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律师桃花劫 31 喜新不厌旧

    31 喜新不厌旧

    刚离开眉眉家，小娥的电话就追过来了，她似乎等得不耐烦了，高亚从未听她这样的口气，“喂，你跟当事人见得怎么样啊？什么案子啊，你什么时候接的，我怎么不知道？”

    “案子？”高亚一愣，马上意识到自己早上撒的谎还得圆上，“哦，对对对，我这刚跟当事人吃过饭呢，他非要请我吃饭，我都说不用了。是黄叶村的村书记，说是酒后被人约到宾馆找小姐，但还没来得及享受，警察就不请自来，他因此丢了官帽。他认为这是竞选村支书的对手下的圈套，找我咨询这事怎么办呢。”

    “村官找小姐被抓，活该！你还管他什么呀，直接告诉他这官司你打不了不就得了。”小娥对男人找小姐的现象深恶痛绝，她的观点是，男人找情人那还有点感情分，找小姐那纯粹就是下半身动物。

    “对对对，活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当时就告诉他，他认为遭人陷害只是一种猜测。我认为，他作为一名村干部和老党员，应该具有较高的思想觉悟和个人操守，即便确是一个圈套，也因他自身不检点而身陷其中，警方的处罚并无不当。”高亚继续顺着这个曾经经手过的案子分析下去。

    “这就对了，让他回家自己面壁去吧。哎，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所里啊？”小娥又回到了主题上。

    “想我了吧？”听到电话那头“唔”了一声，高亚心头一阵甜蜜，赶紧安抚，“我也想你了宝贝儿。马上，马上，正在西三环堵着呢。先挂了吧，开车呢。”

    被小娥催了几次，高亚内心的烦闷又去了几分。本来不知怎么面对她，现在也觉得没事了。其实事情大小关键在于心态，老搁在心里就是个事儿，放下来也就一身轻松了。

    丽都市的交通还真是糟糕，说堵就堵。高亚心急如焚，想尽快找到一个家政中介去找个能干点的大妈照顾眉眉去。可车速怎么也快不起来。情急的他真想把车扔马路中间不管了。

    大约堵了半个多小时，车终于可以开起来了，高亚已打电话查询了附近的家政中心，加大油门直奔目的地而去。

    家政中心闲着的月嫂倒是不少，两千块一个月，即刻就可以领走一个。填了不少表格，交了些钱，嘁哩喀喳办完手续之后，高亚挑了一个看起来格外朴实的月嫂，叫她拿上简单的行李就带上车给眉眉送过去。路上他格外交待月嫂一定不能说是从家政中心过来的，只需说是高亚的远房亲戚就可以。那月嫂十分诧异，但却把疑问放在心里，一句也没多问，只喏喏答应了。

    眉眉看他又折回来了，十分吃惊，“你不是要回所里吗？”

    “我打电话给芬姨，她正好在附近，我就顺道给送过来再走。芬姨，这就是我的好朋友眉眉。眉眉，你跟着我叫她芬姨就行，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请她代劳吧，她至少可以照顾你一个月。这个月你身子弱，千万注意保养，别落下什么毛病。我听我妈讲了，月子里的病是要跟一辈子的。你别太要强啊。”高亚千叮咛万嘱咐，听得眉眉眼里又浮起一层泪花。

    “亚哥哥，你对我还是这么好，我真不该相信别人的挑拨离间，你绝不是那样的人。”眉眉终于又恢复了以前对高亚的称谓，并且还说起什么“挑拨离间”，高亚心里搁着的疑问又深了一层，但碍着外人在此，却也不便再深究下去。

    那月嫂更是训练有素，一是对眉眉住处的简陋完全不动声色，二是对高亚和眉眉的对话置若罔闻，就好比一个透明人儿似的，丝毫不影响雇主的情绪，只默默地开始收拾屋子。

    “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总是这样对你的，眉眉。”高亚充满感情地呼唤着她，“你知道吗，有个童话故事里说，自行车的后轮爱上了前轮，可是它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于是他吻遍了前轮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且默默地关注并陪伴着她。我就是那个永远陪伴你的后轮。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以后只要有时间我就会过来看你的。”

    他的这个比喻让眉眉心神为之一震，她还想说什么，却终于忍住没有说，只略略跟他摆了摆手。

    高亚离开眉眉家，风驰电掣般往律所赶，小娥和眉眉轮番出现在他脑海里，连他都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喜新不厌旧的男人。这对女人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不幸呢？

    在律所里，小娥一边学习新接的非诉案子的理论知识，一边急切地盼望高亚的归来。她急于知道高亚的老婆听了昨晚那场**直播之后有什么反应。按常理推测，高亚家里一定闹得鸡飞狗跳了吧？小娥对自己掀起的这一场风暴格外满意，她就像一个猎人，放出利箭之后还要欣赏一下猎物掉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样子。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早在小娥被莫庭长那个老色鬼污辱之后，她就发誓要报复，如今只不过略施小计呢。精彩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而已。

