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谋 第十一章离开完

    “刘大哥？”石头下午没出去，虽然感觉师傅不会独自离开，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石头还是放弃了早上的计划，选择在家里呆着看书。而且中午的时候，石头不自觉的就买了很多菜，当石头发现这些的时候，感慨：“下午的也有了。”又看了看脚边的几个袋子“看来这两天能安静的看会书了。明天的菜应该也够了。”歪着头想了一会“师傅说过，我心情不好时就喜欢买东西或者暴饮暴食。”...“我此时的心情比这寒沙城的天空还好。”抬头看着连一点云都没有的寒沙镇的天空“还荒芜！”

    谁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认真，老天总是和你作对。”

    “石头，今天没出去吗？！”刘利员发现发现自己已经被发现也就没有了之前那样的蹑手蹑脚生怕打扰到别人的姿态。

    “如果不是师傅告诉我，说你是军队里的侦察队队长，现在又是城里的警备队队长的话，我很可能...不对是一定会喊人的。所以刘利员刘大哥或者说刘大官爷，请下次再来我家时记得敲门。”说完石头又在心里添了一句“表情不够生动，言语不够委婉，又有两点要改进。”

    不过刘利员可听不到石头心里说了些什么。“嘘，小点声，别打扰到了附近的老人家们。”

    石头也知道附近除了自己这户，还有很多有人的院落，不过现在还住在这里的多数都是些‘老家伙’，子女多有在寒沙军中有些任职。平日里有子女给的津贴，所以生活都还不错。之所以不住外面也是因为做子女的不放心。虽然大家都重点守护着各个村落，但也不能完全避免捕奴队或外地流匪的骚扰。而且寒沙军也不能专门驻守在村落附近地方。毕竟寒沙镇周遭还是蛮大的，特别是各个商队经常出入虽然都有佣兵，但是帮忙看着点总能留下个好印象。所以大家合伙一商量，村落里的没有子女或者子女不在身边的都搬来了镇里，怎么说这里也更安全点。如今的东城区都是些快入土老家伙，平时也有个说话的下棋的倒也不绝对孤单，所以这里慢慢的就成了孤老专用区域。

    石头放下书，又呛了他一句“你怎么都红到耳根了？附近可没什么美女。”刘利员感觉石头今天看着自己格外的不顺眼。

    “我的脸有红吗？”虽然这么问着，但刘利员自己都感觉脸有点发烧。知道和石头比口才就与让石头和自己比搏杀能力差不多，所以刘利员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明智的换了一个话题。

    “石头啊，你师傅还没回来吗？”因为平时比较关注这师徒俩，所以也知道‘孔先生’的这个徒弟的小名是石头，这时候叫小名也是为了拉近一点关系。

    “没有。”石头也不再管刘利员，继续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书。

    看着石头也不再管自己，刘利员也不知道干什么了。想起自己现在来是为了确定一下孔先生到底走没走。“石头啊，你师傅平时是什么时候回来？”

    “晚饭做好的时候。”石头翻了一页书，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

    刘利员虽然还想问，但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最后憋了一句“既然孔先生不在，那我晚上再来拜访。”说完刘利员就看着石头看他有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石头又翻了一页书，抬头看到刘利员还在“刘大哥？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连着三个问句，直问的刘利员都开始怀疑自己怎么还在！等刘利员缓过神来，咬着牙在心里想着“方庆！如果你不是姓方！如果你是我的兵！如果现在是兵营！”

    可就算想的再怎么过瘾，也只是想。也难为了平日都是有一说一的刘利员在这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借口“我这不是坐的时间有点长？所以...所以腿有点麻木，现在已经好了。”说着刘利员站了起来，还挤出了一点笑容，对着石头说了句“记得我上午说的话啊。”说完就像真有什么急事一样，立刻就离开了石头家。

    “是有反常，必有妖。不过下午还要去他家一趟。”石头放下了书，揉了揉眉心，不再想格外纵容自己的刘利员。“师傅真的走了呢，竟然也不说一声就扔下我。看来有必要统计一下银钱，然后把一些没必要的东西卖掉了。”石头还是发现了一些迹象，那是只有和师傅十多年生活的自己才能知道的东西。“早说一下，我就不用买这么多菜了！”石头站起了身，伸了个腰，活动了一下很久没活动的身体。既然时间还早，那就收拾一下师傅留下的东西吧。把自己的躺椅搬回了房间。顺手把书扔下。

    看着师傅那一屋子的书，石头最终还是决定“这书就先不卖了，统计一下价格就行。”不过一想起师傅的那两套衣服，石头就感觉头疼。“这些书和那两套衣服，我最少要在这里等三年...三年？”突然石头想到，如果算出师傅离开的时间岂不是能算出师傅行走的路线？“三年的话，不会只去寒月国，那里边境虽然贫寒，但总的来说少有战火，所以如果只是寒月国的话，不考虑他们的那特别严重的排外，一年多的时间去几个大城市，几个小城市差不多就能把要知道弄清楚，最多不到两年。所以还要去黄沙国？”顿了顿，石头开始理智的选择思考如果自己去黄沙国的话，该怎么去。“应该先从黄泉道那里过去。然后？”在脑海中删除独自去黄沙国的想法“那么如果是寒月国的话呢？应该先过了哪个大湖，再然后？”

    “师傅，果然你比谁都懂我。我只知道怎么去，却不知道去哪里！你这是断了我去找你的念头啊！”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谁都骗不了谁了，所以从刚开始的时候方云都只是打算瞒着石头一会就行。同时也因为太清楚对方，所以就有办法让对方知道自己离开也不会去追的方法。

    石头又想了一些别的方法，发现确实是没办法能追上对方除非自己有能量影响到寒沙镇，最少也要影响一个副统领以上的人物才有希望。不过石头知道，自己知道的，师傅一定想过了。算一下自己说留下开始到今天，莫说自己还比不上师傅，就算能并肩，自己才知道不到两个时辰，而师傅谋划了不止三五天。

    “所以，刘利员的意思？哦，原来是师傅给我的后路。不过为什么不说我原本的名字而是说改说姓方？而且刘利员说孔先生，恐怕师傅是又借了别人的身份。也不知道是那个熟人？是淮南的孔白孔叔还是陇西的孔毅孔大哥？...既然都打算自己走了，也不给我说清楚，不知道会麻烦很多吗？还有关于‘我’的身世，又是怎么一个解法？”石头坐在师傅的床上，从第一开始思考师傅怎么离开，离开又要去那里，自己有没有希望追上，到师傅给自己安排的后路里又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反而把本来收拾的东西的事情拖后了不少。

    终于等石头在脑海中把可能遇到的和遇到之后自己该怎么做都想了一遍之后，才有空余的脑力想之前自己来这屋要做的事情。看着还是原样的房间“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先去做饭吃一顿的好，等等...以我之前给刘利员的印象，应该是那种会因为师傅失踪而茶不思饭不想的形象。”石头有点后悔之前扮作的那种形象了。

    “也不知以后会因为刚才那一时冲动受多少苦头。”微微叹口气，不过石头还是离开了师傅的房间“先把菜收拾一下吧，这天气不弄一下，就算只有一个晚上也很容易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