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世间道 第三章明眸闪动波随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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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干地荒石头多

    缺少人烟蛇滚坡

    不是冤家不聚首

    不是仇人不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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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民谚放在这里，怎么理解尔等自己琢磨，偶只管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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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飞机和张母鸡，深夜在山顶院子为黄幺妹动手打斗，动刀动棒几个回合之后，双方的打斗由黄幺妹变成彼此相搏，特别是皮肉受伤血奔之后打出了恶意，情急之下，两人心里都有了要取对方性命的恶念，黄幺妹在这样的情况下靠着院墙无能为力。

    二人同为山民，何以相斗如此很烈。

    原来，就李飞机而言，平日孤单寂寞的生活加之生活清苦，每日手里侍弄着坡上的干石头，早就对山下人家心含嫉妒，特别如张母鸡开着馆子吃香喝辣之辈，更是心存不平，平日没有逮着机会，逮着机会就会极力抒发心中积怨，更何况，张母鸡与他为黄幺妹相争，更是动了他纯朴心里底线，张母鸡的砍刀，唤起山人彪悍本性。

    张母鸡呢，当然从来不把李飞机之辈放在眼里，一个山里的苦石匠那里是他的下饭菜，只是因为年纪相诺吧，女人面前不管人多人少总拿人家疼处开玩笑，弄得李飞机无数次自惭形秽躲避不及。

    张母鸡在村里虽然达不到欺男霸女地步，实是见利就上不顾乡里亲情，为此名声狼藉被人唾骂，他在村里只怕一个人，那就是李飞机的二叔，由于他做生意做买卖的不地道给喜棠人丢脸，曾经被李飞机的二叔狠命揍过一顿，并且把他的恶行在大街上公布，因此，这次的打斗，在他的心里直接把过去屈辱摆在面前。

    此刻，李飞机虽然拿着顶门杠院里站定威风八面，张母鸡拿着砍刀吊眼角，他明显看到，李飞机大腿上的伤口已经叫这小子身体晃动，阴森森他轻笑一声说道：“憨私儿，老子看你今天不晓得那梗筋胀，硬是想死的很。”说着话转动方向寻机进攻。

    李飞机的确大腿伤得厉害，尖尖的砍刀顶端有一个弯勾，那个弯钩直接将他的大腿肌肉拉翻一大片，面对张母鸡阴险的身子，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手里顶门杠用上力气，只等张母鸡冲上来便死命打击，对于张母鸡的言语他丝毫不予理睬。

    一旁的黄幺妹看出凶险，她知道张母鸡的毒恶德行，在喜棠街上，她看见过张母鸡一伙烂仔，把人家外地人打得遍体凌伤还要下跪，今天的张母鸡恶相毕露，一定会把李飞机杀伤，杀伤之后便是对付自己。

    这个大山里面，黑夜之中自己姑娘家就算先跑，跑出去再远也会被追上，苦恼的她心急如焚，突然，她想起一个有效而简单的制胜办法，转身回进屋里，看看石头砌成的灶台上，砂锅里煮好等待老爹和李飞机回来吃的一锅稀饭还在滚烫，不由分说端出门来。

    黄幺妹端着稀饭刚刚走出门来，张母鸡已经向李飞机发动进攻，先是石头飞来，连着石头摔出之后趁李飞机躲避之际挥刀砍来，不敢过于逼近砍完立刻转身改变方向，等脚下不灵活的李飞机转身，他已经第二刀砍了过来，就在他身子挨近门口，背对房门时候，黄幺妹一锅滚烫稀饭照头到下，因为气狠，砂锅直接砸在张母鸡头上，砂锅破烂稀饭罩头而下。

    这一下，滚烫的稀饭从脖子直烫到后背，张母鸡猝不及防发出惊天喊叫满地打滚，滚动中结结实实被李飞机很打一棍，他没命滚了几个跟头躲避，害怕李飞机再次赶来急忙逃跑，就算动作迅速，身上还被李飞机结结实实又打一棍，惨叫中张母鸡鼠窜而去。

    张母鸡跑了，跑进漆黑无比的夜幕，回过头来看着满地稀饭，看着浑身血迹的李飞机，黄幺妹喘息着笑了，笑了几声怏怏地哭了起来，她恨死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张母鸡，恨自己没用，要不是自己的话，李飞机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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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略地整理了房子，黄幺妹扶着李飞机坐下，仔细包扎了李飞机大腿伤口以后，一切变得平静。

    黄幺妹已经骂够了张母鸡，转而关心自家老爹安危，她最快速度点火重新做饭，边干活边重复着问话：“你和我家老爹俩人，一人守住一个路口，獐子打死了却突然不见老爹在哪里，就是那么一个地方啊，那么我家老爹到底去了哪里呢？！”

    在数次得不到李飞机确切答复之间，她把张母鸡上山之前说的话说给李飞机听，李飞机皱着毛头感觉事情严重，张母鸡这狗日的万一怀恨下山去报告，飞机帽们上山来抓人可是现实得很。

    他说：“幺妹，你家老爹终于会回来的，你就放心好吧，他也是这个山里玩惯了的人，说不定看我打倒獐子以后，突然发现另外动物直接追出去了，现在的山里没有老虎，就算有他手里没枪又怕什么，倒是你说的林区动物保护队，那才是咱们的对头，要是张母鸡真的干坏事报告了，咱们真是没有一个好，嗯，明天一早动手把獐子肉弄成条条腌在山洞里，要叫谁也找不到，更不怕他张母鸡。”

    黄幺妹点头，老爹的事情今晚没有办法，张母鸡的事情确实明白白放在面前，李飞机的话有道理。

    端上饭菜看着李飞机大口猛吃，她看着窗外黑暗的山岳为老爹担心，好好的一路上山，一个回来了，一个却深夜不见踪影，况且，诺大一把年纪山高路险，她的眼里浮上泪光，李飞机吃着饭看在眼里，几次想说话宽心，但怕话多漏嘴因此绝不多言。

    是夜，黄幺妹在床上和衣而眠，李飞机铺开谷草地上打铺，一夜无话。

    第二天，阳光普照大地，李飞机大腿伤重不能上山，只能在家里开剥獐子，黄幺妹一直把獐子肉弄进李飞机说好的山洞，看着李飞机点火慢慢熏烤，心想是不是老爹已经下山回家去了，吃过中饭她火急快速下山，忐忑的心里老远看见家门紧闭，打开家门自然不见老爹，心里不由叫得一声苦，看着远山不知应该如何。

    院门口一声响，好友龙华华走了进来说道：“哎呀真是，出去就是一大天，弄得我给你管鸭子看门，自在得很嘛。”

    黄幺妹却不说话，眼泪水滚滚而下，一把将龙华华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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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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