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奈良,樱花展露枝头的季节,整洁干净到让人发指的街道,空气中多了些沁人的花香,来来往往的男女,汲汲营营的穿梭在这个美丽,干净,整洁的城市。站在樱花树下微微抬头,看着洁净无瑕的花朵,在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空气中静静摇摆,这栋围墙里的医院二楼,却传出了一声女婴的有力啼哭声……
是的,我死去过,我真的就这样死去了,虽然我已经重新来到了这个世间,但是上天不曾抹去我前世的记忆。我记得很清楚,我的前世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不但形貌丑陋,而且生活很苦。我生在中国大陆,稍微董事一点了,就开始要为生计打拼,而且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过过最基本的生活。但是生活就是那么的苦,不要说心里的理想能不能实现了,我只要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但很辛苦,我开始自暴自弃,我有一种被整个社会群体抛弃的失落感。人在一种一无所有的心里变化是,就如同一个孤独无缘的人掉进了大海里一样,任凭海浪波涛汹涌,把我翻来覆去,尽管我无助的大喊,但是这一望无际的海水中,谁能够救我?
幸而我来自舟山,莲花佛国南海观音菩萨的道场,我出生就是和菩萨有缘的,观音大士寻声救苦,知道我心里的种种痛苦,菩萨舍不下我,我也不停的用我的真诚呼唤,乞求菩萨能救救我。因为我是一个掉入大海之中,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人,观音菩萨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突然驶来的一艘大船。
我不停的呼喊,我希望依靠这艘普度众生的船载我去我想要去的地方………………。
自从信了佛以后,我成了佛的在家弟子,皈依三宝,才是进佛门的第一步。那天师父为我作证,我虔诚的跪在佛像面前,身穿海青,跟着师父念…………从那一天起,我正式成为了佛门弟子,师父告诫我们,这个世界因缘和合而生,皈依三宝后要多亲近三宝,也就是佛,法,僧。实在因为工作忙,至少也要心里有佛。要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比如每天睡觉前或者起床后拜佛。我们都是为生活而奔波的人,肯定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可以经常跑寺院。师父慈悲。开示,我也是个老实人,他老人家这样说,我也就这样做了。
每天上下班很晚,那就提早一点起床,打开观音菩萨像画卷,然后虔诚的礼拜。到了晚上,虽然已经很累,也已经很晚,但是我依然坚持拜观音菩萨。这就是我的修行。
日积月累,时光流逝,在偶然的生活中,我却接触到了一首歌,她的声音很甜,音色柔美,俏皮可爱,却一点都不觉得假惺惺。她的声音不大,就像在你耳边说悄悄话一样的柔情似水。但是气色很足,能让我不觉很想听她的歌,好像唱到我心坎里的感觉。最主要她的歌曲要表达的那种意境太美了。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此曲只有天上天。奈何此人已归去……。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歌曲的感觉,这种感觉此生仅有她可以打动我,甚至我给她的评价是,300年以内不会在出现这样的人。是的,我说的就是邓莉君(起点不给用真名),十亿掌声,一代歌后,从此我不停的去窥探一些她生前的录影,录音片段,我想了解邓莉君,而这种深入的了解,更让我觉得,邓莉君的歌不仅是此曲只有天上有,就连她这个人,也是仅能天上有…………。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这样的香消玉殒。也许她本来就不属于人间,她是来自天庭的仙子。人间腌臜不堪入耳的歌曲泛滥盛行。天帝让她下凡,来传一些美妙的天乐给我们听的。是的,一定是这样……。
从此我的生活在冥冥中有了寄托,这种美妙的感觉,就像邓莉君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依然拜佛,只是在拜完佛以后把拜佛的功德回向给邓莉君,让她早日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国土中。但是同时,我发现了我自己的一个微妙变化,我心里太记挂着邓莉君。我感觉我自己就是邓莉君的容貌,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自己的躯体里又出现了另一个人,她还是邓莉君!我拜佛,她也跟我拜,因为我们是一体的,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不用镜子照,我就能清清楚楚的看见我自己的样子,那就是邓莉君的容貌…………。
所以我突然在拜佛后回向加了一条,愿我来世和邓莉君一样,有她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内在和外在的气质,当然还要有和她一样的柔美可人的音色。就是这样一个发愿。如今这辈子的业报受尽,因为拜佛,礼佛的因缘。我就这样冥冥之中的离开了那个身躯,离开了那个国度。漂洋过海,却没有一点距离的感觉,神情恍惚中,就如同走进了一个装饰华丽的宫殿房子。……才有了前面出现的那一幕******日本奈良。
一种刺骨的阴冷的疼痛,让我放声大哭,我是一个俗人,我竟然没有听师父的话,求生西方极乐世界做佛,而在佛前发了这个愿望。如今木已成舟,事宜愿为。我要为我自己的执着和放不下而继续投胎,只不过,因为前世的种种造作,换来了今生的好的环境。
我的父亲是日本人,而我的母亲是中国人。这样的家庭成份,多少让我不是滋味。因为我拥有前世完完整整的记忆。这样的变化,从作为中国人的情感上讲我很抵触这个国家。而且父亲看上去又苍老也猥琐,难道日本人都是这样的吗?幸好我的母亲是中国人。其实我更愿意和我母亲多多交流。我父亲叫井上武夫,我的日本名叫井上荷香,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幸好我妈妈姓邓,我还有个中国名字邓莉君,那不是正式名字,呵呵因为我现在没有法定的中国身份,其实就是自己取的,我喜欢我自己取的名字,因为我是因为自己在佛前的发愿而来的,我自然叫邓莉君。很奇怪的是,我这样的叛逆,父亲并没有感觉意外和生气,原来他也是邓莉君的歌迷,原来邓莉君在日本的影响力很大,据说因为邓莉君在日本的出名,才有了日文的邓字,直到邓老访日时,日本人才很亲切的就能知道这位中国领导人!
