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桂长生被关进了牢子里边,杨将军这边去彻查她底细时,得知了此事后,将桂长生在杨家住的地儿都翻了个遍,却是没寻着想要找的物什。
现儿人被抓着,桂长生住的院子也被人翻来覆去找了个来回。
他们究竟找甚也没说道,胖婶和墩子娘、燕儿三人拿不定主意,也不知晓该咋整。
而赵叔被抓进牢子里边后,就被人直接动了刑,严刑拷打审问樊家遗孤一事。
赵叔是个硬老汉,虽不知晓此事为何来的这般突然,早先也做好了这一打算,如今这般拷打他说明,少爷如今还并未被找到才是。
除了赵叔,军医和老陈,连带手下能用得上的人都被连根拔起,他们如今还不知晓,是何人下的令这般快就查到了他们的身份。
桂长生被关在牢里,牢里倒是不像现代电视剧里边演的,这里边的臭味熏天不说,脚底下都是黏糊糊的一片,光线昏暗,时不时能听着牢房里边传来恶心人的叫喊声。
被直接关在这里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桂长生蹲在墙角,却不敢去靠着墙根,墙壁上的污秽让她也浑身发寒。
衙门突然抓了她,桂长生心里猜测,恐怕此事定是与樊凡有关,明明才不久离去之前说道定不会牵扯她,让她放心,现下,桂长生忍不住想骂人,这是哪门子的放心?
杨氏也不知晓发生了啥事儿,这官差好端端的来了杨家村还封了场地里边的生意,物什都被打坏了不说,就是她屋里也被人强行闯了进去,却是并未如何。
可胖婶屋里和墩子娘屋里那是被折腾的一个天翻地覆的,胖婶屋里就桂长春和幺儿在,她还有着身孕,若不是杨二娘护着,险些被推搡的落了身子,幺儿也是被吓的哇哇直哭。
这事儿,一折腾,场地里边的大伙都歇了忙活,生意一断,林家那边也没再来人。
桂长春心里担忧不已。“二娘婶,这到底是出了啥事儿,咋的回事啊这?”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喝了药,瞧着一旁熟睡的幺儿,这才定下了心思。
杨二娘又哪里会知晓是咋的回事。“东家不在屋里,生意都断了,现儿可咋整呢,若不然是去长陵找东家?”
出了这般大的事儿,杨二娘和桂长春两人都拿不定主意。
倒是第二日,又来了人,还带了好些物什过来,送的是杨氏屋里,杨氏还不知晓是谁送的,后边一问才知晓,是二妮那边认的义父送来的,又另着说道了三郎一事。
三郎在原城随着老学士学的好,这杨将军又是个将军,却是赏识三郎,又认下了三郎做义子。
杨氏被昨儿的事都吓的没缓过来,今儿又带来了这高兴事儿,一上一下的,让杨氏都摸不着头脑。
那些官差来明摆着就是冲着桂长生屋里来的,场地里忙活的大伙心里都嘀咕着是咋的一回事,桂长生不是上了长陵去做生意,咋屋里会出这般大的事儿,莫不是在长陵出了事?
这一思忖那可不得了,官差都上门了,即便是受着桂长生屋里的好,也怕受了牵连,也不敢去桂长生屋里了,出了事儿,桂长春一人带着幺儿在屋里,除了杨二娘,谁都没敢上门去。
后边,也不知晓是谁起的头,生怕因着被连累了,那租给桂长生屋里的地,银钱都退了回来,地里种的物什都被硬生生的被拔了去。
有个带头的,后边大半的地钱都退了回来,都让桂长春收着,桂长春心里着急,没法子了,只能让杨二娘帮衬着去镇上跑一趟,将大山和三墩都给叫回来。
三墩和大山都还不知晓屋里出了事儿,杨二娘一去,就紧着跟掌柜的说道一声,掌柜的也出奇的没说道啥,让人直接回去了。
后边,也让李哥和李嫂两口子歇了忙活,将馆子的门一关,伙计和厨子都在馆子里边待着,掌柜的说道一声出远门,就赶着头日离了清水镇。
“三爷,老赵他们可是能得救?”
林三爷皱着眉头,看着几日后赶过来的人,叹息道。“你也知晓事关重大,老赵他们能不能逃过一劫,可难说,前两日,林大人那边捎了话过来,我林家不可插手此事,你可是知晓,若是插手此事,牵连的可是整个林家,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朝堂之上正是骨节眼上,左相也是有心无力。”
掌柜的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陈家那边又是如何说道?”
