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 第六章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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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汪颜七个同学聚会，加上邓日莲一席共八人。菜刚上二、三个，同学们就开始干喝起来。那场面可谓是热火朝天。一个个不是说喝酒的事，就是再叙旧情，谈国家大事。往往为了一个观点不同争得面红耳赤。

    男同学李承：“现在什么都贵，就是不涨工资，一张敬爱的毛主席红头像，一进市场就没了”。

    李伟：“工资再怎么涨，也涨不过物价涨呀。”

    刘学民：“工资不涨，房价一直飙升，参加工作几年的积蓄和父母那里借来的钱刚好首付，分期付款得付到退休，这下好，房奴身份三十年不变！”

    邓超：“大学专业学几年到单位死拼，不如半路出家没文凭的；会做事的不如会说话的，会干活的不如会拍马屁的。”

    蒋文斌：“哎，你们还说，我一个小警察一年收入才五万元左右，你们这些国字单位、央企及国家垄断行业，哪个收入不比我多，哪个收入不是我的二、三倍，你们混几年，哪个不是带长的、带车的，我一穷二白，刚好养家糊口。”

    干个体的应强骂道：“呸，就你们公务员腐败，哪个不是吃拿卡要，哪个不是白吃白喝白拿。你听，有诗为证：财政气粗是大爷，银行有奶就是娘。管土地的是霸王，工商税务两条狼。电老虎，水阎王，公检法，是流氓。白衣天使黑心肠，交通警察象蚂蝗。当官的，喜贪赃；掌权的，没天良。电信局，如暗娼，乱收话费更猖狂。教育部，是明抢，人民群众像羔羊。咱们工人有力量，三千万人齐下岗。苦了十亿老百姓，富了一群白眼狼！”

    这些同学一聚会，就开始骂娘，吃的是爹娘给的，喝着小酒，吃着美食，还要小妞三陪，这么幸福的生活就不知足，嘴里还要骂娘。难怪社会上流传的中国现状：生不起，剖腹一刀五千几；读不起，选个学校三万起；住不起，一万多元一平米；娶不起，没房没车谁嫁你?养不起，父母下岗儿下地；病不起，药费利润十倍起；活不起，一月辛劳一千几；死不起，火化下葬一万几。总结：八个大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情就是这些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流传的吧。

    邓超：“应强，你骂我们这些人，还说我们坏，你这奸商更坏，都说无奸不商。我看就你最坏了，你看看当今社会为富不仁的还不都是你们这些经商的有钱人，现在社会上有钱的你看看都是谁？无非就是你们这些经营房地产业的、卖坟墓的、卖药的、制假造假、昧着良心制造兜售一些有毒食品的、为了钱不顾环境污染违法乱采矿的，你真以为你们的勤劳几年、十几年就能变千万、亿万富翁，还不是做了一些缺德昧着良心、钻法律空子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才发得了横财”。

    “想想都气，我们做医生的容易吗？一台手术下来少的二、三个小时，多的要十来个小时，累都累死了，还要被你们骂收红包，再说了，就是有医生收红包也是你们主动送的，又不是主动找你要的，当然，也有个别坏蛋蛀虫，但你们不能以偏盖全呀，你看全国医闹、医患纠纷受伤的谁？还不是我们医院、医生和护士。”

    “就是，就是，敢惹我们大医生生气，让你们这些人看不了病。”

    蒋文斌圆场道：“我们出过、处过多次警，要不是亲眼所见，你们不会相信医闹中真正的受害者是谁？医患之间的关系恶劣不是医院一家造成的，社会风气、国家教育、道德的缺失都有关系。”

    邓超把锋芒指向应强：“听说你小子赚了钱都在国外买房啦，孩子和老婆也都到澳大利亚啦！”

    应强笑道：“你是情报局的，什么事的瞒不过你，那里的别墅真便宜，三层半六佰多平方加一车库也就五十多万美金。”

    蒋文斌问道：“你是通过什么渠道办理国外定居的？”

    “哦，这个简单。”应强，“只要以投资的名义注册一个公司，就可以在往国外迁了。”

