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你出门不带保镖,不做任何修饰,用鞋子砸逃犯,你是想上社会新闻吗?”
杵在原地的秦沫沫,紧闭眼睛,咬着下唇瓣,毫不躲避的迎接劈头盖脸的责备。
如果不是凌晨处理的及时,她此刻已经上社会新闻了,这事上新闻她本来不在意。
想起凌夫人让她背的家规,她不由得不紧张,家规她还没来得及背下来。
但隐隐约约中,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触犯到家规了,想起凌夫人那张千年寒冰之面,她情不自禁一个冷颤,即便她是受害者,也不得不承受凌晨的教育。
“我知道错了,下次我带保镖出门。”秦沫沫认错的态度十分端正。
徐朗看着眼前的凌晨和秦沫沫,分明就是猫与老鼠之间的关系。
秦沫沫就是那只老鼠,所以,忍不住调侃。
“沫沫,我怎么觉得凌晨不像你丈夫,更像是你爸爸。”
经过徐朗这么一比较,秦沫沫‘咻’一下抬头看向凌晨,眼前的男人,好严肃,真的跟秦海凶她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然而凌晨却不乐意了,他一大好青年被徐朗说成中年大叔,自然是不开心,于是瞪着秦沫沫说。
“不像。”
“噗嗤!”秦沫沫偷笑,另外两人也跟着偷笑。
凌晨看着偷笑三人组,无奈的横了他们一眼,转身向前走去。
秦沫沫却调皮的跑到他前面,继续细细打量凌晨的模样。
她喜欢看这个男人生气的模样,挺可爱。
走在前面的凌晨见秦沫沫跟了上来,走在他身边,侧着身子看他的脸,他有几分尴尬,他不习惯秦沫沫这么认真看她,虽然他们聊的话题并不暧昧,只是在嘲笑他。
所以他假装不耐烦从裤兜里伸出右手,将秦沫沫的脸拨向一旁,不让她看自己。
但是他用的劲有点过于,被蒙面受力的秦沫沫向后一倒,右脚碰在地上凸起的安全铁块上,整个人忽然失去平衡,身体向后倾了好几步。
她伸手想抓住一旁的玻璃围栏,可惜身体向后倾的速度太快,她没抓着。
眼见秦沫沫整个人向后倒去,紧跟在身后的唐小米目瞪口呆,伸手去接秦沫沫,没接住。
就在秦沫沫以为自己要摔跤的时候,突然跌进一个暖暖的怀抱,此时此景,似曾相似。
秦沫沫还未转身看向身后的英雄,双臂已被英雄稳稳撑起,她靠在英雄的怀里,很安心。
“凌晨,你傻呀!沫沫怀孕在,你这么用力推她做什么?摔了怎么办?”
秦沫沫听到,说话的是英雄,而且,加上这一次,他已经救她两次了,刚才的逃犯也是他抓到的,真的好巧。
“不好意思,沫沫,我不是故意的。”
凌晨转身道歉的时候,徐朗的双手还抓在沫沫的手臂上面,秦沫沫仍然还紧紧贴在他的怀里,这副场景有点尴尬。
似乎徐朗与秦沫沫才是一对,凌晨不过是个旁人。
唐小米一直盯着徐朗抓在秦沫沫手臂上的那双手,她听秦沫沫讲过,上次在安学长订婚典礼的时候,徐朗也救过她一次。
唐小米有些迷糊,在她眼中,徐朗好像是那驾着七色云彩的盖世英雄。当然,她知道,那不是她的英雄。
凌晨是个细心的人,小米眼中的错乱,被他捕捉到了。
当他再次看向眼前的徐朗和秦沫沫,立即伸手抓住秦沫沫的手腕,将她从徐朗怀里拎出来。
牵回自己的身边。
凌晨的动作很突然,秦沫沫被他吓了一跳,接着,小心脏一阵莫名的乱跳。
凌晨的动作,好像是在乎她。
“呵呵!”徐朗却被凌晨逗笑了。
心想,这个家伙的行为是在吃醋吗?他也会吃醋吗?
他可还记得,以前孟夕颜的异性缘非常好,跟身旁的男人都能聊上,也没见凌晨像现在这般紧张。
难道这家伙真的把孟夕颜忘得干净了,心里只有这个美不盛收的秦沫沫。
看来这真还是一个看颜的时代,凌晨都沦陷了。
其实徐朗想多了,凌晨对秦沫沫的在乎,无非是做给旁人看的,眼看自己的老婆在其它男人怀里,不闻不问,不是太怪异了吗?
何况公众场合,人多眼杂,假如被某些有心人抓到这种照片,秦沫沫在凌夫人那里可是要吃不完兜着走呢!
“沫沫,我得去花店了,先走了。”
“嗯!有空我去花店。”
望着小米的背影,凌晨说:“秦沫沫,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
“凌晨,你太**了,沫沫她是人,又不是花瓶。”徐朗说。
“她可以把朋友请到家里来玩。”
徐朗从小就喜欢和凌晨抬扛,两人性格也是相差甚大。
徐朗过于放荡不羁,凌晨过于一本正经。
每次两人斗嘴,基本是不分上下,少数时候,凌晨会占上风,所以徐朗也常常说凌晨是闷骚型。
这次他们谈的是凌晨的家事,凌晨自然又是占了上风。
小聊片刻之后,徐朗也从两人身旁闪了。
……
凌晨把秦沫沫从徐朗怀里拉出来那一刻止,两人的手一直牵着。
走在凌晨的身旁,感受着凌晨手心的温度,秦沫沫眼中再也没有令人心旷神怡的商品,整个心牵制在被牵住的左手上。
秦沫沫没谈过恋爱,她说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她以为是紧张。因为这样的心跳,她做错事情,紧张的时候会出现。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秦沫沫你得适应凌晨,他是你的枕边人,牵你是应该的,所以她才没紧张到把他甩开。
秦沫沫没琢磨清楚,凌晨牵她的时候,她的情感对不对。
可是当凌晨突然她的手甩开之时,她感觉到自己不开心了,心里有点愤恨,又有点失望。
因为她发现,凌晨之所以突然将她的手甩开,是因为他看到迎面而来的某个女人,才把她的手甩开。
她抬头看向被凌晨关注的女人。
正好女人也在看她,她嘴角的笑容,是一种讽刺,把她心扎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