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时候还不觉得,想不到回了庄园,这人的腹黑属性就暴露出来了。
要不怎么说是楚皓挑中的人呢,这糊弄人于无形的手法简直跟楚皓是一模一样!
把粥喝完,夏暖晴也不动那沙拉了,只让人先收了。
“小姐,该擦药了。”护工提示道。
夏暖晴嗯了一声,由着她帮忙把那药膏抹上。
到了时间,就又把药膏洗去。
这才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的影响,夏暖晴觉得新长出来的头发似乎多了许多,用手摸上去还有些刺刺的扎手。
用毛巾细细地把水珠尽数拭去,护工又问道:“现在太阳还不大,天也不热,小姐要不要下楼走走?”
“可以么?”夏暖晴问道。
“当然可以。”护工说道。
夏暖晴点了头,管家就让人搬了一个折叠式的轮椅过来。
虽然这轮椅比不上那个自动式的高级,但坐上去也十分舒适,而且有了之前轮椅失控的前车之鉴,夏暖晴还是倾向于这种手动式的。下了楼,护工把夏暖晴推到了庄园空地上。
管家拿着伞站在一旁给夏暖晴遮阴。
看着庄园里的绿化,夏暖晴心情好了许多,
在医院里天天闷在那病房里,实在是让人无聊的长草。
现在还能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感觉实在是太妙了。
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夏暖晴说道:“我想自己走走。”
护工上前搀着她站了起来。
虽然腿上还是很疼,但毕竟没伤筋动骨,所以只要有人扶着,夏暖晴还是能够站稳的。
走了几步,夏暖晴给自己定了目标,打算自己走一截看看。
经过几天的休养,这一截走上去倒是比想象的轻松。
从护工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夏暖晴说道:“我觉得我过两天就能跑了。”
“小姐,你还是悠着点吧。”管家提示道。
“安啦,我心里有数。”夏暖晴笑着说道。
管家眼里还是忍不住担忧,之前出事的时候他在庄园里,并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是何等情景,但事后听大蜂说起,他还是忍不住敬佩夏暖晴。在那样的场合下,能有几个做到那样的决定的?若不是真的爱少爷到了极点,又怎么会这般为他考虑。
如今少爷已经下了命令,将那些雇佣兵尽数赶出国,下一步要做的,无非就是各个击破了。
虽然管家打从心里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对楚皓来说,却是不可能。
敢招惹他的女人,就要做好被毁灭的觉悟!
心知少爷对夏暖晴的紧张,管家也管住了自己的嘴,至少在她人美活蹦乱跳之前,他是不会再跟她斗嘴了。
散了一圈步,夏暖晴非但没觉得身上疼痛加重,反而感觉有一种像是被打通经脉的畅快感。
一种酸酸的胀痛代替了原本无法忍受的刺痛,虽然还痛着,但比之之前,已然好了许多。
感觉到这点,夏暖晴索性也不坐那轮椅了,就由着护工搀扶着回了屋。
剩下的楼梯,护工却是没让夏暖晴再走。
毕竟夏暖晴今天走这么大一圈,已经是成绩斐然了,凡事都不能过量,不然只会前功尽弃。
回了房间里洗了澡,夏暖晴下意识地拿起了包头发的毛巾,想包起长发,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现在完全没那个必要。
裹上浴巾,她站到了镜子前。
抬手抹开镜子上的水汽,夏暖晴看着自己的脸,慢慢叹了口气。
好在现在头发已经长出来了,短暂的失落片刻,夏暖晴就恢复了精神。
换上衣服,她按开电视,打算看看这两天的新闻里都怎么报道那天的事件。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夏暖晴听到敲门声就喊了声:“进来。”
管家走了进来:“小姐,大少爷来了。”
楚珀?夏暖晴不解他这时候来做什么,但还是起身:“我知道了。”
“小姐,你如果不想见也不要紧的。”管家说道。
“没事。”夏暖晴摸了摸头,问道,“有假发么?”
假发是早就备好了的,夏暖晴一说要,管家就找了出来。
戴上假发,夏暖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显顺眼了许多:“我就不下楼了,让他来书房吧。”
“是,小姐。”管家应了声,让护工扶着夏暖晴去了书房,这才去客厅里跟楚珀说。
楚珀听了,轻哼一声:“现在就知道摆架子了么?”
管家不做声。
楚珀自觉无趣:“罢了,也没几步路,带路吧。”
走到书房门前,楚珀也不敲门,就径直走了进去。
管家敲了两下门,这才跟进来。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楚珀斜着眼看了管家一眼,吩咐道。
夏暖晴笑了笑:“我们俩单独见面难免不妥,还是让管家留在这的好。”
“弟妹还真是会考虑。”楚珀阴阳怪气地说道,“楚皓能娶了你,可真是他的福气,不过,你跟着他,可就不是福气了。”
夏暖晴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插嘴。
楚珀打量起书房里来,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楚皓坐上我的位置,整个楚氏就归他了?”
“不是。”夏暖晴摇了摇头,楚珀饶有兴致地看过了,只听她说道,“我觉得,楚皓坐的不是你的位置,而是他自己的位置。”
“小美人,你这话可就说大了。”楚珀露出惋惜的神情,“看样子,你被楚皓这小子给骗的不轻啊。”
见他甩出这样惹人联想的话,管家眉头皱了皱,再看夏暖晴,她依然一脸镇定。
在此之前,那根头发,还有米可心这个人,都让她吃了足够的教训。
现在她绝不会再因为外人的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去质疑楚皓。
她这般神色不变,楚珀只当她是故作玄虚,就又说道:“小美人儿,难道你不好奇楚皓究竟在做什么吗?我若是告诉你,你保管得吓一跳。”摇摇头,他啧啧有声,“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啊,最是怜香惜玉,若是小美人儿听了我的话受不了,那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