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白山自然看到了于山的表现,自然也猜到了于山的想法,所以马白山不无得意的道:“小于对我的箭阵很感兴趣啊?”
于山直接伸出了大拇指,道:“能够把尖角煞和金刀煞结合利用到这种程度,您老是宗师一级的水平。”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小伙子不简单,居然还知道尖角煞,怎么看出来的?我这可是竹木,这里可没有尖角,而且还制作成了塔楼,就算是懂行的,也应该认为是金刀煞吧?”马白山大笑着道。
“尖角煞?金刀煞?不会就在这个天井里面吧?怪不得每次进来,我都感觉遍体生寒。”马明林嘟囔着道。
马白伦则看着屋顶上的箭阵,确实有点万箭穿心的感觉,原来每次来堂哥家,他就感觉低人一头,现在才知道,这不是他的错觉,而是马白山这个家伙故意弄出来了。
马白伦怎么也是马家人,虽然没有继承马家的传承,但尖角煞还是知道的,当然,农村人很多人都知道这个。
尖角煞是风水学术语,有些房屋因为所处的土地条件及目前大楼林立,有些建商为了节省空间或大楼因电梯、楼梯等公共设施原因,房屋有突角,或是不正的格局,在风水中,“突角”容易造成一些对居住者不好的影响,称之为尖角煞。
在现代建筑中,为了追求风格的变化,很多建筑物被设计成为锐角多边的形状,此类建筑在风格上可谓是独树―帜,但是在风水上却未必是件好事。
风水学认为:如果自己住宅的大门,或者窗口正对着某些建筑物的尖角,那么,此住宅就犯了尖角煞。
尖角煞会对居住的人产生不利的影响,比如说:容易患上一些慢性疾病,尤其是疼痛和出血的病症,同时还容易扭伤、受刀伤。
如果尖角煞正好处在屋主本命年最忌讳的方位,则为大凶,必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如果商业大厦或者办公室正对着建筑物的尖角,犯了尖角煞,就会导致公司事业不顺,而且极容易卷入是非之争中。
同时,对单位的员工也极为不利,造成员工流动频繁、人心涣散且疾病连连,不能更好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这些都是尖角煞对房屋主人的影响,而马白山弄出来的尖角煞,又有所不同。
这里因为做成了箭塔,所以还附带了很强的金刀煞,这些金刀,一把把全都对着他家四合院的天井,所以不管是谁走进了马白山家,都会被这些金刀指着。
不过,这到底是用竹木制造的,所以并没有金刀煞的阴狠凶戾,木刀自然是不如金刀,所以这个这里煞气又被消弱了不少,但加上竹竿的尖角,附带上了尖角煞,而且密密麻麻那么多跟竹竿形成了尖角煞,这又有所不同了。
此时马白山站在堂屋的屋檐之下,他的头顶上就是一排排竹箭,正对着站在他对面的于山等人。
被人用无数竹箭指着,自然是胆战心惊,本来就是在别人家,有主客之势,现在又被人用竹箭指着,自然是气势更弱。
这样利用尖角煞,形成绝对的压制气场,还是于山第一次见到。
当然,这里的尖角煞也就这么一点作用了,毕竟上面是竹箭,而且是对着天井的,谁没事会站在天井里,跟主家说话?
这样的人肯定是敌人啊,上门找麻烦的,对这样的人还用客气?
要是客人,主人肯定立即请进房间里了,也就不会被屋顶上的一排排竹箭指着,当然,由于谁也不会在天井里多待,所以就算这个尖角煞加金刀煞很凶戾,也不会对来人造成多大的威胁。
其实,这才是于山佩服马白山的原因,能够把煞气利用到这种程度,甚至已经转化为轻微诅咒利用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这绝对是属于大师一级的,并不是于山故意奉承。
没有人跟马明林解释什么是尖角煞,只要于山和马白山知道,就行了。
“屋里请吧!”马白山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对有本事的人,自然要尊重。
于山也就不客气,跟着马白山走进了房间,于山略微扫了一下房间里面的布置,倒是没有再发现任何异常。
当马白山上了茶,众人喝了一口,他才道:“我们村子里的情况你都知道了?”
