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收罗了以前山阴和附近的痞子,专门做些偷窃的勾当,而且听说此人凶狠手辣,不仅抢财,还好色,奸淫了不少女子。如有女子不从,毁容或消乳。只因他们行踪诡秘,另犯案时间长,官府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皇甫天雄沉默着,说道:“照你说来,如要抓住此人甚难!”
野猴点了点头,小咪眼看着两人。
“此人姓啥名啥,现多少年纪?”
“姓康名西雷,江湖上称为震虎雷,手下人称他为雷哥,今年大约四十,基本在越州、睦州、杭州、婺州浙西一带活动。”
“他的贼伙大约多少人?”
“不多,不过十五六人!但是手脚功夫却是不一般。”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忽地叹道:“如要破那案件,这震虎雷可是关键啊!”接着右手捏紧了拳击下左手掌,“必须设法抓住他!”
“这可是一个专门的窃贼团伙,要抓住他岂能如此简单。”邱秀莲不无担心着。
野猴也是附和着点头。
“要不,我们将此事禀明你义父,让他派兵士抓那团伙。”
皇甫天雄摇了摇头:“此事案件尚不明了,岂可惊动他,再者兴师动众地去抓他们,反而不成,否则早就将他们绳之以法了。”
“总不能靠你一人去抓他们吧!”邱秀莲惊叫起来,双眼充满了担忧。
皇甫天雄笑着看了看野猴:“不是还有这位兄弟!”
野猴面露难色,堆笑着:“公子见笑了,我帮你跑跑腿尚可,让我去抓他们,那还是免了吧!恐怕到时小命都不保!我也劝公子,最好还是让官府来抓他们,一个人武艺再强如何能够抵挡他们这么多人啊!”
“听见没有,不要逞能了,弄不好。小命难保啊!”邱秀莲也是劝道。
“现下是别无他法啊,也只能试上一试了!”皇甫天雄叹着。
“你怎么这么犟啊!知不知道你这是拿命去冒险啊!对方可是不要命的江湖大道,你一人可是如何对付的了。”邱秀莲瞪着眼狠道。
“放心吧!我大吉大福,不会有事的!再者我有一身武艺。加上我头脑灵活,岂能如此轻易让他们对付。”说着朝邱秀莲嬉笑起。
邱秀莲则转过身没有理会他。
“野猴,麻烦你个事,从现在起,你动用江湖上的朋友帮我探寻起那震虎雷团伙的行踪。并及时报与我。我就不信逮不了他。”
野猴点了点头,小心退去。
“你真要去抓那震虎雷?”
“当然,不抓住他,此案可就永远明不了。”见邱秀莲面露着担忧,忙是安慰起:“我自会周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刘班头一干人马吗!”
“到时我也去,也好有个照顾!”邱秀莲挺了挺身子说道。
皇甫天雄马上叫起来:“你还是算了吧!到时我还要照顾你,本来好好逮他们,却是反过来要顾及你。”
“你就这么小看我!”邱秀莲不服气道,“你可知我上能骑马、下能入河!还会些拳脚功夫。”
皇甫天雄哈哈大笑起来:“得了吧!这些就是十岁的男娃也会!”说着一溜烟出了房。惹的邱秀莲不断跺脚。喊着:“你给我回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我去衙门找刘班头挑两个精干的捕快做帮手,马上就回!”
第二日,天光微曦,皇甫天雄正起身梳洗。听得外面一阵敲门声,忙是开门,却见野猴站在门外,急喘着气。
“皇甫公子,我打听到了那震虎雷现下在何处?”
皇甫天雄顿时惊问起。
“他在山阴城郊的一座破旧寺庙内!估计昨晚和同伙盗的一家财物,现下正在那歇息呢?”
“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一个道上兄弟昨晚正好撞见他们。”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整装了番,拿起那把佩刀。邱秀莲一把阻止他,“你带着此佩刀,那些恶人一看便是看出来了!”皇甫天雄大悟。忙是放下那刀。
“你且去城里铁匠铺上买上一把,且要小心啊!为何你不等那两个捕快过来!”
“怕是来不及了!”说着拍了拍邱秀莲的小手:“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邱秀莲仍是有些不放心:“要不你再等等,等得那两捕快来了同去,如此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来不及了,恐怕等人过来,他们已是溜走了。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说着又是安慰一番,便是同野猴匆匆地出了客栈。
那破寺庙离山阴城有十里路,在一个山岗上,寒风萧杀,枯木荒草。野猴带到山前,便是一溜烟地跑了。
皇甫天雄环顾四周,确是一片阴森森,前面有着台阶,上面长满了野草,看来已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台阶边上有着几个土包,应该是乱坟。晚上如在这里走上一遭,定是要很大的胆量!
那寺庙坐落在一个斜坡上,整个墙面已是破落,挂满了蛛网。
皇甫天雄推开那破木门,发出‘吱嘎’的响声。
“你是谁?”皇甫天雄感觉脖子上凉嗖嗖的,一看却是身边已是站着一人,手拿一把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皇甫天雄暗想,这些贼人反应真是快,已是发现有人入内。
“大哥且莫下手,我只是路过这里的,无意进了此寺庙!”
那人走到皇甫天雄面前,细细打量着。皇甫天雄此时也是看清了他,矮矮胖胖的,却是十分敦实,脸上有道疤痕,眼露凶光。
那人皱下眉,喝道:“我看你不像是个路人,为何你都未带行李?”
“我确是路人,路过这里,只是走的是短途,故未带行李。路过此处见有座寺庙,不觉好奇,便进来看看了。”
那人半信半疑看着皇甫天雄,一手不住在他身上搜起,马上搜出把大刀来。
“你带把长刀做什么?”
“此乃我防身用啊!要知路上有着诸多打家劫舍之人,备把刀用来防身。”
皇甫天雄见那人已是发射出几许凶光来,知道自己说错了,便忙改口道自己是胡乱说的。
此时不知从哪里出来六、七个人,裹着厚厚的棉袄,腰带系的七上八下,见此情形,纷纷问起:“雷哥,哪来的臭小子?”
他就是雷哥,果然是个彪悍的贼人。再看他身形与那墙壁上留下印迹的身板倒是几分符合。那些团伙也是个个凶悍。
皇甫天雄不觉暗怪自己鲁莽,没有听那邱秀莲的劝告,如此纵使再好的武艺也难保能够对付得了他们,眼下只能先设法脱身了。
“快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否则饶不了你!”有人上前用手不断地拍打着皇甫天雄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