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姨妈的烦恼只有女生懂,第一次体验这种状态的小朋友被吓坏了。比如我们朱悠悠。
从帐篷里走出来,汤姆医生的太太牵着朱悠悠的手,眉清目秀,五官精致的朱悠悠在老外眼里看着简直就是陶瓷娃娃。这么可爱的女孩,汤姆太太表示她真的很喜欢,比家里的淘小子强多了。
“悠悠,记住了嘛?”
朱悠悠回过神来,羞涩的朝她点点头。
“好孩子。”汤姆太太疼爱的揉揉朱悠悠毛茸茸的头顶,这才跟朱悠悠告辞,跟众人打过招呼后与汤姆医生一起离去。
汤姆医生两口子一走,这边的气氛就有点诡异。瑞安当然没有多说什么,石修也被他拖着去收拾帐篷。帐篷里还有朱悠悠换下来的衣服,要石修的机械人帮忙收拾、洗涤。
杰斯卡也是从小聪明绝顶的孩子,十四岁考上澳洲大学生物系,二十岁博士毕业,今年不过二十四,已经是全世界名声鹊起的知名生态专家了。现在就职于澳洲政府的环境保护局,是震局之宝。但是他喜欢到处去考察,回去办公就是做实验,基本也不擅长于人交流,普通人跟他说话都说不到一起去,与朱悠悠分属不同领域,但是却交情颇深,前几年,朱悠悠在澳洲各地勘探,他都是地陪,两个人一起到处瞎跑,各做各的研究,很合得来。
虽然他也知道悠悠还小,毕竟个头在那里摆着,但是,“悠悠,你晚发育哦,你应该十六岁了吧?”
一般女孩子再十二、三岁的时候就会来初潮,因为营养太好,早发育的偏多,十岁以后来的都还算正常,但是十五岁以后来的。那就很偏晚了。不过黄种人是要比白种人发育的缓一些,朱悠悠十六岁才来,大约是踩着正常人里的最后一批,再不。就是要吃药调理的了。谁叫杰斯卡是学生物,这事要是别的男的就默默的过去了,他偏偏还要再提。
朱悠悠转头,没好气的看了杰斯卡一眼,知道不能跟他计较不然。尴尬的还不是她自己,于是默默记账,计算着等有机会在好好“报复”杰斯卡。
石修现在心里不好受呢,怎么他还没有分能量给朱悠悠,她就开始变化了额?那几块菠萝蜜难道消化了?趁着朱悠悠又趴在他肩头睡觉的功夫,石修一只手借着朱悠悠身体的掩饰,伸入她单薄T恤的里头,摸到她胃大约在的位置。石修约摸着就是这里了,用力按下去,咦。真是没用硬的感觉了,要是那几块晶石是被消化了?真是莫名其妙,之前一直关注它们,没见它们变小,忙了几天后发现瞬间不见了。这不科学啊?
手忘了拿出来,石修想着想着发现朱悠悠不睡了,眼神危险的望着他。
额哈?怎么了?他又干了什么坏事了?石修惊悚的发现他手下摸着朱悠悠肚子上细腻的皮肤,倍感舒服的手,还自主的到处游走,这让他像个非礼少女的流氓。
“喝。”石修缩回手。还欲盖弥彰把双手藏在自己的大腿下。
朱悠悠盯着石修手的样子杀气腾腾。
这边杰斯卡恍然大悟,难道朱悠悠现在出门带着两个男的了,一个是保镖兼管家,另一个是男朋友呀。瑞安当做没有看见。脑袋转向窗外,他不是不想保护好老板,但是这种事情显然不在他的业务范围,要是别的男人在他眼前敢跟朱悠悠耍流氓,他一定冲上去剁了他的手。但是石修明显不在此列,朱悠悠当时跟他说的是。石修等同于她本人,可以替她做任何决定,但是需要瑞安自己判断一下,因为石修的性格不太靠得住,有些事情明显是石修在捣蛋的话,瑞安可以置之不理。
其实当时朱悠悠这样的命令就让瑞安很是搞不清楚,难道这个石修是要入赘朱家不成?但是最近相处的这几个月看下来,最后石修入赘的机会从原来的一成,现在已经被瑞安提到了七成。只是不管是朱悠悠还是石修明显都没有开窍的样子,瑞安摸摸鼻子,还有的闹。
