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美帮百里月灵将衣服穿好,这才收拾东西,等到东西都收拾完的时候,才解开元麽麽身上的穴道。
元麽麽看着百里月灵沉睡着,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着,脸上恢复了倾城的容貌,这才有些羞愧地看着黄永美,“他,真是你的主子……”
黄永美点点头,白了她一眼,“这回你该相信了吧?差点就坏了主子的大事了,若是你刚才去碰一下他,他跟姑娘身上的气流不稳定,他们两人可能都会因为你而变得走火入魔!”
元麽麽惭愧地低下头,她老人家不懂嘛,“我也是不知道嘛,好在,姑娘没事!对不起,永美,刚才是我误会你了!”
黄永美这才点头,“没事,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我守着姑娘就好了,明儿由你来照顾姑娘!”
元麽麽点点头,就退下去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百里裕兴就过来了,百里月灵还没来得及起床呢。
百里裕兴就在正屋里坐着,等到元麽麽伺候百里月灵梳洗打扮之后,才进去,他刚一看到百里月灵,顿时就惊呆了,上前去抚摸着百里月灵的脸蛋,“月灵……月灵当真恢复了?真是老天的眷顾了,这回爹爹有脸面去见你娘亲了!”
“爹,月灵恢复了!”百里月灵点点头。
“真是像,有七八分像你娘亲!”百里裕兴显得很是激动,他就说嘛,天颖那么聪明伶俐的女孩儿,怎么会生出又丑又傻的女儿呢!
百里裕兴的眼睛都湿润了,旁边的元麽麽眼睛也是红红的,真是老天显灵,夫人在在天之灵,总算是可以安心了,姑娘终于好了,还长得这般的美丽,脑子里还这般的智慧!
百里月灵任由百里裕兴搂着,感受着这暖暖的父爱,不一会儿,百里月灵就推开了百里裕兴,“好了,爹爹,月灵不能以这副容貌见人!”百里月灵说着,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外面的婢女估计都还不知道百里月灵的情况。
百里月灵说完,又走到梳妆台,拿着那配好的红黑的药水擦在脸上,不一会儿,从前的百里月灵又出现了。
百里裕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笑了,这人小鬼大的月灵,竟然这般的聪明!他刚才还想着,月灵是不是以后出去都要蒙着面纱了,没想到,月灵又把自己变成以前的样子了。
百里裕兴目不转睛地看着百里月灵,百里月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爹爹为何这般看着月灵?”
“月灵,你把自己扮的这么丑,出去不怕人笑话?”百里裕兴问道,哪个女孩儿不爱美呢,她的女儿竟然好了好把自己扮的这么丑!
百里月灵无所谓道,“不怕,反正人家都笑了十几年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这么多年来,外面的流言蜚语,百里月灵也是听到一点儿的,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了。
百里裕兴想想也是,难得女儿想的开,他做爹爹的也不说什么了。
这会儿,元麽麽道,“二姑娘饿了吧,老奴给二姑娘准备早饭,老爷要不要一起吃?”
百里裕兴点点头,他好久没有跟月灵一起用早饭了,难得有机会,就一起吃吧。
从前,他其实也想多亲近一下月灵,可是,月灵总是躲着他,好像很怕他的样子,反而跟李姨娘很亲近,这会儿,难得不怕她了。
因为吃早饭的时候是打开门的,为了避免不信任的人靠近,黄永美就在门口外面守着,这样的话,百里月灵也不用装的痴痴傻傻的。
“爹,我娘是怎么死的?”吃着早饭的时候,百里月灵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百里裕兴一愣,放下了筷子,“月灵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好奇,我以前痴痴傻傻,只知道娘亲是难产死掉的,具体的事情,都不清楚,想跟爹爹了解一下!”百里月灵淡淡地说道,既然她用了人家百里月灵的身体,就要帮人家尽孝啊,她总感觉着身体的娘亲,死的不明不白。
百里裕兴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脸色显得有些悲痛,“原本,月丽应该是你姐姐的,但是因为你是早产儿,所以,就成了月丽的姐姐了,那会儿,爹在前线打仗,听说你娘亲收到一封信之后,就动了胎气,就早产了,刚生下你,就血崩了,大夫们素手无策,爹爹回来的时候,你娘已经是弥留之际了,嘱咐我好好地将你养大成人!”
从前百里月灵又痴又傻的样子,真的让他很痛心,遍寻名医还是没用,他很怕啊,怕月灵一辈子都会这样,怕他去了之后,月灵没人照顾!更怕到下面去面对月灵的母亲!
百里月灵听着百里裕兴的话,忍不住皱眉头,“那封信上写了什么,竟然让娘亲动了胎气!”
百里裕兴摇头,“爹也不知道,爹回去看见你娘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问她信上写了什么,她不肯说,而且,那封信已经被烧掉了,你娘死了之后,爹就下令去查,可是,送信的人不知所终,收信的小厮也莫莫名其妙地死了,什么线索都没有,查了好久都查不到!”
蹊跷,很蹊跷,百里月灵问道,“那爹有没有怀疑过是右相府的人害了娘亲?”
比如爹爹的那两位姨娘,还有一位隐居在右相府里的姨娘。
百里裕兴摇头,“爹爹本来也怀疑是李姨娘或者柳姨娘,可是,你娘生你的那两个月,柳姨娘在乡下照顾病重的父母,而李姨娘也是在自己的小院里养胎,而且,在爹爹出发之前,也警告过她们,不许耍小心思,那时候,你祖父母还在世,应该也不可能有人在右相府为非作歹。”
百里月灵听着,顿时有些失望,没想到,自己的娘亲就这样没了,而且什么都查不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百里裕兴又道,“月灵,你知道吗?当初虽然查不出什么,但是,爹还是怀疑李姨娘的,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爹爹就觉得,不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