    “投了多少钱？”

    “不多，不多，也就一佰多万美金。”

    蒋文斌发牢骚说：“像你们这些精英都到国外去了，以后祖国不是遭秧了，谁来为我们的祖国作贡献。”

    应强笑道：“有你们呀，怕什么，以后国家的繁荣就靠你们。”

    “切，”邓超：“哎，老同学，到时能不能帮忙提供担保，把我儿子也弄到国外去。”

    应强：“老同学，不是我说你，放着好好的国内生活不过，非得折腾让孩子去什么国外，国外有什么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在哪过还不是过！”

    邓超骂道：“少来在我面前唱高调，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国内生活不过，非得折腾让你全家去国外，敢情你们这些富一代、富二代、富三代的有钱人出国不是折腾，我们穷人出国就是折腾。难怪现在社会上裸官这么多，敢情都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官一代、官二代出国不是折腾，普通老百姓出国是折腾？”

    如果你说中国不好，就有人骂你西奴；如果你说美国好，他们就叫你美狗；如果你说不想做中国人了，那你是十恶不赦的汉奸！但若你什么都不说，悄悄把国籍变成美国，你就是成功人士；若你入了美国国籍还说爱国，你将可能是人民代表；若你把老婆孩子送到美国，自己却在国内教人如何爱国，你肯定是个领导。

    应强被骂后很尴尬的说道：“别把我和富一代、富二代、富三代、官一代、官二代比，我就是你们的老同学。我就是想老了换换环境生活而已，我心永远是爱国的。”

    人呀，就是这样，说的比唱的好听，唱的比实际做的省心。

    蒋文斌圆场道：“现在社会上流传这么一段小编：自从美国爆出某国高官在美的存款达4.8万亿美金某国在美国购买的国债约1.3万亿美金的消息后,美中情局调查人员秘密访问了在美存款的高官和移民美国的某国官二代及该国的顶级富豪。美中情局调查人员问：你们为什么要把钱投资到美国。答：我们响应国家的号召，一起到美国投资。问：你们为什么把孩子送到美国来？答：这些狗日的，在我们国太幸福了，都官二代、富二代还不知足，我们把他们送到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让他们尝尽苦头后知道到底是社好还是资好。问：国家让你们先富起来，某先人说你们要带动其他人一起富起来，怎么一富你们就走了呢？答：你们美国都借我们国家1.3万亿美金了，你们更穷，我们要发扬国际主义精神，不远万里来美国帮你们一起致富，再说，我们不走，国内的人怎么有机会富起来呢？美中情局调查人员将调查结果反馈给中情局、中纪委。后经研究，凡出国的某国高官和顶级富豪，一律追授：“伟大的国际主义一级战士称号”。这些话就是对你们地真实写照吧。”