可是我自己清楚,我并不是邓莉君,邓莉君的神识现在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我想她已经和我拜过那么多佛,应该已经升到西方极乐国土中去了吧。邓莉君会很多语言,她台湾话,日语,普通话,英语都会说,甚至连她母亲老家山东话也会。这一点我没有办法比拟,都说了不是邓莉君本人,没有办法达到这样的水平。除了我那学生证还能证明我是日本人之外,就只有那对于大家来说,相当蹩脚的日语。这个事情父母都觉得想不通,为什么我的中文说的那么好,日语水平就很一般?这可是日本啊,母语不会说,中文到说的很好,自然让家人觉得不可理解。他们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反正我自己清楚就可以了,自从来到了日本,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会投生在这里,还是跟我佛前发愿有关,邓莉君和日本的关系很微妙,邓莉君和我一样不喜欢日本,邓莉君的父亲是国民党军人,经历过抗日战争的。所以她可能比我更讨厌日本。但是邓莉君之所以能红遍华人世界,甚至非华人世界,主要还是因为她在日本的发展有关系,你看邓莉君会说流利的日语,而我到现在其实讲的依然一般般,在家我更喜欢用中文和母亲去交流。
其实从一个男人转变成一个女人,在孩童时期还没有那么明显,毕竟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跟佛要求的,还有什么好说的,13岁以前,男女的区别在我看来就是头发和衣服,男孩子短发,而我留长发,男孩子穿裤子,而我穿小裙子。直到十三岁以后,身体开始迅速发育来了第一次初潮,男女的生活方式开始转变,虽然我的脑海里还有前世男人的概念,但是我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太久,因为我向往能成为邓莉君,这种心理的暗示已经在前世就种下了,既然要做邓莉君,这个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再说了,13年的生活,即使改变不了我骨子里还存在的三分男人的思维和想法的话,那七分女孩生活也已经能把我很好的从心里上情感上快速接受这个事实,毕竟我自己身体的小邓莉君即将长大,我比别人更想知道我所思念的我做邓莉君又会做成什么样子?直到我后来回到中国,之前那种男女两性不同,生活方式的矛盾却在后来成年后反而凸显出来……那是后话。
邓莉君的影子在前世就已经深入了我的骨髓,13岁以前我也经常唱中文和日语的邓莉君的歌曲,13岁以后到16岁。这个水平已经相当出色,因为其实我的心智不是16岁,我根本就是一个大人的心智,所以我不会告诉别人,我以前是中国人,我以前还是一个男人,这事情不用大惊小怪的去告诉别人,因为我是学佛的,六道轮回,因果报应是真实存在,最普通的世间法则。
其实到16岁以前,我去过几次中国,那才是我的家,我妈妈是上海人,回家唯一让我感到有些失望的,我要以日本国护照入境中国,而且有日期限制,不可以停留很长的时间。最近中国的反日情绪又高涨,还好我的中文说的好,只要不出示护照,没有人知道我是日本人。其实我骨子里根本就是中国人…………。
16岁的我,其实形神兼备邓莉君年轻时的容貌和气质,这个不用学,我前世里就已经很仰慕她了,然后生活在日本的环境中,很多的文化其实反而是中国大唐时代流传过去的,我们中国丢了,而日本人却很好的保存着,因为生活环境的因素和本身的因素,又加之佛前的发愿也是要像邓莉君本人,这毫无疑问,让十六岁的我。完全达到了那个状态。只不过邓丽君13岁就出道了,而我虽然讲话,神态,表情很像她,但是却没有能够和她一样有唱歌的天赋,我也参加过一些比赛,也小有成就,而且日本长辈中邓莉君的影响力依然很好,可是时代不同了,社会已经变了,即使我得到了一些小有成就的夸赞,和小有成就的影响力,我也只不过是邓莉君的模仿者,邓莉君的影子,要达到当年邓莉君在日本创下的辉煌,那是不可能的…………。
我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日本已经成为我没有什么发展前途的地方,虽然也会有娱乐节目邀请我参加各种节目录制,或者唱歌。但是和邓莉君相比,这真的不算什么,当年邓莉君来日本发展,因为日本是亚洲音乐的前线,是桥头堡,而现在时代变了,日本在没落,中国大陆才是发展的契机,那里有着邓莉君的亿万歌迷,我没有想过要创造一个什么奇迹,至少现在求到了神形兼备的邓莉君的容貌,总要在邓莉君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留下些什么,毕竟邓莉君太难得了,她走了,现在我来了,我愿意为她继续表达一下大家对她的一种思念和相思的感情…………。
我父亲就是一个普通的职员,相貌长的很老,日本人在娶不到老婆时才会想到娶中国女人,那个年代出国潮盛行,所以这日本老剩男才能娶回我妈妈这样的人。如今我提出要去中国唱歌。他坚决不同意,他说中国现在对日本不友好,我过去他不放心,然后,学业还没有完成,让我继续学习。就此我第一次西度中国的梦想破灭了。不过我不肯放弃,我本来自华夏,我要回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