    快下班的时候，高亚终于赶回了律所，而这时他的合伙人瘦高挑张伟和“胖孙子”孙和平都已经先后下班回家了，办公室里亮着一盏朦胧的灯，只有小娥一人还在等他。

    高亚刚推门进屋，小娥便扑上来两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就要亲他。

    “先让我喘口气，累死我了。”高亚把小娥推到一边。

    小娥不满地嘟着嘴撒娇，“人家都想死你了，你怎么都不搭理人家啊？一点也不体谅人！哼——”那娇滴滴的声音顿时让高亚的骨头又酥软了。

    “好吧，亲一个！”高亚搂过她，在她脸上、唇上统统封印，小娥这才满意地笑了。

    “这么着急让我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业务要向我请教吗？”高亚问怀里的美人儿。

    “业务有什么好请教的，如今我已经独立办案了。你等着吧，很快我就要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呀，是想见见你这个人儿，看看你昨晚有没有被你老婆给吞掉——”小娥悠悠地说。

    高亚一惊，“什么意思？”

    “你早上都没去接我上班，我自然要怀疑你了。是不是昨晚又回家交公粮，累到早上都起不来了？”小娥不满地说着，其实是在旁敲侧击，她内心里十分想知道，昨晚高亚的家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公粮都交给你啦，回家哪里还交得出？我都说了今天有事嘛，所以才没去接你，你别多想好吗？”高亚不想谈昨晚的事，他不愿意让小娥知道，因为他不想给小娥压力。他一厢情愿地想着要八面玲珑，哪一个也不能抛下。

    “她没为难你？”小娥继续打探。

    “你说呢？可能吗？”高亚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

    “不可能，我要是她的话，老公去外面找情人，我就悄悄把他老二咔嚓——”小娥比划了一下，高亚心里一惊，这娘们这么狠？

    他叹了口气，“怪不得有人说，当两个人相遇，接下来的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哟，还挺贫的嘛。”小娥娇笑着抱住高亚，“所以，你必须对我忠诚知道吗？”

    高亚揉揉她的头发，“呵呵，遵命！”说完又不禁苦笑，他的词典里还从来没有“忠诚”二字。精神上或许对眉眉算是忠诚，但**上只能说是忠于自己。

    小娥看了看时间，“该下班啦，高律师，走吧，你请我吃饭去。今天我想吃火锅去。”

    高亚顿时为难起来，早上杜丽才说了，以后必须天天回家吃饭，尤其是今天，不回去恐怕不行。

    他踌躇了一下没说出真实原因，只得编了个理由，“不行啊，今天家里要来客人，我不回去我妈会不高兴的。”

    小娥追问，“什么客人那么重要，还必须要你出席？丈母娘吗？”

    高亚摇头。

    小娥盯着高亚定定地看了几秒，后者眼神闪烁不定，似乎隐藏了什么。她顿时明了一切，“好吧，你说实话，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高亚终于决定不再一个人扛，“好吧，我告诉你，昨晚我们上床的一切细节她都知道了，她打电话过来，我不小心碰到了手机的接通键，她感觉很委屈。”

    虽然答案早已知悉，但小娥还是张大了嘴表示了自己的吃惊，同时还流露出小女人的六神无主，“啊，怎么办？怎么办？”

    高亚艰难地站在杜丽的立场说了几句话，“小娥，你别怪我，其实杜丽确实挺苦的，她跟我这些年没享什么福，怀了两次孕都流产了，现在又知道我在外面有了你，她情绪失控，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妈妈又摔伤了脚还需要杜丽照料，这几天我真不敢得罪她。要不这些天我就不陪你吃晚餐了，我先回家做几天乖孩子吧？！”

    小娥没有吭声。这在高亚眼里看来就是她很生气的意思。

    高亚只好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就理解理解我吧，啊？你们仨我谁也不想委屈，我得挨个伺候好了，你说我惨不惨啊？你就高抬贵手发发慈悲，同情同情我好不好？”

    看他那可怜样儿，小娥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好吧，我是观世音菩萨，你回她那去吧，不过我可告诉你，我没有太多时间等你，你不陪我，自然有别人陪！”

    “别煎熬我了行不行啊？！你明知这样我会受不了！”高亚也快疯了。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再去跟别的男人呢？

    “行了，你快滚到那边去吧！本小姐的目标是要做本市最知名的律师，不是之一。本小姐现在就要发愤图强去了。你快滚到你的黄脸婆那去吧！”小娥把他推出门，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一下把门带上，关得山响。

    高亚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摇头，离开。开着车回家的路上，高亚忐忑不安地想，不知道杜丽还会不会翻旧账再拿小娥说事儿呢？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一点没错。什么时候要完全变成她们肚子里的蛔虫儿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有的放矢，知道哪个对自己有意就凑上去加把油，知道哪个对自己无情就别自寻烦恼了。俗话怎么说的，天涯何处无芳草。道理简单易懂，可自己在眉眉的问题上为什么还是一根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