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异度觉醒 第三章空战中的阴影

    究竟是哪里有点不对劲。

    ——方位，方位不对。

    电光火石间，强忍头痛，整理出我的整条思路。从导航信息判断，我现在应该是在执行防空拦截任务，但是向下望去又看不到地面，那么现在我应该是在海洋上空。回忆起那些晦涩的阿拉伯语地名，知道了现在的位置：波斯湾，这是唯一的可能。那么我的方位为什么会是190，正在向东飞行？雷达上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如果是敌机……这有可能么？

    思路被一阵眩晕感打断了。

    似乎有一种非常负面、而且又极其阴暗的意识，在逐渐侵蚀我的思维；模模糊糊的意识到，我的真正威胁可能并不是雷达上的那两个光点，而是现在导致我头晕目眩的某种神秘力量。

    是的，就在附近，深深隐藏在我所不可见的地方。那种散出来的意念，冰冷而又邪恶的气息，我能够清楚的触碰到。

    这……是什么？

    座舱里的仪表几乎全都失效，快瞥了几眼，暗淡的视野下他只能看到水平仪还是正常的，别的仪表读数都是一塌糊涂。面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可怕体验，不由自主的陷入了一种难以挣脱的莫名恐慌中。

    我竭尽全力坐直身体，一边控制战机进入滚转，一边从视野原本应该非常好的米－29座舱里四下的张望；但是除了幽兰色的深邃天空外，还是什么也没有现。不仅如此，这样一成不变的暗淡色彩里，觉得我已经丧失了高度感，似乎就要迷失在这诡异的黯淡空间里了。

    什么也没有。

    但是这分明不可能！

    咬紧牙关，意识里仍然能够觉察到，引这一切的源头就在附近。凭借直觉，倏忽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费力的扭回头看去。

    发现了一小团阴影。

    在的视野中，那一小团边界不清的黑色，似乎是像座舱上的一抹灰尘那样难以辨识。但是敏锐的潜意识没有丝毫犹豫：带来如此大的压迫感与威胁的，就是它。

    但是那是什么呢——是敌机？

    没有丝毫迟疑，拉动推杆，开始操纵战机进入高度爬升，准备做一个筋斗来甩脱对手，或者干脆能够尽快绕到对方侧后方去观察。既然发现了目标，总要采取行动！然而随着一连串机动动作的进行，很快现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动作，那团黑影却总是若即若离的跟在我身后，有如附骨之蛆一般的难以摆脱。

    这个家伙，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时间为之气结，莫名的生出强烈的求胜心：全身心突然间充满不知何处而来的自信，竭尽全力去施展技艺，开始进行更加剧烈的机动。

    不管你是什么，也别以为这样就能盯住我！

    无视机舱里的所有仪表，似乎进入了一种意识沉浸状态，放弃了观察读数，而开始全凭直觉去和这个神秘的对手进行机动对抗。座舱外幽兰色的虚幻天空，这原本单调而让人眩晕的背景，现在已经无法影响对战机姿态的判断。果断的提升引擎推力保持速度，在米－29的最佳机动区间上开始了疯狂的大过载机动，一边死死盯住后面阴魂不散的目标。

    随着连贯动作的进行，过载的痛苦感觉阵阵来袭，但是一点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现持续的滚转和垂直拉高没有什么效果，后续连接了连续的水平极限摇摆机动；这种类似于蛇形机动的剧烈动作终于有了点成效——现黑影开始偏离我航线，立即改出，张开减板并拉高机头到最大迎角，速度的剧烈损失终于让黑影无从跟随，开始在视野里急剧的变大。不受迎角限制器控制的米－29这时候已经有了过一百度的仰角，抬头仰视上方正在接近的黑影，但是我仍然无法判断那到底是不是敌机，或者说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时候，战机开始用无规则的摆动提示，战机的状态就要变得失去控制；但是我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时机。努力把稳操纵杆，同时伸手拨开导弹发射开关，准备在陷入失控侧滑之前的一瞬间，发射挂载的两枚r－73去攻击这个神秘的对手。

