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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自小不信鬼神之说,但这世上传的多了也不由得让我怀疑了几分。自是那墓地里的阴气让人牙颤,还是有在那干着倒斗买卖的兄弟,所以世上有些事要相信也要怀疑。
我姓古单名一个一,我们老古家的独苗,出生在一月初一,所以索性叫了古一。祖上几世都是富裕地主,近代连逢战事,逐渐破败,终于在一场反三俗破四旧的运动中彻底拉倒。老古家后来就是一蹶不振,因为背景划为地主,毫无办法。70年代背景问题不再是问题,我爹生活稍有起色,温饱不再是问题。
85年我出生,打小在村里过活。没心思读书,读到初中就放弃不读。但是喜欢家里存的一些古籍。说这些古籍倒是我老古家最后剩下来的一点东西,据说破四旧时老古家被抄家,多少好东西被砸,这些古籍被人封箱埋了墙根,幸免于难。我识字之后就喜欢看,虽然有些东西看不懂,但是还是硬看完了,但没有什么用。
到18岁就外出讨生活,干过许多的工作,但一直是在温饱挣扎。最后一段时间没有找到一个工作,实在没有办法,不能坐吃山空啊。是有点积蓄也抵不过折腾,到最后衣食也成了问题。幸亏小时也算详读过几本阴阳风水的书,生计所迫还是装成一个道士,替人算算命,看看风水。不但解决了生计,这些年倒也是积了些小名,来者皆称我一声算子,我也大大方方的认下了这个名号。慕名而来的人倒是不少,难事却是不多。本来就不信鬼神之说的我,更是觉得哪里有不正常的事情,主要问题还是出在现在人的心理。但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直接颠覆了我的认知,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些年我阅人无数,看人脸色行事久了,学了一手察言观色的本领,这也是算命的基础。这一天,一看来者几人,为首的一个妇女长得雍容华贵,穿的也是珠光宝气,只不过是一脸愁容。看她一身打扮我就知道今天要有一笔大单子,赶紧敛了面容,作一副高深状。
有贵客远来,是我唐突了。我坐在堂上主椅上,垂眉喊了一句。那妇女愣了一愣,到还是笑着回了我,大师言重了,我久仰大师算子名讳,今天见着真人也是有幸之至。我一听赶紧谦虚一句,哪里哪里,江湖上的朋友捧一句而已,做不了真的。那妇女立马接上,大师不必谦虚,江湖里能传出大师的名号想必大师必有其本领的,何必推脱。
我被这几句文绉绉的对话晃得不舒服,幸亏有这些年养的功夫才没表露出来,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一笑,等她落了座才重新开口。
看夫人天慧星归西,庚子天支,是有难解之难登门了吧。我瞎扯一句,那妇女一听连连点头,大师算的准,我确实是有难解之难啊。
准个毛线,没有事谁找算命的,找我的肯定都有事,我当下腹诽表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轻轻笑了一声,接着道,今天来访了七个人,皆是氓兔属相,说到这我看了一眼妇女的表情,笑着接着道,你是第八个,也是属兔的吧。
妇女显然被我这一手惊着了,呐呐道,大师如何知道我属兔的,我方寸并没有告诉你吧。
这点小事我自然知道,我就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就端坐在椅子上闭目不再说话。
知道我规矩的人就会明白,这时应该递香火钱了。我的规矩,每次先不问情况,你若信我,就先给出山香火钱,不信则双方拉倒说拜拜。所以我先出手镇她一镇,让她觉得我琢磨不透,心甘情愿的把这钱交上。而这钱我说是给了诸仙,事实你们都懂得,也不必详说。
果然那妇女见我这么神又见我这个反应立刻明白过来,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挺厚的信封递到我旁边的桌子上。恭敬的说,先前以为江湖传话多有不实,没料想大师果然是厉害,今天我这件事情麻烦大师,也可以放下心了。
我看了一眼信封的厚度,笑着点点头道,什么事情放在我身上,都自然没有问题。
这儿说着,门外传来一声笑骂,古一你又缩在门里算命了,让你给我画的静心符到什么地步了。
妇女愣了一愣,我尴尬一笑,解释道:是一个远游的和尚,法号慧明,长得一表人才,生性豪放了些,不要在意他。
这个慧明是我到处打着算命的旗号时认识的,第一次见他也是三年前,他我共同接了一个替人超度的活。当时他是一身袈裟,锃光瓦亮的头,再加上一副皎好的面容让人不由的亲近。这共同的事业让我俩很快成了哥们,而后我也知道这个帅和尚也是个假和尚,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但是知道之后,我们并没有疏远,反而走得更近了,这几年就一直在一起厮混,一起工作,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扯得有点远,再说回来。那妇女听了我的话点点头表示了解,这个空档慧明也刚好进来,他人还没靠近一身檀香扑面而来,见有人在我这儿算命只是一愣,也没在意,大大落落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端起一杯微凉的茶水一口见了底,方舒了口气。
你个牛鼻…的道士,他看了一眼妇女及时收回了牛鼻子老道这个称呼,但是妇女听完了还是怪异地看了一眼慧明,任谁觉得一个和尚用牛比这个词确实不妥。
你看我刚买的衣服怎么样?慧明没关注妇女的表情,直接问了我,我看了他一身花花绿绿图案的衣服,抽了抽嘴角。
你这还真是坐实了你这个花和尚的雅称,我在心里吐槽一句,脸上也只是不经意的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夸了一句,挺好的,很适合你。
慧明没听出来我的讽刺,心安理得的受了我的赞誉,把衣服还抚平了一些。
我不再看他,转头看向一边的妇女,问道,你不必在意他,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妇女这才敛了神色,眼神严肃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件事恐怕要与我以前遇到的问题都有不同。
那妇女微微向我前倾了身子,低声道,有件事困了我好久了,昨日我父亲刚刚过世,我恐怕这件事,是因了一间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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