镇上清水镇的陈家馆子掌柜,并非普通人,与高门望族世家的陈家可是关系非同一般,不过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与樊将军也不过是有缘,当年两人还能一醉方休。
“陈家能如何说道,你离开陈家这么多年,如今难不成想回了陈家帮衬一把?”林三爷叹气道。“即便是你回了陈家又如何,无官无爵,根本派不上用场。”
林三爷此话也是并非是埋汰了掌柜的,掌柜的心里也清实,却不能见死不救。“那樊家少爷可是被找到了下落?”
“并未找到,人如今就是没找到下落,若不然桂老板也该离开了衙门,她与此事并无多大的牵扯,说起来,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无辜之人罢了。”
桂长生确实在此事并无多大的牵扯,管这事的是二皇子一党的杨将军,要做的不仅仅是找到樊家的遗孤,更是想趁此机会打压了他林家。
本是要开酒楼,如今此事一处,影响可不小,里边势必也有张家的意思。
林三爷都束手无策,掌柜的就更没指望了。
却是在半月后,也就是在酒楼开张后半月,生意平淡无奇,就连林家本家的酒楼也是如此,张家的生意倒是好的不得了。
由此看来,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
胖婶和墩子娘、燕儿待在长陵也没用,放心不在屋里,待了几日后便回了去,这一块儿回去的还有小妮,小妮没桂长生在身边,她们二人也是怕小妮出了岔子,即便是那疼着小妮的妈妈心地好,可也得带了回去才是。
回去后才知晓,屋里早半月多前也出了大事,场地的生意断了不说,地里的物什也被糟蹋了。
桂长春在出事儿第二日将三墩和大山都喊了回来,屋里男人在了,也顾得上,村里大伙是大半的将银钱退了回来,就是村长屋里,杨李氏也是早早的退了银钱。
胖婶和墩子娘这一回来,才知晓屋里事儿。
杨二娘又将事儿前前后后的一说道,可将胖婶吓的不轻。“这造孽的,你也是,他们要整就让他们整去,你咋的也不当心自个,索性是没啥事儿。”虽是没事儿,心里想想也是觉着后怕。
“娘,别说这些了,长生在长陵是不是出了啥事儿?”桂长春盯着胖婶问道,担忧不已。
胖婶点了点头,道。“长生进了衙门,也不知晓究竟为的啥事儿,这一关就大半月,也不让俺们进去牢子里边瞧瞧长生,不知晓长生在里边咋样了,俺们帮衬不上这才回了来,那酒楼开张前一日出的事儿,酒楼后边开张了,生意也不好,瞧着没啥人去酒楼吃喝。”
桂长春和大山听了这话,两人相视一眼,这是大事,是真出了大事了,别的不怕,就怕这档子事儿。
“现儿咋整,长生还在牢子里边,俺们可咋整?”桂长春听完心里着急,又是慌乱的很,大山见着自家媳妇这般,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媳妇,你先莫着急。”说罢,才朝自家娘道。“娘,这四妹去的长陵是和林家做生意,出了事儿,林家咋说道?”
“还能咋说道,就是让俺们先回来了,长生的事儿林家也是会帮衬些的。”胖婶心里也就只能指望林家帮衬了,虽是做生意罢,长生和林家打交道也没说落了林家的生意,现儿总不得瞧着人出了事儿,就撒手不管的。
想是这般想,胖婶心里也是打鼓的厉害,半响后才道。“地里物什都被人糟蹋了,可是见着谁糟蹋的?”
提起这事,桂长春也全然没法子。“也不知晓是谁带的头,一家起就带起了好些家,长生不在屋里,俺们又管不上事儿,到底先前在场地里边忙活的人,倒是没多少人去捣鼓,剩下没糟蹋的,也就是场地里忙活的那些人家屋里的地。”
桂长生出了事儿,在牢子里边关着,也所谓是一家欢喜一家忧。
就在她出事第二日,这南城的陈家就是大喜之日,大喜之日,请的无非都是那些来往的人家,算不上高门望族,也都是大户人家了。
张家也去了人,张夫人是没去,去的是张家四少夫人,陈夫人是不大高兴这事儿,可没想着,来了不止是四少夫人,那四少夫人的义父杨将军亲自送了贺礼来陈家。
陈家人既是欢喜也是担忧不已,四少夫人都请了杨将军到场,这四妮还在后院里边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