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钦折失笑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就当你自己是个太监好了。”
说着他便取出手,再倒了一次跌打酒,继续帮我揉。他的手像是一帖膏药,有一股暖流缓缓注入,所至之处仿佛真的不那么痛了。我抱着枕头,不住地催眠自己:好吧我就是一个太监,屁股又不是胸部,没什么揉不得的..
后来涂钦折的手收回去了就没有再伸进来。他起身去脸盆里净了手,后面就没有动静了。我等了半晌,也没等来开门的声音,不由抬头偷偷看去。
这一看,吓得我差点跳起来。他就无声无息地站在我床边,我抬眼便撞进了他的视线里,泪眼汪汪的,狂吼:“你怎么还不走?!”
涂钦折微微笑道:“确认一下你是否被枕头闷晕了。”说罢便转身,“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望着他的背影,他在门口停顿下来即将转身时,我飞快地扭头不去看他,道:“请随手关门。今晚的事情..”
“睡一觉就忘了。”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我顿觉脸烫得像被开水泼过了一遍。
当天晚上我又失眠了,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自己都抓不住头绪。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成功地入睡,又做了噩梦,妈的,梦到涂钦折扒我裤子..
第二天醒来,发现屁股竟然不痛了。高兴之余,我不由感慨小闲的跌打酒果真效果奇佳,便让小闲给我又弄了两瓶,隔天我便带着去看看江景,说不准那家伙能够用得上。
天气渐渐转凉,过了中秋就要加衣服了。
这回江景委实是伤筋动骨了一番,在床上挺了将近一个月才可以下地行走。我命令他每天都要用我给他的药酒,我站在外面都能听见太医给他揉屁股揉得他鬼哭狼嚎十分销魂。
而纪瑜经过了这次的教训,他再也不敢轻易挑衅如狼似虎的郑太后的权威,老老实实的在宫里当他的小皇帝,每天涂钦折都监督他处理政务。
好像他越来越忙闲晃的时间越来越少,连抱怨自己是个傀儡皇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得以偷闲一会儿,还要看看书增加增加内涵。
白天看的书都挺正经,只不过晚上看的什么书我屡禁不止只好假装不知。宫里上上下下宫女太监那么多,想讨好纪瑜的一大把,我想禁也是禁不过来的,只叮嘱他防备着老妖婆的临时检查就行了。
下午涂钦折在御书房里给纪瑜讲一套治国策略,听得纪瑜摇头晃脑,我却瞌睡连连。话说,我觉得今天尤其的冷,离御书房里的纱灯近了又近。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午膳吃错了东西肚子一阵一阵的抽搐。这时,一个太监在外面着急地来回走动,就是不敢进来。
不经通传,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御书房。
涂钦折看向我,道:“宋总管,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我清醒过来,正了正神,回了一句“奴才遵旨”便抱着拂尘出去了。刚一到门口,一个小太监就扑过来,哭爹喊娘般地道:“唉哟大总管您总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