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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国,s市。
夜已深。
……
“我说伟哥,哦不,平哥~,天哥罩的场子你也敢砸?脑子没进水吧?哈哈哈哈……”
黑暗狭窄的小巷里,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混混扛着根棒球棍,一脚踩着躺在地上的韦平的侧脸,嚣张地大笑着。混混旁边站着一个板寸头小青年,小青年一脸木然地握着手枪指着韦平的头,腰间还露出一把匕首的手柄。
被踩着头的韦平依然是沉默,他的腰间同样插着把匕首,但他没有动。
s市刚下过一场小雨,他那张平凡的脸沾满了污泥,尽管混混踩得很用力,那张脸上却不见半点伤痕。
韦平的沉默使混混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混混很郁闷。
混混发泄郁闷的方式有两种,很黄,或者很暴力。此时对着个男人混混黄不起来,只好暴力地抬脚再狠狠踩下,同时凶狠骂道:“我草!装哑巴?你不是隔壁h市最能打的吗?打我啊大高手!!”又是暴力的一脚踩下,“我tm叫你打我啊!你平时的威风哪去了?一把小手枪就把你吓尿了?……”
混混还想再爽一会把韦平真的吓尿,一阵警笛声不合时宜地传来。
板寸头小青年抬眼望了一眼小巷子外头,拉了一把想要继续施虐的混混。
“条子来了。”
其实警笛声离得还很远。
“我呸!什么垃圾高手,别再让老子撞见你,不然下次会让你更凄惨!”
混混撂下一句话便威风堂堂地离开了小巷,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仿佛刚才被他踩的是a国总统“爱保姆”。
板寸头小青年还没走,安静站着看地上的韦平。
“呵呵,”韦平突然笑了一声,“孙子清,被这样的人骑在头上,你服吗?”
孙子清似乎知道他有话要说所以才没走,面无表情地说:“他给钱,我就服。平哥,你有底线,我没有。”他说完朝韦平鞠了一躬便离开。
韦平叹了口气,爬起来拾起衣领擦了擦脸,拍着衣服上的污迹自言自语:“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也服。”
韦平不是没心没肺,他只是明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成年后从孤儿院出来混了两年,他早已看透了这些你踩我我踩你的人生起落,虽做不到淡然处之,却能不让愤怒冲昏头脑。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韦平不是君子也憋不得十年,憋一阵子还是可以的。
收拾一下心情,刚要出巷子,忽然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一道身影,两个人,亡命之徒和被挟持的人质。
警笛声越来越近,歹徒挟持着女孩靠在墙上。
韦平看见巷子一头被歹徒堵住了,便想转身从另一头离开。但他刚迈开一步就停下了,回头看向被歹徒一手箍在腰间一手拿枪顶着脑袋的女孩。
瓜子脸,远山眉,秋水瞳。
安念念无助地望着韦平,一脸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使人忍不住要赞叹一声:好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儿!
但是,韦平停下脚步并不是因为她长得极美,所以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而是,女孩的脸让他想到了某个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视的人。那个人是苏月,同样长得极美,而且跟眼前这女孩的相貌有几分相似。只是苏月的美有些冷,这女孩却是如水一般的柔。
要救她吗?
韦平望着漆黑的夜空想了几秒钟,叹了口气,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一边走近没注意到自己的歹徒,并朝他喊了一声。
“哎!”
歹徒听见喊声吃了一惊,回过头来,丑陋的脸上满是惊慌。当他看见韦平握着匕首扎过来时,开始调转枪口指向韦平。
韦平扎向歹徒肩膀的匕首没有丝毫迟疑,他怕孙子清手中的枪,却不怕一般人手中的枪。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只要没有意外,下一刻他的匕首就会扎进歹徒的肩膀,歹徒就会疼,手上的枪就会掉下来。
但意外之所以是意外,正是因为它不能被预料。
安念念被锋利的匕首锋刃吓得闭上眼睛歪了下头。
她要是不歪头,匕首就不会碰到她一丝毫发。但她歪头了,而且是歪向锋刃刺扎下来的路线。
韦平手中的匕首顿了一下,避开女孩继续扎下去,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想着下次出门一定要先看黄历。
“砰!”枪声响起,匕首同时扎进歹徒的肩膀。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韦平只来得及侧一下头,侧脑痛了一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擦着头皮钻了进来,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
…………
好黑啊,这里是地狱吗。天堂是不指望了,毕竟干了那么多坏事,只要下辈子不投胎成畜生就阿弥陀佛了。下辈子就用心念书,考名牌大学,做有钱人,娶漂亮贤惠的……不要……还是娶苏月吧……
苏月……你等着……十八年后我就去追你……
只是有点不甘心哪……白花了一整年时间来记那个游戏的资料,本想等下个月开服就进去好好赚点钱来着,凭这练了十五年易筋经十二式的身体,赚点老婆本应该是没问题的……
……
苏月……会同意我的求婚吗……每次见面我都会说喜欢她来着,她沉默就是默认吧?……
那里好像有光,是地狱的大门吗?
……苏月……再见……
……
韦平睁开了眼,入目所见的世界整个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子,白色的……难道撞大运被接到了天堂?!
韦平难以置信,然后他就看见了一团黑色。黑色的头发,又长又直,看上去就感觉很顺滑。
韦平曾跟苏月说过,她的头发就像每一根都是小心翼翼长出来那样健康惹人爱,眼前这一头黑长直就是这种感觉。
他抬起颤抖的手摸上去,熟悉的柔顺,带着活人特有的温暖……
韦平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蓦地从病床上直起身来,一把将沉睡中的苏月拉起来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去蹭她耳畔。
厮磨了许久,韦平感觉肩膀上有液体滴落,从病号服上渗了进来。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安慰道:“别哭,我没死。”
“死了更好!”苏月哽咽着骂道。
韦平笑得灿烂,“死了就见不着你了,你也见不着我。”
“不稀罕!”
“我稀罕。”
“放开!”
“不放。”
“你放不放!”
察觉苏月有些火气了,韦平终于放开了她。
苏月转过身去擦了下眼泪,背着韦平冷冷地说:“知错了吗。”
“知错了。”韦平老实答道。
“离开这里,找份正经工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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