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了别跑了,再跑阑尾炎就该犯了...”才跑了几步,明哲果断喊停,因为居然出现了呼吸不畅,心跳加速的现象,真是无法想象,
“胖子的状态真是不好受...”暗自感慨之时,卫蓝一蹦一跳的赶了过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不是天天跟我说长跑的吗?怎么才跑了这几步就不行了啊?”卫蓝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要不你在前面跑,我追你,怎么样?”明哲气喘吁吁,掐着腰站在路边,阵阵白雾转眼间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存在过,唯一的印记只是双眼的朦胧...
路边昏黄的路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呼啸而过的汽车拖着时短时长的身影,发出时短时长的汽笛,刺眼的车灯照亮前路,余晖犹如漏网之鱼洒落在卫蓝桃红的羽绒服上,红色的背景映衬着残阳般的点点光影,偶尔再参杂进夜色的魅影,形成了一副美妙的画面...
明哲不禁看呆了...
只不过,卫蓝光顾着在那噶嗒得瑟,磨刀霍霍就等着削明哲了,丝毫没注意眼前这一副美妙画面的出现,没注意她就是这幅画卷的主角。
如果是泼墨山水,此刻她就是那万绿丛中一点红;如果是幻想之画,此刻她就是那经过卷曲、倒影之后映射出的无中生有之影;如果是西洋油画,此刻她就是那一簇簇菊花之中的那棵向日葵...
“我的哥哥,此刻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卫蓝似乎已经得瑟够了,就准备动手削明哲了,
“你好美...”
“少来!又忽悠我...怎么之前不说,到现在才说,晚了!迟了!没有用了!”卫蓝以为明哲又在忽悠她,
虽然明哲很少忽悠她,可是每每明哲总是喜欢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而正是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让明哲深受其害,她总是神奇的准确的选择另外一个意思去理解,屡试不爽,百发百中。为此,明哲总是感到很奇怪,奇怪为什么这明明是两条路可以走,她为什么不选择另外一条呢?
后来荣格先生告诉说,其实是阴影在作祟。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块阴影,这块阴影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她就像一个顽皮的孩童,时不时的探出头来,在心中作祟。而这块阴影也就是每个人潜意识中与自明哲相反的性格,阴影大了,就变成了多疑,没有阴影,就变成了百无禁忌...
其实可能也怪明哲自己,因为明哲总是碰巧做成瓜田李下的事情,流着口水说不饿,打着嗝说没吃饱,不免遭到误解。
“真没忽悠你啊...我向**保证!”明哲连忙举起右手放到胸前,摆出一副虔诚的模样,
路边的行人稀稀拉拉,零零落落,这就是古都的冬夜,不下雪的冬夜...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可是人们依旧裹得严严实实,女的穿着各色羽绒服,带着各样围巾和帽子,只有两只看不出大小的眼睛露在外面,一副觅食小松鼠的模样;男的则大多依旧在风度和温度之间选择了前者,各类皮夹克和风衣在夜色中摇曳,伴随着的,还有他们颤抖的身体...
“那...那就相信你一次吧!咱们现在这是到哪了?”卫蓝一问,明哲才发现原来已两人经一路向南走到了尽头,遇到了一条东西走向的马路。
“咦?她怎么忘了问生发秘诀了呢?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此刻明哲多么希望卫蓝能够想起来,可惜,可惜,她竟然忘记了...
“哎...”明哲不禁失望的一声长叹,
“叹什么气啊,我的哥哥...”卫蓝瞪着大大的眼睛问明哲,
“没事没事,这不遇到岔路了么,又要选择向左走向右走了...”明哲言左右而顾其他,
“咱们应该向东走,沿着鼓楼方向走...”卫蓝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哪里是东啊?”明哲不禁好奇的问道,
卫蓝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天空指着说“老师说过,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嘛...右边是东!”
“行了行了,您老人家收摊子吧...这么个确定法啊?那我也会,那我们要是向北走岂不是要爬到天上去?”