于山摇了摇头道:“只是过来拜码头,毕竟北面的建筑工程被我承包了下来。”
马白山点了点头道:“那边的事情我们马家不会管,你就放心在那边工作就好。”
于山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马白山的这句话,毕竟马家在本地算是地头蛇,如果不来拜访一下,以后很容易出问题。
如果不信,看看马明林的尿性就知道了,这就是一个无理夺三分的人物,而马家庄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愣头青。
于山一笑道:“那就没问题了,如果南山那边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就好了。”
马白山眼睛一眯道:“那边不过是一处假冢,对我马家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于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管是假冢还是真冢,他都不感兴趣,要不然他也不会放着一位风水师的墓穴,不去查看。
不过,这样一来,于山就没有话可说了,那还怎么让人帮忙?
所以于山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道:“豹隐南山的格局不错,不过,如果被人发现了,肯定会出事。”
“嗯?”本来还在一边得意的喝茶的马白山,立即放下了茶杯,不过他还到是镇定,但脸上已经显现怒容,这是他们马家的隐秘,自然不能跟外人道。
马白山瞪着于山,这小子真的知道?或者只是试探?
虽然猜到于山过来是有事相求,正想拿捏一把,没想到被人掏了老底,马白山自然心中不舒服。
于山一看马白山的反应,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内情的。
所以于山再次开口道:“这个还是次要的,不知道马大伯知不知道北面的那座森罗殿?那里可是阎王殿,如果触动了他们的利益,下场可不会好,所以就算墓冢没有被破坏,人也可能被锁拿了去。”
“你说什么混话呢?北面哪来的阎王殿?”马明林坐在一边,本来还想说说自己的事情,现在被于山的话堵住了,自然有点不情愿。
“你给我闭嘴。”马白山骂了一句马明林,才转过头对着于山道:“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们马家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于山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老头,刚才还有点心疑,怎么现在又恢复正常了?
难道是不害怕北面的判官?想到马家的祖宗是一名阴阳师,于山倒是有点明白了,这是自信啊!
于山心里冷笑了一声,以为家里出了一名阴阳师,就可以无视森罗殿?
更何况,现在的判官,可不是原来的判官了,他可跟马家没有多少交情。
“听说阴阳师能够沟通阴阳,前些日子我还真见到了那么一名,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不知道马大伯感不感兴趣?”于山微微一笑道。
“阴阳师?跟我们马家有关系?”马大伯的脸皮抖动了几下,最终忍不住问道。
很现实,马白山没想到于山居然知道阴阳师,还想到了跟他们马家的关系,此时马白山已经不太淡定了。
于山笑了笑,好似没有看到马白山的不正常,他语气轻松的道:“应该不是你们马家人,虽然那个阴阳师也姓马,但他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如果有葬身之地,哪还用被弄去森罗殿厮混?”
“也姓马?”马白山干脆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直接询问道。
于山笑呵呵的道:“对,姓马,听那里的判官说,原来是本地的一名阴阳师,由于多行不义,私心太重,所以就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也不知道他的后人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要心寒的吧?”
“死无葬身之地?一名黄口小儿就能破了我们马家的布置,你也太小看我们马家了,行了,有什么需要我们马家帮忙的,请直说。
如果能够帮忙,看在你们于家跟我们马家交情的份上,我作为长辈,自然也不会看着不帮。”马白山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一摆手,恢复了平静。
于山一愣,这是妥协还是真的帮忙?
看到本来优雅自如的于山,终于露出了惊愕,马白山笑了:“小子,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希望外人知道。”
于山看了一眼庞桐,再看了看马白伦父子,道:“这里应该没有外人,那么我就直说了,那个马姓阴阳师已经被新来的判官拿下,如果连墓穴里面的遗骨也失去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这个不用你管,你就直说你的麻烦就行了。”马白山一摆手,阻止了于山继续说阴阳师的事情。
于山这次到是没有露出惊讶的申请,他直接道:“我想知道,那边到底有什么危险?如果有可能怎么破解掉侯家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