朱悠悠也留意着车上其他人的动静,见他们状似无意,实则都默默关注着他们,想着石修还需要靠着,只好再放他一马了。内心也憋屈,举着石修肩膀上的两条手臂偷偷下垂了一条,摸到石修腰侧的软肉,努力一捏。
朱悠悠笑嘻嘻的盯着石修,眼神里警告着他,忍着,不许闹出动静。
石修瞪 大眼睛张大嘴,却被朱悠悠眼神示意下咽下到嘴的喊叫,委屈的扁着嘴头撇向另一边,不看朱悠悠。
朱悠悠这才满意的继续举起两条手臂趴在石修肩膀上睡,硬邦邦的,睡着真不舒服,应该叫石修养点肥肉出来才好。但是也奇怪的很让她安心,只有石修身上这么趴着朱悠悠才觉得很安心。
晃晃悠悠的,一路到切月镇,这条本来就著名的徒步道最近加入了世界各地消息灵通的钓鱼爱好者,变着人头孱动起来,临到进镇的柏油路时,其他开越野车的司机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一辆比一辆开的快,都超过了他们的车,呼啸着进去公路。司机大哥大约是被这种情况激起的斗志,在被大约二十几辆车超车后,两辆破破烂烂的连车棚都没有的吉普车也想越过去,司机猛的一踩油门,终于先他们上了公路。
司机得意的冲那两辆按喇叭,兴高采烈间撇到后视镜里,后座的四位全部被摇醒,目光灼灼的瞪着他。糟糕,忘了,除了瑞安,已经朱悠悠睡了他们都不好意思说话,然后杰斯卡和石修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现在被暴力叫醒,那不爽是可想而知,特别是杰斯卡博士的黑框眼镜,刚才一下撞到车壁上,现在已经碎了一边,他那形象,因为这碎裂的眼镜而变得黑白起来。
杰斯卡顶着一头卷卷的黄发,已经很不在意它们的主人,不可能定时带它们去清理。所以显得有些杂乱,外国人都差不多的深颧骨、高鼻梁,浓眉大眼,只是杰斯卡的眼睛跟东方人很像。琥珀色的,万年不变的被黑框眼镜挡在后面。杰斯卡一般穿着都是一套一套的运动服,外面加见大白褂,因为运动服穿着舒服,杰斯卡虽然从来不做运动。但是他喜欢出门,几次还跟着朱悠悠去了非洲、北美洲等等地方。
这个司机是杰斯卡家的老司机了,全澳洲都跟着杰斯卡跑过,但是还是常常不靠谱的给他惹麻烦,朱悠悠都已经习惯了。要不是这位司机大叔现在算是杰斯卡的唯一亲人了,他们早就换司机。
司机大叔递过备用的眼镜给杰斯卡,呵呵,他都多配了几幅杰斯卡的眼镜随身带着的,虽然他并不常常出事故,但是杰斯卡着孩子没事没事走个路也摔跤。真是不能再搞笑了,大约是大脑太发达影响了小脑的发育。
这么多人和车涌入切月镇的话,那么很可能是……
“快走,快走,听说食人鱼又出现了,伤了一个偷钓者呢!”越往镇子里面走,就能看到涌向同一方面的人流,着急赶路的人还呼朋唤友,相互交流着信息。
朱悠悠觉得脑门上都是汗,本来打算偷偷抓了食人鱼。他们就可以回去悉尼,到时候是弄死一条两条的随便杰斯卡去解剖,还是就是教杰斯卡怎么饲养,看情况再决定。现在这人山人海的是要闹哪样?不是说喜欢凑热闹是国人的恶习嘛?怎么这些外国人也这么疯狂。
唉!到时候他们要不要出手呢?朱悠悠和石修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汽车再开一段已经开不过去了,还不如用走的快,司机大叔就问,要不要停车下去走呀?
