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回宫的这些日子,已掌握了宫里大况。请使用访问本站。后宫中仅有两位贵妃,宸妃和元妃。二人娘家势力均是不凡,听说柳府和贾府又联了姻。如此一来,朝堂之上再没有与之抗衡的力量。倘若母后的死与宸妃与元妃无关,江山哥哥坐了又何妨,水溶苦笑。
水纳琢磨良久,决定聘梅翰林的孙女梅宁给水溶做侧妃。梅家是三朝原老,门生弟子遍布大江南北,朝中虽无实权却最是有影响力的。这日水纳拿了梅宁画像让水溶过目,着重介绍着梅家在朝中的影响。以梅家实力不足以和柳、贾两家抗衡,还得去外邦娶位公主回来才好。
水溶看了看水纳手里的画像眉头一皱有了主意,何不这样呢?提笔在纸上写下“贾府,潇湘馆”。
水纳不解地看着水溶。“溶儿,你要娶贾府潇湘馆住着的女孩吗?”
水溶嘴边漾开冷笑,正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水纳愣了一会,忽而笑了起来“高啊!溶儿,这可是一石二鸟的好主意。”若溶儿也纳了贾府女儿,贾府的立场会怎样呢?眼中最要紧的是平衡两位皇子的实力,水纳了嗣不旺,他可不想看到手足残的惨况。
“溶儿,待父皇打听明白了就向贾府宣旨。日后你坐稳了太子的椅子,父皇再做主将你心爱之人娶回来。”水纳又看了看水溶书房挂着的那幅画。
水溶顺着父皇的眼光看去,心里暗想:“咱们真得只能是仇人吗?”水溶心里又藏着一点点的期盼。
水纳命人查了贾府大观园中居住的女子,没想到意外得知居然是前巡盐御史的独生女儿--林黛玉。林如海学富五车,若还活着倒是溶儿得力的臂膀,如今成了孤女,贾府老太太素爱如珍,也难怪,贾府一大家子人只有这位林小姐和贾母有血缘关系。
第二日,水纳下旨册封水溶北静郡王,命人在修建北静郡王府。水溶封王出宫,暂时缓解当前剑拔弩张的气氛。柳太师等人,原本以为圣上必封水溶为太子,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伺机刺杀水溶。没想到圣上竟然命其出宫,太子贵冠落在谁头上还说不准。
“溶儿,贾府潇湘馆中所住女子并非贾府中人,其闺名林黛玉,是苏州巡盐御史的独生女。她因父母双亡才寄居在贾府,……”水纳下朝后又到了雏鹰宫。
水溶别的话没听清楚,可她姓林不姓贾这句话,着实让水溶兴奋的紧,笑意爬上水溶的俊颜。水溶发自内心的笑阳光一般射进水纳心里,让他有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溶儿。”水纳看了儿子的笑惊喜不已。
“我,要,她。”水溶一字一顿地说。
“溶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水溶的话犹如一块巨石在水纳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水纳欣喜若狂地把水溶搂在怀里,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要,林,黛,玉做嫡妃。”水溶把黛玉的名字咬得异常清晰,原来那女孩有这么清雅的名字,谢谢老天爷,她不是贾府的人。
“溶儿,我的溶儿。父皇什么都答应你。”水纳的心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塞得满满的,儿子说话了,他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派人去摘了来,何况是要一个女子呢!只要我儿喜欢,皇封在身她是孤女又如何?
水溶回宫后第一次主动将头埋在水纳怀里,双手抱着父皇的腰,原来有父亲的感觉是这样的。
水纳感觉到水溶的手搂着自己的腰,这久违的亲情终于回来了。
雏鹰宫,温情正浓。水溶冰冷的心慢慢蜕掉一屋积雪。
水纳因水溶不日将搬出宫中,竟然一连几日宿在雏鹰宫中。水溶也已几日没到潇湘馆,心儿被思念咬嗜着。
这夜父皇没来,水溶早早用了膳,上床休息等待夜幕的降临。
黛玉正因奶娘病危夜夜焦心,梦中哽咽珠泪滔滔。水溶心满意足卧在房顶,想着他日就将与屋中女子朝夕相处,便浸染在幸福之中。
忽听屋中黛玉传来轻微的抽咽声,水溶轻启朱窗进了黛玉卧室。父皇不日就将赐婚,自己这么做也不算太过,水溶给自己找着借口。
水溶拉把椅子坐在黛玉床前,借着微弱的月光,水溶看到黛玉脸朝外枕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放在锦被之上。脸上泪光点点楚楚可怜,水溶将手伸进床帘轻轻擦掉黛玉脸上的泪珠,轻轻握着黛玉放在被外的纤纤玉手。
水溶的手很温暖,慢慢捂热了黛玉冰凉的小手。黛玉啜泣几次,眉毛舒展抱着水溶的大手睡得安稳极了。
水溶正襟危坐,任由黛玉抱着自己的手。脸上柔成了一汪春水,他看不清黛玉的容颜,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这女子总能让他怦然心动。
水溶直坐到近五更天,天蒙蒙亮,才挣脱黛玉的手,黛玉还是孩子般睡得恬静安然。借着微弱的晨光,水溶发现桌边放着一本手写的诗稿。水溶瞧了一眼床上的佳人,顺手拿起手稿翻窗离去。
黛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这一夜睡得好温暖,那不是被子的温度,就像母亲的温暖。黛玉伸了伸腰披衣而起,挽起床帐却发现床前放着一把小圆凳。紫娟这丫头半夜三更不睡觉进来做什么?
