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府各个屋子里院子里堆满了金银财宝,金灿灿的特别刺眼,曲灵妤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宝贝,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山银山吧?不过……看着府门口毫不停歇仍往进涌的马车,曲灵妤坐不住了,炫富也要适可而止的好吧,真想让她被金子砸死么?
“都给老娘停下!!别再往来送了,足够了。”曲灵妤扯开嗓子一声大吼,终于制止了白霂枫和白漓陌拼财力的行为。哎,多有损她的淑女形象啊。
“妤,怎么了?”白奕琛衣袂翩翩出现在曲灵妤身边。
“炫富可耻。”
“噗……哈哈……”白奕琛哀叹,他的儒雅形象又毁了。
一阵微风吹过,曲灵妤抬头看了看天空,艳阳高照,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看到白奕琛鼻尖溢出的汗珠,曲灵妤皱眉,她怎么感觉浑身发冷呢,浸入骨髓的冰凉似乎要把身体的所有温暖都抽去,不行,她得去添几件衣服了。
仅仅一天半的时间,漓王府和将军府的婚礼事宜就置办妥当。
相比之下,三王府和尚书府就显得太过冷清了,没有张灯结彩,没有喜气洋洋,眼看婚期迫在眉睫,仓促中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喜服花轿倒是不缺。
大婚当日,唐梦怡坐在房中,红儿给她细细的描绘着妆容,首饰摆了一桌子,衣服堆到旁边,等着唐梦怡去换。
待一切都整理顺当,唐梦怡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眼含笑意的对喜婆说道。“我们走吧。”
虽然只是嫁进三王府做个侧妃,但在她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任何哀怨与不满。穿过层层的院落,到了房间,看到唐老爷和唐夫人坐在首位。
唐梦怡上前,提起层层的裙摆,缓缓跪倒在地。“女儿拜别父亲母亲。”
唐老爷作为父亲自然是要叮嘱两句。“到了三王府要严守妇德,好好的伺候三王爷。”
“是。”唐梦怡叩首,起身。
唐梦怡慢慢的往外走,每一步都比往日要慢上许多,像是在想什么。
终于快要到了尚书府的大门口,喜婆赶忙催促道。“小姐,喜帕要盖上了。”
哪有新娘子就这么走出去的?
“好。”
喜帕慢慢落下,遮住唐梦怡的目光,心里冷哼一声,上了花轿。
一路上,没有锣鼓声,没有喜乐,没有炮竹声,更没有人来接亲。
唐梦怡知道,热闹都在曲灵妤那边,她也不恼,反而很开心。
花轿很顺利的从三王府后门抬了进去,唐梦怡从容下轿,喜娘很尽责的扶着她进了房间。
“小姐在这里稍后,三王爷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喜娘说完,退出了房间,她该做的事情全都做完了。
四下静寂无声,唐梦怡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是侧妃又怎样,白启轩宠她爱她,待他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以她的能力再得到正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曲灵妤现在是很风光,不过风光一时罢了。飞得越高摔得就越惨,她一死,白启轩的恨也就解了。到那时,她唐梦怡想要什么,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敢毁她的名声,跟她斗,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曲灵妤很纠结,怎么穿来古代不到一个月,就得结两次婚,还都是前一天才知道,隔一天就得嫁的那种。
她长得不着急啊,怎么嫁人就这么着急。
跟白漓陌结婚,她理应很高兴很兴奋,奈何事与愿为,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浑身又冷又困,只想睡觉。衣服穿得再厚也抵挡不住从骨子里渗出的寒意,索性衣着如常,面色如常。
看着大家为自己的婚礼忙前忙后大费周章,她不想让他们担心,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不舒服就让婚礼取消,大伙的辛苦白费。
冷,忍着。困,撑着。一切等嫁过去再说。
白霂枫赏赐的嫁妆,曲灵妤留了两三箱,其余的都让人送回了皇宫。她说,她不是红颜祸水,小枫枫有那个心意就好,不能胡来。
白漓陌给的聘礼,曲霆飞收下了,大婚当日又原封不动当做嫁妆,连带着白霂枫赏赐的东西和曲府一个传家之宝,一起送进了漓王府。曲霆飞说,传家之宝本来是要传给他的儿子曲凌睿的,可曲灵妤结婚,他什么忙都没帮到,实在过意不去。曲府再有钱,也比不上摄政王和皇上给的东西珍贵,一狠心,就把传家之宝传给了曲灵妤。
这边的婚礼异常隆重,满城欢庆。
曲灵妤一身火红的嫁衣,端庄威严,让人移不开双目。
繁琐的大婚仪式让曲灵妤疲惫不堪,身体微微打着冷颤,听到白漓陌爽朗欣喜的笑声,曲灵妤硬撑起一抹微笑,配合的分毫不差。
三叩九拜,礼成之后,曲灵妤被送进了洞房,白漓陌自然是要留下来跟众人喝一杯水酒。
“十一叔,恭喜你呦,你可真是好福气,连我娘都能哄到手。”白霂枫脸色微红,端着小酒杯,喜滋滋的敬着白漓陌。
“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谁。”白漓陌一脸小人得志,揉了揉白霂枫的小脑袋。“你小子,又偷喝酒了。”
“就一杯,不多喝。”白霂枫调皮的吐吐舌头。
“十一叔,恭喜啊。”白奕琛若是不八卦,翩翩公子的称号非他莫属。
“恭喜。”白紫洛难得笑上一回。
“谢谢,这场婚礼要不是有你们帮忙,也不会这么完美。”白漓陌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厚颜无耻道。“你们再帮帮忙,招呼一下来的客人,我要去抱我的美娇娘啦……嘿嘿。”
白漓陌说完就要闪人,丝毫不给众人反驳的机会。
“十一叔,这就要走了么?我可是还没喝到你的喜酒。”刚进到大厅的白启轩拖着略带沙哑的嗓音,微微一笑。数天来,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白漓陌闻声,一回头,看到了身形略显消瘦的白启轩,有些惊讶。
“三哥,你怎么来了?”白霂枫眨眨眼睛,三哥现在不是应该正在洞房吗。
“怎么,不欢迎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