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archer的master好像还没有archer刚毅勇敢啊。”
rider呆呆地苦笑着叨念道。可是其他人都知道这不是可以那么悠然自得的场合。berserker的威胁跟archer不相上下,而如今却有两个berserker就挡在所有人的面前。
黑骑士的铠甲缝隙深处放出无限光芒的双眸.也许是失去了当初的对手,无聊地在虚空中彷徨……然后又发现了新的猎物,再次燃烧了起来。
黑骑士那充满怨恨的眼神紧盯着saber,使saber背后升起了一阵寒气。
“……啊……”
仿佛是从地下涌起的声音。像是妖怪在作祟、在诅咒。是人充满怨恨的**,不具任何语意。
任何人都是第一次听到黑骑士的声音。
“……啊……啊……!!”
黑骑士就像人形状的诅咒一般,全身膨胀着杀气,朝着身着白银铠甲的saber突进。
本来servant不仅要用魔力保持自己现出原身,甚至举手投足间都要耗费魔力。尤其在战斗之时所消耗的魔力就会成倍激增。为了提供servant所需的魔力,master会从自己的魔术循环之中吸出魔力,源源不断地供给servant。
而所谓的魔术循环活性化。对间桐雁夜来说,只是被刻印虫侵蚀肉体,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
servant隐身变成灵体之后,魔力的消耗可以达到最低的限度。
就算是这样,雁夜有时也会感到心跳加剧和眩晕。
可是,berserker实体化给雁夜带来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雁夜体内的异物被唤醒,开始蠕动,并侵食他的肉体,倾轧他的骨头。雁夜体内的假性魔术循环刻印虫,无所顾及地吸取他所能提供的最大限度的魔力,供给berserker。
此时用痛苦形容雁夜的感觉还不够彻底。身体内侧被别的生物所侵食,魔力被掠夺——活着却被蚕食的激烈疼痛,使雁夜感到恐怖和毛骨悚然,又成倍激增。
“呜……。唔……!!”.
隐身在黑暗之中的雁夜拼命地忍住了哀叫,并不停地挠前胸以及喉咙。雁夜皮肤裂开,渗血的同时,两手的指甲也在啪啦啪啦地剥落。
更加悲惨的事情是.berserker职阶所要求的魔力比别的servant要高得多。脏砚逼迫雁夜让servant狂化,是老练狠毒的魔术师才具有的**嗜好。
虫子在啃噬雁夜的背骨。虫子融入了雁夜的神经。蚕食雁夜的无数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虫子……
“啊……”雁夜在无法忍受之际发出的哀叫,也仅仅是轻轻的**。激烈的疼痛在喉咙处跑了出来。雁夜一边啜泣,一边忍受着体内无数只发狂的虫子的**。
在大街上展开的archer和berserker的攻防战,雁夜已经无力监视了。虽然渐渐地疼痛平静了下来,但雁夜还是无法迅速恢复把握战况的思考力。
“……哈……哈……”
雁夜用剧烈的呼吸镇压残留的痛苦.一边再次借用魔力的视野观察战场。现在战场上还剩下三个人。archer已经不见踪影。战斗进入了短暂的停顿。
archer并不是被打倒了。恐怕是时臣意识到战事对archer不利,让他撤退了。
另一个berserker在看起来具有压倒性魔力的黄金archer面前,没有丝毫的让步,让自己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会有两个berserker。
“……哼、哈哈……”
憔悴的雁夜,浑身无力的雁夜,发出了冷冷的干笑。
就在雁夜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自己的berserker锁定了下一个目标saber,开始向saber突进。此时最狼狈的就是雁夜本人了。
“住手……回来!回来berserker!”
雁夜呼喊着berserker,传递着他的担心和焦虑。如此简单的指示,从雁夜所站的位置发出可以很容易的传到berserker那里,但是黑骑士没有任何反映,不动声色。反而因berserker的兴奋产生的对魔力的需求,又激起了刚刚有所平静的刻印虫,刻印虫再次痛击着雁夜的肉体。
“间桐雁夜,我希望能获得berserker的控制权.....”少女的声音在雁夜背后响起,雁夜却无力回头,不,现在仅仅是支撑着不倒下就已经很困难了,直觉告诉自己背后的那少女绝非自己能对抗的。
“我的条件是代替你获得圣杯,并给予那女孩救赎......”
“樱,能得到救赎?如果是那样,如果是那样,berserker,便交给你!”雁夜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的话语令他彻底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昏厥在地。
“那么,就开始吧”少女伸出右手,将雁夜手背上的令咒夺走了,这样一来berserker的令咒就在少女手中,而雁夜则失去了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因为体内突然充满了巨大的魔力,黑骑士陷入了疯狂,并且攻势越来越迅猛,saber想要进行防御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以第一个令咒命令berserker使用无毁的湖光重伤saber”少女手背上的令咒开始消失了一部分,而berserker则拔出了无毁的湖光。
“怎么可能......那把剑是.......那你是.....兰斯洛特.....”
saber只能束手无策地凝视着他慢慢拔出剑鞘里的宝剑。
不会错的,剑身设计与她自己的宝剑如出一辙——作为经非人者之手锻造证明的精灵文字刻印。锐利刀刃在月下的反光有如闪耀光芒的湖水。那是遭受任何打击都绝对不会毁坏的无穷之剑。
那把剑只有被歌颂为「完美骑士」的他才有资格拥有,其名也贵为「无毁的湖光」——那是比自报家门更能表明持有者真名的证据。
“……ar……thur……”
怨嗟的喊声回荡在黑色头盔中。在这一振之下,由于之前saber的一击而产生龟裂的面罩破碎了。
从碎裂的面罩中露出了发黑的面孔。
过去曾经使无数妇人羡慕的美貌已经荡然无存。他因为昔日的憎恶而消瘦憔悴形同鬼怪,只有充满憎眼的双眸放出光芒。那是因为诅咒最终丧失了自己的一切,活死人般的相貌。
“……啊……”
saber只觉得膝盖一软。不屈的骑士王由于绝望而忘我,好像无法承受击打在肩膀和脊背上的水滴重量般,跪倒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即使身为英雄,也会落得丧失最低限荣耀的下场——
过去,曾经有人向她如此谏言。
这么说来,那诅咒从当时就已经开始了吗?
“……你是那么……”
saber看着眼前早已没有往日的尊严和显贵、堕入狂乱之座而彻底改变的身影,热泪滚涌而出,只是质问道。
“……你是那么憎恨我吗,吾友……就算变成那个样子……是如此憎恨我吗,湖之骑士!”
那是直到最后都保持荣耀,为荣誉而奋战到底的少女——
败北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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