“不相信我去问问!”说着,卫蓝一蹦一跳的到了一位交通协管身边,几句话没说完,就自豪的向明哲招手。
原来,被她蒙对了...
鼓楼到了。
只不过此时的鼓楼外有个围墙,围墙外的铁门已经上了锁。
似乎每座古城都有鼓楼。暮鼓晨钟,鼓声切切,钟声悠悠,就在这钟鼓声中,流年过尽,物是人非...
第一次见到鼓楼还是在西安,转眼间五年已过。那时的明哲,夜郎自大,胸无点墨也敢激扬文字,在道德加锁的捆绑下渴望纵横捭阖。登上鼓楼,在残阳铺水的落日余晖中欣赏了《霓衫羽衣舞》;站在鼓楼最高处,大声朗诵着“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哎,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啊,现在也只是偶尔在卫蓝面前轻狂一下了...”回想着当初的经历,不禁暗自发笑,“记得当初我们路过华清池而不入的时候,还写过一段唠叨,当时记得特别清楚,是什么来着...呕!想起来了...”
漫---我静静的想、慢慢的写,总有一天会写出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最近发现长篇的东西一点都看不下去~因为不停的工作,只有停下来休息的那一段空闲时间能用来阅读,而且用的我最讨厌的电子书~没看一会就又要去工作,思路总是被打断~不得不来回穿插交换时空~因此根本不能读进去~于是只好选择一些短篇来读~曾经有些许偏见,觉得写不出长篇的作家都不是好作家,因为没有能力购置那复杂的环境、巧妙的情节、尖锐的矛盾~但是现在的想法改变了很多~写作分很多种,象路遥那样为了写作把命都搭上那种我学不来,只能佩服,那种殉道式的虔诚与执著让我汗颜,就算我想学爸妈也不答应啊~他们可不会允许他们的宝贝儿子整天白天从中午开始、除了吸烟就是写作的~还有就是余大师那种,边走边写,边玩边写~这种我比较喜欢,并一直努力着~只可惜人家是跟着电视台,是公款,而我只能通过自己一年辛苦的劳作,从为数不多的奖金里攒出来,然后搭上一年的公休假期踏上旅途~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也许人家余大师在华清池边泡温泉边yy杨贵妃的时候我却在孤独的行走在回坊小吃街上,人家吃着我看着,人家喝着我咽着,咽着自己的哈啦子~这就是差距~不得不认清和承认的差距~但是反过来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当你登上了天一阁,你赢了~成王败寇,你赢了无数知识分子,证明了自己得名声和威望,学识种种则早已不再重要~你赢了吗?~又跑题了~对于这样一种写作方式我是推崇有佳,但是无奈资金有限,时间有限,更要命的是学识有限~钱其实还好解决~我曾经尝试着带了三百块钱来了次泰山两日游~一瓶佳得乐一根黄瓜登上了五岳之首~我知道这没有什么好玄耀的~其实是在知道了菱悦和林剑强的故事之后才慢慢开始改变的~因为旅游的最终目的并不是玄耀经历本身,也不是逃避,而是更清楚和明白自己要走的路~而且越是谦卑越容易犯骄傲的毛病~顺其自然,一视同仁~只是一次旅行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西藏,我这么想去的地方,但是我对他又了解多少呢?知道六世班禅写的情诗和他的爱情故事吗?知道那六字臻言吗?~别总是盲目的追求什么,这样不好~满,精满则溢,月盈则亏~慢,慢下来,沉下心来做事情~漫,路漫漫其修远,吾将何去何从~
这段起名为《漫》、写于两年前的唠叨,明显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嘴脸,那是还在渴望着去西藏,渴望着安心看书,只是还没有想过要写小说...
一晃两年过去了,改变了很多,很多...
“又发呆,快帮我拍张照啊,南锣鼓巷和后海就要到啦!”时空穿梭,一转眼卫蓝的叫喊又把明哲拉回到了现实,望着大大的路牌,南锣鼓巷向左,后海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