    但是，今天的水平挥也到此为止；命运似乎并没有打算给更多的机会。

    就在做好准备、要向已经极其接近的目标射导弹时，只听见似乎是雷达告警仪的几声尖锐的鸣响；然后就是紧跟着的巨大爆炸声。

    随着感受到的强烈冲击，我的意识，也如同风中的烟尘般四处飘散。

    ……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呼吸似乎都有点困难。

    难道我还是在飞机里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挣扎着从乱成一团的病床上坐起身，现自己还是呆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大口的喘着气，抬手撑住因为缺氧而有点涨痛的脑袋。哎，大概是刚才睡觉的时候，无意间把头闷起来了吧。头还是有点晕，迷迷糊糊的回忆刚才的梦。——还以为是真的空战呢！一切都和真的那样，除了身体感受到的过载外。

    可惜，终究只是一场梦。抬起双手，有点陌生的来回打量。我清晰的记得，刚刚还在梦境里驾驶一架米－29在波斯湾上空的进行一场莫名的战斗。回想起自己的操作，曾经造成莫大困扰的失忆，这时候似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梦中的操纵是那样的娴熟，感觉又是从未有过的逼真。会有真实到这种程度的梦么？

    然而……如果说那不是梦，又能是什么呢。从梦中醒来的自己，不是还好好的躺在病床上吗？毕竟还是梦罢了。尽管是自己车祸中失忆了，难道这梦其实是自己记忆中的一部分。但是在梦中出现的阿里的这个阿拉伯身份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怪；需要一个结论来说服自己，否则心思恐怕会被这怪梦搞得不得安宁。

    然而，很快又想到，最起码在刚才的真实梦境里，不仅可以得到驾驶歼击机的机会，还能够做到像一个真正的歼击机飞行员那样行动。老实说，觉得自己干的还相当不错，伸了伸手，似乎还没有攥够米－29的操纵杆，着实是有点意犹未尽。感觉棒极了，不是么？

    沉浸在刚刚经历的梦境里，过了一会儿才起身。刷完牙去洗脸，对着镜子照照，里面还是那个陌生的自己：一头未梳理的乱，脸色也不是太好。大概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摇了摇头，回想刚才做的那个怪梦。

    回忆起那一连串的动作，那种感觉，如此的身临其境。甚至能够回忆起，那手指按在冰凉的铝制开关上的触感；那种实实在在的驾驶飞机的感觉，虽然很难说是不是舒适，可真不是头脑所能虚构出来的。

    虽然失忆后忘记自己的想象力如何，但是任何人都没法凭空想象出自己没有体验过的感觉，难道自己以前驾驶过真正的歼击机。

    不过，最感到震惊的，是竟然做出了那么多的复杂机动动作，同时也感到了真实的过载体验。是的，那的确是过载的感觉，他完全可以确定这一点。对于那些已经熟稔在心的动作，做到力度掌握和动作的连贯。

    虽然是在梦里——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继续沉浸在对梦境的回忆里，这实在是太够劲了，感觉很过瘾！

    可惜最后准备近距离打敌机时自己的战机就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发生了爆炸，然后……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要是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会挥的更好一些，也许能逮到那个偷袭的家伙也说不定。忽然间觉得，以在梦境里的身手，即使是在那样真实的梦里，也应该不会输给那个难缠的家伙。回想起梦里的那个黑影，那到底是不是敌机。

    这时敲门的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是院长和几个医生护士走了进来。“曹先生，这么早就起床了，醒来的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的没？”院长很慈爱的样子看着我问道。

    “哦，没，感觉很好，就是睡了太久了，不想再睡了，还有就是能告诉我的事情吗？我想尽快恢复我的记忆。”我可不敢告诉别人关于我昨晚梦境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被当成怪胎或者神经病，被人抓去研究研究。“嗯，那就好。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休养吧，至于你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一年前你出事的时候被警察送进医院。当时你全身都是血，好在都是小伤，很快就都好了。”

    院长停了一下后接着说，“当然你的头部也受了伤，脑震荡是令你晕迷一年和醒后失去记忆的原因。人的大脑在医学上研究知道的还是很小，人的一生中也只使用大脑的十分之一，另外的90都没有用到。所以一会你还要做ct检查一下头部，看看是否能找到令你恢复记忆的方法。”

    “院长，有两位警官来找曹先生。”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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