紫娟、雪雁听黛玉起床忙进来侍候着。
往日雪雁梳头时,黛玉总是信手翻着自己的诗稿子看。
“紫娟,你把我的诗稿子收到哪儿去了?”黛玉遍寻不到只得问紫娟。
“姑娘,那诗稿子您一天到晚不离手,我并没收啊!”紫娟边叠被子边说道。
“奇怪,昨晚我明明就放这了儿。”黛玉往柜子空里瞧了瞧也没有。
“姑娘,先梳头吧,不差这一时半会的。”雪雁催着黛玉梳头。
黛玉摇了摇头坐在铜增镜前。
水溶得了黛玉的手稿,被林黛玉青女素娥的才气震惊着,忘情处居然在自己所喜的几句旁边做了批注。水溶惊喜地将诗稿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全部背了下来。太阳刚一过午,水溶就盼着太阳早些下山了。
三更天后,水溶怀揣诗稿又到了潇湘馆,入悄然在黛玉床头坐了大半夜。父皇说一则林黛玉年纪尚小,二则恐这么早指婚朝中重臣没了指望,不得不先等等。天一放亮,水溶将诗稿放回原处,神不知鬼不觉回了皇宫。
黛玉起床后又发现床前小凳,怎么紫娟每晚进来我都不知道呢!又一眼撇见床头的诗稿,“真真见鬼。”黛玉顺手拿起诗册翻了翻,正巧翻到那首海棠诗,诗旁居然写了“慧质兰心”四字,黛玉初见,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急忙揉了揉眼睛细瞧那行云流水的四个字,不觉傻了,这字刚劲有力定是个男子的,可确不是宝二哥的,那是谁呢?黛玉又低头瞧了瞧凳子,心里一动。
“紫娟!”黛玉将书掩了叫道。
“姑娘,,怎么这早晚就醒了呢?”紫娟刚梳洗完了。
“你这丫头想是昨晚又进来守着我了不成?”黛玉美眸略还嗔意。
“姑娘现在睡得好好的,我守着姑娘做什么。”紫娟搬开床前小凳,麻利地挽起床帐。
黛玉听了紫娟的话,心里打起鼓来,这深宅大院到底是何人半夜来此呢?黛玉手握着诗稿呆呆地出神,任由雪雁摆布着挽着青丝。
当夜黛玉上床后闭着眼睛不断提醒自己可别睡过去,可没到三更天上下眼皮便打起了架。
水溶这几日每到黛玉房里便对黛玉解多了几分,心里便多着几分赞叹和欣喜。
时近五更,黛玉微微蹙眉醒转回来,手被温暖包容着,黛玉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觉得眼前的情景熟悉的很。黛玉慢启双眸,借着微弱的晨光见眼前一黑衣少年微闭双目。
水溶一连几夜没好好睡觉,此时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手下一动,睁眼却对上了黛玉水样的眸子,顿时二人心中划过异样的电流。黛玉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水溶,没有半点惊慌。
水溶可是大惊失措,心脏狂跳不矣,急忙放了黛玉的手,飞身出了窗外消失在晨雾里。
黛玉重新闭上眼睛,忽地一下坐起身来,双后互相摸着手上的余温。“那少年好亮的眸子!”在暗处盯着我的就是他吗?黛玉想到方才的四目相对不觉脸红心跳。
水溶逃回皇宫,黛玉那如水的美眸总在自己脑海里晃。害得水溶动不动心儿狂跳,一连几日水溶也没敢再去潇湘馆,不知道林姑娘是不是被自己吓着了。水溶后悔不迭怎么就睡着了呢?
黛玉在水溶走后确实懵懵懂懂的。陌生男子进了自己的房间,自己居然没喊,还花痴似地盯着看,心脏一直就狂跳不止,黛玉一度怀疑自己病了。
一连几夜,黛玉起床后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心里又莫明的有点小小的失望。
紫娟看黛玉动不动就发呆叹气,担心黛玉又病了。可细瞧姑娘吃得好,睡得香并不像病的样子。
这夜,黛玉上床辗转难眠,躺了半日也没睡意,便起床焚香信手抚琴。
琴为心音,曲居然流露着些许思念之意。原来饱受相思之苦的不仅仅是自己,林姑娘原来想着自己。水溶的心就似久旱逢甘雨一般被涨得满满的。
水溶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一首婉转动听的曲子轻轻地和着黛玉的琴音,紫娟、雪雁浑然不觉姑娘的曲子里又融入了一音。黛玉耳畔响起水溶曲中绵绵不尽的思念,黛玉唇边的梨窝盛满笑意,沉醉在天籁之音中。
“是谁?”黛玉心里问道。
“知音人。”水溶听到黛玉心里声音用竹叶做答。
……
良久,黛玉收了玉指,如痴如醉上床睡下,睡梦中都带着满足的笑。
“好好睡吧!”水溶将竹叶扔掉看着屋内熄了灯,悄然退出潇湘馆。
北静郡王府已破土动工,水纳yu给水溶树立在民间的威信,命冯紫英和牛博等青年才俊陪其江南放粮救助灾民。纳妃之事等江南之行后再行定夺。
水溶临行之时,又到潇湘馆坐了一夜,将一张字条留在黛玉枕畔,上书二字“等我”。
黛玉醒后将此二字夹在日常所翻的书稿中,脸红心跳不知此番做法算不算得私相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