小伙伴们齐刷刷的望向朱悠悠,关键是朱悠悠同学能不能走得了。杰斯卡作为生物学家自然知道,有一部门女的来这个的时候几乎只能躺着。会有下腹肿胀,绞痛,全身无力等等症状。
朱悠悠老脸一红,他们为什么问她她自然明白,只是她还不习惯被这么关照,所以,可爱的小脸红成个苹果,朱悠悠表情严肃的说:“还是不能停车,大叔你往回开,我们不要顺着这路走,我们绕道月切湖的另一边去,人多不好做事。”
司机大叔囧囧有神,“可是,食人鱼不是已经在这里出现了?”
这个大叔真是,这么不听话,也难为杰斯卡忍受他至今。
“大叔,这事我说了算,你听话就好了,不准提问题。”朱悠悠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回了一句。
杰斯卡也加了一句,“听悠悠的。”
司机大叔才不情不愿的调头,还在那里大声的嘀咕,“小女孩真是懒,不就是来初潮了嘛,走几步路都不愿意了,娇气!”
朱悠悠:“……”
要是别人这么说,朱悠悠肯定当他是放弃,只是这位司机大叔跟着她可是上过山,下过海的,居然给她冒出来这么一句,明明以前都是他老人家倚老卖老的叫苦叫累好不好?她都从来没有酸过他一句,最多就是做事态度强硬点而已。
石修叫朱悠悠脸黑,可不管司机大叔年纪大是杰斯卡的长辈什么的,“大叔,你的性格真是讨人厌,体力也跟不上了吧,你还是早点退休吧。”
“你……”司机大叔气的当然就把汽车一停,哼,不开了,他不伺候了,又不是他老板要求多就算,还亏他。
司机大叔利落的下车,在他重重的摔门的时候,瑞安瞬间的从后座窜到了驾驶座,油门一脚踩到底,汽车漂亮的一个大侧转,掀起一片灰尘,弄了司机大叔一身,然后扬尘而去。
“喂喂,杰斯卡,想想你的父母,他们可是托付我照顾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司机大叔跟了几步就跑不动了,还在不停的念叨那几句老生常谈。
杰斯卡看石修和朱悠悠都望着他,马上举手,保证地说道:“等这次的事情完,我就跟他好好谈谈,工资我照付,他人就不用再跟着我出门了,毕竟这些年他照顾我,一直单身,现在年纪也大了。”
朱悠悠才满意的端坐好,不再去跟那司机大叔计较。其实杰斯卡早就有这个打算,但是那司机大叔不依不饶的,不愿意白拿他的钱。但是他已经造成他的困恼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反正按照他们澳洲的劳工规定,要是不用工了也是要赔付一笔大费用的,直接多给点,以后再多去看看司机大叔就是了。
其实司机大叔对杰斯卡那是真的好,他这些年都是陪着杰斯卡的,导致他自己至今单身,他那五十多岁的年纪只怕也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工作了,性格也不是那种贪婪的,不肯白拿杰斯卡的钱。
“其实你有没有真的当他是你的长辈。”朱悠悠问。
杰斯卡板起脸来,“那肯定。他就是我的另一个父亲。”
“那你干脆领养他好了,这样给他一个名分,他就不会这么缠着你了,让他在家帮你看门不是蛮好?”朱悠悠天真无邪的说。
但是什么叫领养?什么叫看门?怎么你也应该是看家吧。(朱悠悠摆摆小手说:她是小女子记仇,不行呀,咬我。)
“可以吗?有这方面的法律规定?”
朱悠悠手一摊,她怎么会知道有没有,没有就叫律师起草个合同就好了嘛,这是多大事,只要不违法,杰斯卡自愿赡养谁,谁管得着,这样司机大叔就相信杰斯卡是真心的了,他之前大概是怕他不做事以后,杰斯卡借机炒他鱿鱼。
虽然朱悠悠很好心的给司机大叔的下半身找好了归宿,但是这个司机大叔实在是讨厌的很,朱悠悠还是忍不住跟杰斯卡吐槽:“你身边跟着这么一位,难道不会让你跟同事、跟朋友之间交往不顺利吗?那些忍让着你的人,肯定不是真心跟你做朋友的。“
朱悠悠一句话说的杰斯卡心里拔凉拔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