按照笃慕和六果部落的习俗，把喜事办得十分热闹、十分排场。达到军民同欢，上下同乐，全寨共庆的目的。也达到军民关系水乳胶融，提高士气的目的。

    新房都安排在六果部落非常宽大的酋长府。酋长府扎红披彩，用新鲜黄土垫道。三天的婚礼，桃果寨处处插花，家家挂红。赶制了十一个巨大的歌舞场。每个歌舞场有擂台供赛歌赛舞、表演杂耍、绝技，有广场，有凉棚，有食棚。从早到晚，从白天到夜晚，一拨人跳完又换上一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军有民。六个寨子的年青人都来了，姑娘们尽力展现自已美丽的容貌、优美的舞姿、甜美的歌喉。小伙子多半来自笃慕军营，个个要展示自已的英武。悠美的歌声此起彼伏，狂欢的人群不知疲倦，熊熊的篝火通霄达旦。每个歌舞场边设十六个大食棚，十六个巨大的藤萝装满丰盛的食物，还未抓完又给添满。十六个大木缸盛满果酒，喝完一半又被添满。五对新人被轮换邀请在各个歌舞场上或对唱，或对舞，或对剑。引来一阵阵欢笑、欢叫声。歌舞场还成了青年（无论军民）找请人的场所。

    杜宇、笃异、慕灵和老祖母每天在酋长府欢饮畅淡，也抽时间到每个歌舞场观看年青人的狂欢。分享着大众的喜悦与欢乐。

    三天的狂欢很快就过了。桃果寨军民还在沉浸在欢乐之中。杜宇、慕灵、笃异在桃果寨一直住了近一个月，每天接受着五对新婚小夫妇的晨昏问候，享着天伦之乐。五对新人俊男配美女，都感到心满意足，恩爱无比。在儿子新婚的第十一天，杜宇接到了普拉转送来的曲古措收服沐林、沐柯两大寨，潦蚩收服沐古、沐宁两大寨的喜报。这四亇本属于沐川部落的大寨，都基本上没动兵刀就归顺，曲古措和潦蚩分兵驻守于四寨。这个喜讯又给六果部落桃果寨增添了欢乐，也让杜宇、慕灵、笃异决定在六果部落多住十天。

    笃瑞所率领的7000士兵都住进六果部落，分住于六大寨。军民关系很融洽，许多六果部落的姑娘都招了笃慕军人为婿。资源丰富，寨民相对富裕的六果部落，为杜宇军队提供了有力的后勤保障。在百花羞五姐妹的极力倡导下，组建了一支1500人的女兵营，随笃瑞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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