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看似悬殊的以少敌多厮杀,没有意外的以南宫无情重伤险胜。
被他紧紧护在身后的秦羽琼在惊恐中“欣赏”了这场惊世骇俗的大战,尽管见识过南宫无情出手的她才意识到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而这些刀口上舔血的强悍雇佣兵与南宫无情招招致命的生死战才真正刷新了她的认知,她开始明白电影中的画面不仅仅是威亚和特效。至少在现实中,它真的存在这样的不可思议。
南宫无情身子微颤,单膝跪地,握住的匕首插在地上支撑他的身体,滚烫的血液缓缓顺着刃尖无声滑落。周围的地上静静躺着十几具尸体,再无生息。
“无情哥哥,你怎么样?”秦羽琼连忙扶住南宫无情,看着全身遍布的狰狞伤口,担忧的焦急问道。
南宫无情想开口说句没事,但身体已经由不得他抗拒了,沉沉的视线模糊不清,意识就像拔掉的网线一般掐断了与外界的感知,身子一倾昏了过去。
惊恐彷徨后的秦羽琼背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找到一个可以暂时歇息的山洞,柔弱的她背着南宫无情一直到找到这个山洞整整花了半天,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之后就是处理伤口,将南宫无情的衣服脱掉,将自己的裙角艰难的撕成可以包扎伤口的绷带,又是一个小时。
看到那个几乎贯穿了肩胛骨的血洞,原本极力保持坚强的秦羽琼还是眼泪花花的留了下来。这个伤口她记得,就是那个领头的雇佣兵想要先解决掉自己而选择了绕后,南宫无情在那危机关头为了保护自己,在他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迎头挡掉了对她的致命攻击,而南宫无情自己却没能躲过雇佣兵训练有素的默契配合,狰狞的长刀深深没入他的肩胛骨。
“真是傻瓜!”秦羽琼伤心的哀怨道。
在她的细心照料下,南宫无情凭借结实的身体素质休息了一夜便苏醒了过来。不过秦羽琼可是一夜没敢合眼,心灵的冲击加上对南宫无情的担忧让她毫无困意,当看到南宫无情醒来的那一刻她几乎是兴奋的扑了上去,不过在南宫无情牵动伤口龇牙咧嘴的痛楚抗议下,她才慢慢平复激动的心情。
失血过多的南宫无情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了,之后在秦羽琼的扶持下,两人终于艰难的走出了大山,最终成功获救。
......
南宫无情转过街角,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天羽公司不远处的那家餐厅,从秦羽琼那里出来,兜兜转转的他心烦意乱,回想着那段和她相处的时光,嘴角无奈的还是泛起了一抹苦色的不似笑容的笑容。在南宫无情心里,从来只是将秦羽琼当成是雇主而已,要说有别的感情,那就是曾经的生死相依使然,他对她没有再像从前那般冷漠,甚至能算的上关系平淡的朋友。
但秦羽琼对他的感情是怎样,他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们只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有这样就够了。
那段保镖时光只是他们相识的开端罢了,如果当初南宫无情不接下这个任务,没有和她一起经历生死相依的困境,没有产生任何交际,也许之后发生的一切也就不会那么难以接受,自己不会感觉是在亏欠什么,而秦羽琼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她早就死了,但至少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不是吗?世界的每个角落每天都在死人,谁有会为谁去伤感?
走进餐厅,比与林夕筠约定的时间还提前了一个小时。他习惯性的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孩子气一般的拨弄着餐具。
心头的烦闷不知如何摆脱,从见到秦羽琼开始,他就没法让自己平静。自己真的没有爱过她,她却很在意自己,可那又与自己何干?南宫无情绝不被感情左右,一个女人有算如何,但为什么就是烦躁?
命运这种东西真的很作弄人,它像安排话剧一般将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搓弄在一起,上演一场没有票房的眼泪战,有意思吗?
南宫无情无意中的环顾看到了餐厅角落的钢琴,起身向平凡的它缓缓走去。餐厅里不少男男女女正怀着各种心情用餐,或喜或悲,都像餐盘中的事物,是有酸甜苦辣的。
优雅的坐在钢琴前,没有几人注意到此刻的他,他不在意。自己的曲子不是为了别人的聆听而弹奏的,它属于每一个能听懂它的人。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缓缓抚摸,细致的像个慈祥的老人关怀着他的孩子一般。
你本平凡,但遇到对的人,你一样可以绽放出最美的乐章。
最后看了一眼它,将漆黑闪烁的眸子闭上,白皙的手指间开始了琴键上的舞蹈。《风之丘》婉转传遍餐厅的每个角落,每个音符都忧伤的钻入人们的耳中。
这些不相识,不相知的人,客人还是服务员,都默契的达成了一致,那就是不一而同的停下了自己的下一步动作。那些食物送到嘴边的,不再放入口中,那些正在嘴中咀嚼的,停下了咬肌的运作,消化着那优美却充满哀伤的乐章。
仿佛带着魔力一般的《风之丘》吹拂着在场的每个人的心头,不管前一刻的心情如何,此刻他们是悲伤的,正如南宫无情的曲风一般。
他们将视线一致的投向了弄糟自己心情的“罪魁祸首”,出奇的没有恼怒,谁有能抗拒的了这来自魔界的诱惑之音呢。
餐厅的门口走进一个绝美的身影,性感与妩媚甚至能和南宫无情的乐章所“抗衡”。
林夕筠就那样站在门口,同样将目光投向钢琴前如王子般高贵优雅的青年,眼中闪过一抹“触目惊心”。
南宫无情,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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