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疼,只有她可以抑制!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琪整个人怔住了,而一旁的护士发出了一声惊呼声,显然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做出这样暧昧无比的动作来。
而正在挑着木刺的女医生,心里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个刚才还让她心生恐惧的男人,转眼之间,却可以对着另一个女人这样的亲昵。
而且那个女人,在女医生看来,压根就没什么特别的,完全像是马路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
不过这会儿,女医生可不敢再吭声儿了,把对方手掌心处还残留的木刺一一挑出,再在病历卡上写上需要配的药。
等到一切都完成的时候,女医生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冒了一层的冷汗。直到看着这两人走出了门诊室,她才终于喘上了一口气。
一旁的护士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李医生,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个男人好像有点眼熟啊?”
眼熟?!经护士这么一提醒,女医生这才发现,好像刚才那个男人,的确是有点眼熟,是那些二三线的明星吗?又或者是……
“君谨言……君谨言……”护士默念着这个名字,脸色猛然一变,紧接着,就连声音都带着一种哆嗦了,“天啊!我记起来了,他是君谨言,君家的三少,君氏集团现任的总裁,之前还和梅昕怡传过绯闻呢!”也正因此,她才会对君谨言的长相有印象,记得当初在看这些八卦新闻的时候,她还感叹过怎么梅昕怡的运气那么好,一个叶南卿不够,还要再加一个君谨言,而且两个人还都是极为出色的男人。
女医生的脸色也紧跟着变了变。天!她刚才所面对的人,竟然是君家的那个君谨言?!
平日里,就连她那个当院长的亲戚,说起君家,都是一脸小心谨慎的样子,直言在b市,最不能得罪的家族,其实就是君家了。
而刚才,她竟然就差点得罪了君家!一想到这里,女医生只觉得脊背的冷汗冒得更厉害了。
“那刚才的那女人是谁?难道就是要嫁给君谨言的那个未婚妻?”护士猜测着,可是却又不是太肯定,毕竟,刚才那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嫁入豪门的那种气势,反倒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平民老百姓。“可惜网上都没什么关于君谨言未婚妻的资料。”护士颇为遗憾地说道,早知道,刚才就该多看几眼的。
“谁知道呢,也许这年头真的有灰姑娘吧。”女医生喃喃着道,心底突然羡慕起了夏琪。
谁能想得到,传闻中冷漠至极,对女人完全没兴趣的君三少,居然会这样牢牢地握着一个女人的手。
那手……从头至尾,都没有松开过!
————
夏琪和君谨言回到公寓的时候,黄华华依然恭敬地站在客厅里。而时间已经是快凌晨4点了。
夏琪对着黄华华道,“华华,你先去睡觉吧。”
黄华华没立马应声,而是朝着君谨言看了一眼,见他并没有出声反对,这才微微地弓了下身子道,“谢谢夏小姐,那我先去睡了。”
黄华华走进了客房,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夏琪和君谨言两人。
把医院配来的药膏放在了茶几上,夏琪拉着君谨言坐在了沙发上,拉过了他的右手,再拿起了茶几上的药膏,轻轻地在他手掌上破皮地地方涂抹着。
清凉的药膏,随着她的涂抹,一点点地渗入着他的肌肤。他半垂着眸子,近乎沉迷地看着她此刻的动作。
夏琪把药膏涂抹好后,再收起了药膏,这才道,“为什么要收走所有的通讯工具,不让我和外界联系?
“那样我才可以放心。”他低低地回答道。可以放心她不会和叶南卿有所联系,她不会再被什么影响了,而对他们的婚事变卦。
“可是这样下去,我妈和小絮她们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我会告诉她们你没事儿的。”
也就是说,他是下定了决心,不让她和外界联系了吗?夏琪咬了咬唇,“那你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关到婚礼那天吗?”
“嗯。”
“如果我不愿意被关着呢?”
她的话音才落,他突然倾过身子,猛地把她压倒在了沙发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处,牙齿咬在了她脖颈上,不重,但是却传来阵阵刺痛的感觉。
“谨言!”夏琪喊道,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是她的身子才仰起了一些些,又被他重新压回到了沙发上。脊背撞在沙发柔软的皮面上,他身体上半身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身上。
“琪琪,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呆在这里!”清冷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在她的耳边,他的唇流连在她的脖颈上,舌尖轻轻舔着刚才被他咬过的地方。
“你真觉得关着我,就一定有用吗?”她喘着气道,感觉肺部的空气都快被他挤压殆尽了。
他的身子猛然一僵,停下了动作。
夏琪深呼吸了一下道,“如果我想和你结婚的话,就算你不关着我,我还是会和你结婚,可是如果我不想的话,就算是到了结婚的那天,就算是站在神父的面前,我也还是会说不愿意。”
他以着极慢的速度一点点地抬起了头,脸上的血色,不知何时已褪得干干净净,就连唇上都没有一点血色。他的唇在轻颤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而那双黑眸,死沉死沉地盯着她,漆黑的瞳孔,被一层水气所覆盖着。
他的脸,苍白得要命,他的眼,却又黑得没有一点光泽。
她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心口猛地一揪。
“所以,你不愿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那冰质的声音,如同钢丝一样,扎进着她的耳膜。
“不是的,我没有不愿意嫁给你,我只是想说,你根本没必要这样关着我,我……”她急急地想要解释,可是他却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的手压在了她的唇上,让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空洞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