    都说当今官员背后有一个＜红楼＞，官二代富二代全部＜西游＞，地方官员正上演＜三国＞，老百姓只能做梦＜水浒＞。

    李承笑道：“说到段子，你听这些段子才好玩：1.这年头开展批评太难了：批评老婆她就乱跑，批评老公他就乱搞！批评上级就官位难保，批评同级就关系难搞，批评自己就自寻烦恼，批评下级就选票减少！2.这年头要注意在自然界不要和天斗，在国际社会不要和美国斗，在路上不要和军车斗，在单位不要和领导斗，在家里不要和老婆斗！3.这年头到处都是错别字：植树造零，白收起家，勤捞致富，选霸干部，任人为闲，择油录取，得财兼币，检查宴收，大力支吃，为民储害，提钱释放,攻官小姐。4.这年头一哥们说北京地铁拥挤不堪，他怀孕的老婆竟被挤流产了；昨天他问上海的地铁是不是好些，上海的哥们说更糟：上个月他老婆乘地铁竟然被挤怀孕了！5.这年头老婆像小灵通经济实惠但限本地使用，二奶像中国电信安全固定但带不出门，小蜜像中国移动使用方便但话费太贵。情人像中国联通优雅新潮但常不在服务区！6.这年头大棚把季节搞乱，小姐把辈份搞乱，关系把程序搞乱，级别把能力搞乱，手机把家庭搞乱，中介把保险搞乱！7.这年头咱大老爷们的工资如果翻四倍可以打美国，翻三倍可以打日本，翻两倍可以打台湾，翻一倍可以回家打老婆，目前的工资回家只能被老婆打！8.这年头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流言有根有据，基本属实，越来越像新闻；新闻捕风捉影，随意夸大，越来越像流言。9.这年头河南人好生郁闷：好不容易有座山，却是平顶山；好不容易有家酒店，却是驻馬店；好不容易想结婚，自己却洛了“阳”；好不容易找个老婆，却被人家开了“封”！10.这年头男人认为情人是手表越漂亮越好，小蜜是怀表越隐秘越好，小姐是电子表越新鲜越好，老婆是自动表不上弦照样跑，各种表都想要只是时间要掌握好！11.这年头老婆是家情人是花，工资给家奖金送花，病了回家好了看花，离不了的是家忘不了的是花，常回家看看别忘了浇花！12.这年头女人的基本配置是：身边站个魁梧的，怀里搂个功夫的，家里待个赚钱的，远方有个思念的，梦里藏个初恋的，偶尔来个温柔的，老了混个懂保健的！”

    汪颜笑道：“才多长不见，见了面就吵架发牢骚，像见到敌人一样，俗话说的好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呀。我们聚会，只谈喝酒吃菜谈家事，莫谈国事。”

    邓日莲：“就是，就是，今天只喝酒，说些开心的事。我先说个段子，如果我说的你们当中有听过的，我就自罚一杯。说有这么一个寓言，蚊子和大象谈恋爱，蚊子对大象说了二句话，结果说了每一句话都把大象吓晕了，但最后大象对蚊子说了一句话，蚊子也被吓晕了。这三句话谁能说出来？”

    在桌的人想了老半天，但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上来。

    于是，邓日莲就说：我公布答案，大象第一次晕倒是因为蚊子对大象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怀了你的孩子。大象第二次晕倒是因为蚊子对大象说的第二句话是：而且是双胞台。最后大象说了一句：我们再怀一次吧。把蚊子吓晕了。话刚说完，全桌人大笑，虽然这寓言是瞎编的，但却也是一段能令人发笑的黄色小段。众人不得不服。

    邓日莲说：“你们都没答上来，你们每人要喝一杯。”说着，邓日莲举起一杯酒：“我陪你们一杯白酒，你们每人一杯啤酒。”

    说完，举起一个一两多的白酒杯，一口把白酒一口喝干。把在座的人看呆了。桌上的其他人只好每人一一照办。

    等大家喝完了，邓日莲又继续说道：“我再说一个笑话，你们要是能接第二句话，我算输，我就自罚一杯白酒。”话音刚落，她就紧接说：“骆驼碰到蛇和乌龟，骆驼取笑蛇和乌龟说它们的jj长在头上。蛇和乌龟同样也取笑骆驼，你们说蛇和乌龟取笑骆驼什么？”

    只见邓超说道：“是不是取笑骆驼奶长在背上？”

    邓日莲笑道，你真聪明。说完举起杯又喝了一杯白酒下肚。

    汪颜拍手道：“好一个女汉子，来，我也敬大家一个。”说完也学邓日莲一样，走了一个一口杯的白酒。

    邓日莲见汪颜也喝了一杯，但桌上的气氛还不够好，于是又说了一个笑话：“说有一个男的爱养乌龟，不管去哪都要带它去。有一次，坐飞机过安检，想了好久不知道放哪里是好，后来实在想不出来放哪里才能顺利过关，于是只好把乌龟放在裤档里，谁知居然过了安检。上了飞机，怕乌龟在裤档里面闷的慌，于是把裤拉链拉开，乌龟便把头从拉链口中探出头来。这时，一个空姐推着餐车走上来问这个男的需要什么？恰好看到在长裤拉链口动来动去的乌龟头，顿时感到非常惊讶。这位男士问道：“小姐，有什么不对吗？”空姐吃惊地说：“我有见过这东西，但没见过长着一对眼睛的这种东西！”

