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颓丧着脸,看着一望无垠的戈壁滩,写满落寞的情绪。
路虎还在颠簸地行驶着,他不甘地按了几声喇叭:“我们恐怕真的在罗布泊里面迷路了。”
直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w先生也一脸的迷茫,几天来他的话越来越少。
朱北辰出奇的冷静,戏谑地说:“我都觉得你们应该是罗布泊的土著,没想到你们两个人会在自己家里迷路。”
&砰!”
路虎的轮胎好像碾压到了什么东西,清脆的粉碎性声音从左前轮处传来。
张初忙踩下刹车,走下去检查。
他的脸上瞬间有了光彩,朱北辰安然地呆在后座上,不知道这个男人在乐呵什么。
张初面向副驾驶座上的w先生说:“是一具干尸!”
朱北辰凝神思考:这人有毛病,看见尸体有这么兴奋的?
上世纪初,进入罗布泊的队伍开始活跃起来,抱着形形色色的目的闯入这片戈壁,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罗布泊上留下了许许多多身份不明的骸骨。
&年,瑞典人斯文·赫定发现古楼兰遗址。
&年和1914年,英国考古学家斯坦因到楼兰进行大规模的考古。
他将楼兰遗址逐个编号,初次揭开楼兰古文明全貌。
斯坦因除获取大量文物外,最主要的是他发掘了两具楼兰男性头骨,并经英国人类学家基恩证实为欧洲白种。
&年,日本大谷光瑞考察队橘瑞超到达楼兰,发现“李柏文书”。
李柏文书是前凉西城长史李柏写给焉耆国王的书信。它为研究中原政府经营西域提供了第一手资料
&年,斯文·赫定组织中瑞西北考察团再次楼兰之行。考察队员伯格曼在孔雀河的一个支流找到一大批楼兰古物,并发掘出一具女性木乃伊。
因其衣着华贵,被称为“楼兰女王”。
这片被伯格曼称为“小河”的废墟,从此又神秘消失于沙海,在此后的几十年中,中外考古学家多次想找到“小河”,未果。
&年3月-1964年10月,彭加木第一次进入罗布泊。
&年,彭加木率领一支由地理、化学、气象、土壤、沙漠和考古人员组成的考察队,按照由北向南纵贯整个罗布泊的方向出发。
..
&生双目放光,疲态一扫而空。
朱北辰不解地看着两人怪异的行为,他们把那具尸骸用帆布包裹,抬到后备箱安放。
他没有见到那具尸骸,也没有去询问这样做的原因。
朱北辰留意到几天的旅程走下来,张初和w先生已经有多天未进食了,仅仅是每天饮用一小瓶的矿泉水。
路虎徐徐启动,继续在颠簸的盐壳上开始行进。
冬季刚刚过去,车内挂着的气温计数值一直在呈现上升的趋势,白天最低时有28度,最高达到3>
毒辣的日头位于头顶,始终俯视着这片地面。
下午1点左右,路虎在漫无目的地消耗着宝贵的汽油。
朱北辰喊了一声:“快停下,后头有车。”
在三人身心疲惫达到低估的时刻,戈壁上遇见移动的物体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欣喜的。
后视镜内出现一列4辆越野车构成的车队,依据视线镜面反光的距离推算,他们正在后头2里外,由右后端向左后端缓缓移动,正在离自己的队伍远去。
张初视线朝前,沉默着,似乎在挣扎。
朱北辰急了:“你没听见没看见吗?有队人在我们后头,你再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乱窜,总有一天会耗光汽油,把我们都带入绝境的。”
&生拿出了一根电棒,真不知道他们手上还有多少这样的攻击性武器,电花火不断地闪烁,“啪啪”声威胁着。
&生说:“你冷静点,你现在已经出现幻觉了,再这样下去你的神经系统都会出现问题,而你会死。”
路虎速度在减慢,在盐壳上滑行了一段距离,终于听了下来。
&生诧异地目光看着:“张初,你想干嘛?”
张初说:“不关我事,车胎爆了。”
朱北辰伸手去掰车门:“我看到后头有车。”
他走下车去,张初说:“我压根没在后视镜里看到车的影子。”
朱北辰一步跨下车去,视野里依然是那片荒芜的盐壳地面,没有任何的车辆,脑子里霎时间懵了。
他明明在后视镜里看见了一列4辆车的车队,甚至在最前头的车里看见了七月的身影,但仿佛那列车队从未出现过,戈壁上什么也没有。
&生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我说过的,我们后头什么也没有。”
朱北辰自言自语地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见他们的。”
张初也走下来,看了看朱北辰,然后说道:“罗布泊就是这样,有时候人类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谁也无法解释是怎么回事。”
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又无法掩饰心底的惊骇。
朱北辰回味着张初的话:有时候人类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为什么会是这种构词,难道你们不是人类?
&生拍了拍朱北辰的肩膀,示意他:我们要继续上路了。
朱北辰却搭住对方的手,双眸精光闪烁:“等等,你们看,有车,有车出现了。”
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出现在高低不平的盐壳地面上,就如同行驶在大海中的孤舟,飘飘荡荡地驶来,载着陌生的来客。
雷克萨斯在三人面前停下,驾驶座上探出一个脑袋,愉快地朝着朱北辰他们招手。
两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三人面前!
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一眼看到这三人,笨跑过来,一下子扑朱北辰怀里,紧紧抱住。
副驾驶座上走下来的一样是一个女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和服饰。
张初和w先生面面相觑,眼神中透着惊异,相互传递着一个信息:这两女人是双胞胎?
朱北辰发怔一下,说:“我说小姑娘,我们认识吗?”
女人表现得太过热情,让他难以接受,她说:“太久没见到活的东西啦,情不自禁啊,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