    话音刚落，全桌人都被这黄色段子逗笑了。直笑得前伏后仰的。

    于是，气氛一下热闹起来，喝酒的、劝酒的、来菜的、猜拳的、斗酒的，乱成一团。不多一会，汪颜这个主人就被同学们群而攻击给放趴了。只见他两眼眯迷、脸红身摇、两手撑在桌上，大有举手投降的嫌疑。

    邓超看到汪颜已经进入状态，于是想趁胜追击，便站起身举起酒杯对汪颜说：“今天就你一个人带来一个美女，为了你身边的美女，我敬你一杯。”

    汪颜摆手道：“不了，不了，已经过量了，我不能陪你了。”

    邓超说：“不行。”

    就在这时，邓日莲站起身说道：“我来替他喝一杯。”说完，邓日莲举起一杯白酒，一下一口直接倒入嘴里。大家都被她的酒量惊呆了，一时间，没人敢应战。于是，邓日莲主动出击，不过，这次她换的是一个大杯的啤酒杯，只见她以一当十，每人敬一杯啤酒，一轮过来，除了汪颜喝多了没敢敬，六个人一人一杯，二瓶多的啤酒就下肚了。大家看到邓日莲的酒量如此之好，一个个都不敢吭声，短时间内喝下二两多的白酒和二瓶多的啤酒后居然不动声色、并无丝毫醉意，看她喝酒的速度、表现出来的风范、酒后的风流谈吐，一看便知就是经常在酒场中混迹之人，不仅酒量有过人之处，最关键的还是一个察颜观色、会看透男人和女人的情场老手。

    都说三种人不能和她（他）拼酒量：一种是有酒窝的人；一种是长头发的人；一种是戴眼镜的人。第一种有酒窝的人好理解，大概就是天生有酒量的，酒量好的，你和他（她）比酒量肯定是输定了。第二种长头发的人应该就是专指女人吧。一开始不喝，挺斯文的，到后面跳出来和你血拼，拼个你死了她还没死。难怪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第三种人为戴眼镜的人，不分男女，有男的也有女的，说的是表面上斯斯文文，给人一种知识分子的感觉，不会喝酒，但一旦惹到这种人，他（她）就会放下斯文的姿态，也来和你一个争高低、论英雄的酒场战争。看到这么厉害的角色，大家都点怕起她的酒量。罢罢罢，看到主人汪颜都已经醉了，同学们一个个都被邓日莲的酒量和气势镇住了，冲上去，一桌除主人外的六个人肯定是全军覆没，到时下不来，醉死在酒场上，那就难堪了。倒不如现在趁大部份人都还清醒，早点收手，退出酒场，还能得个酒场功夫高强，功成身退的好名声。于是，应强站起身说：“我看大家都喝醉了，不如改天再聚。”

    正说着，蒋文斌已经拦了一辆的士到了门口，准备把汪颜扶上车送他回家，汪颜说，别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家，你让同学们先走。

    只见邓日莲用双手拥扶着汪颜，汪颜站在路边两脚移着小步，前后直摇晃。蒋文斌见汪颜这样，知道他已经喝高了，便让同学们先打车走了，但接下来怎么也看不到其他的的士。

    于是，蒋文斌就说：“干脆我们往前面车多的方向走走，我来扶着汪颜。”

    邓日莲连忙拒绝道：“没事，我扶住他，我很清醒。”

    蒋文斌说：“你一个女同志，能扶得动吗？”

    邓日莲说：“我一米六八，都快赶上一女汉子，能不行吗？小意思。”

    蒋文斌看了看邓日莲的身段和体形，这个女人的身板，要多结实有多结实，有既结实而又不显胖的腰身，有丰满的胸和臀部，比例恰好，在农村，要能生的话十个八个不成话下，有这样的女人来扶他，还需要他帮忙吗？他默许了。

    邓日莲左手拥扶着汪颜，汪颜将右手挌在邓日莲的右肩上。男左女右，蒋文斌在后面看着相拥的这对男女，不禁笑了，这狗日的汪颜，人长的帅就是不一样，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呢。一路上，两人在前面窃窃私语，时而笑语不断，时而沉默不语，说好的走到车站坐车或打的，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蒋文斌看这情形，估计是要走好久好久的路了，本想将汪颜丢给邓日莲，但想到邓日莲毕竟不是很熟，更何况自己也不急着回家，陪他们散散步也行。于是蒋文斌便跟在他们后面慢慢的陪着。

    一路上，邓日莲扶着汪颜越靠越近，越走越慢，索性将头倚在汪颜的右肩，小鸟依人。只听邓日莲说道：“今天能陪你们一起开心，我太高兴了，我已经几年没这么开心了。”

    汪颜问道：“怎么啦？”

    邓日莲说：“你听我说，我是一个出生在本地农村的女孩子，有一个哥哥，家里经济状况不好，好不容易上学上到初中，但却没考上，后来去了酒店上班，两年后刚好有个机会让我招干进了事业单位，本以为结婚生子可以过幸福生活，谁知被我老公抛弃了，没多久又碰上我爸爸得了绝症，花了不少钱，但还是撒手人寰。我感觉我很无助，过得很累。”

    “本不该和你说这些让人心酸的往事，怎奈我们都是相识的老朋友,你我又这么投缘。我也就不避嫌，把你当成知己了。”邓日莲未等汪颜开口便又接着说道。

    汪颜一听她的身世，不知怎么地，居然有点怜香惜玉。不知为什么，只要你在正直的人和心地善良的人面前诉说自己的痛苦和悲惨的身世，那这个正直而又心地善良的人就会一起陪你哭，当你在他（她）面前分享自己的快乐和成功时，这个正直而又心地善良的人就会一起陪你一起乐、一起疯。还有什么样的人能当你的忠实的听众、忠实的陪伴者呢？我看就只有像汪颜这样的人了，你哭他陪你伤心，你笑他陪你开心。汪颜彻底被邓日莲这个女人的身世所震惊，感叹她的不幸，赞叹她的坚强。一路，汪颜只是听她的诉说，怜听她的哀怨，倾听她的追求。他已忘记了他自己。忘记了一切。

    他们像是一起走过人生风雨的伴侣，一路上尽秀恩爱，当然这仅是在外人面前－尤其是蒋文斌跟在身后且不知情的尾随者而言。而对酒醉的汪颜来说，虽身在其中之境，但却无法像清醒的人那样感受到女人拥抱散步时的飞来暧昧。这就是让旁观者蒋文斌感慨羡慕不已的地方。

    路过一茶馆，蒋文斌便拦住汪颜、邓日莲进茶馆小憩，蒋文斌想让汪颜喝些热茶清醒清醒再走。刚坐下没喝几杯茶，这时，手机响了，蒋文斌一听手机，原来是一老朋友王强的电话，好久不见，要他到五一国际大饭店去吃宵夜叙叙旧。蒋文斌推辞说和老同学一起喝茶，不方便，改天再说。王强坚持，并要蒋文斌把同学带过去认识认识。

    蒋文斌只好说：“是汪颜，他喝多了。”

    “汪颜，这小子好久不见，一定要叫他过来，否则和你们俩没完。”王强蛮横道。

    蒋文斌转过头看着汪颜对邓日莲说：“我一朋友在五一国际大饭店，非得让我们俩过去，你看这么迟，辛苦你了，要不你先走？”

    邓日莲-她岂能轻易放过今天这个大好机会，好不容易在汪颜面前表示好感，不趁热打铁，谁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碰上他。想到这，邓日莲右手紧紧拽着汪颜的左手应声说道：“我不辛苦，再说汪颜现在醉成这样，我岂能半道把他扔下就走了呢，再说他喝成这样，你一个人能照顾好他吗？多一个人搭把手，不是更好吗？”

    蒋文斌见邓日莲坚持，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于是一行三人便往五一国际大饭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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