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命
外面人声鼎沸,几名官差引领一个辽国将军,带着士兵闯了进来,那人身材魁梧,一双虎目,脸上络腮的胡须,显得野性十足。
看到客栈之中,躺着的黑衣人和两个官差的尸体。高声喝道:“那里来的贼人,竟敢在这里杀人。”
完颜飞雪分辨道:“这些人是来杀我们的,官差也是被他们射死的。”
一名官差点头哈腰的对那人道:“韩将军,这人就是去年伤了你弟弟的那个。官差就算不是他杀的,此人也难逃罪责。”
那人斜着眼看了看王乾,“还是去官府说清楚吧。来人把此人带走。”
王乾心想:“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了断,才能在南京安定的调查身世。”高声道:“好,我跟你们去官府走一趟。”
回头对完颜石鲁说:”你去城外把耶律斛轸将军找过来。“晓月、飞雪你们在这里等我。不要在招惹事端。”
迈步走出了客栈。飞雪要跑过去拦住官兵,被独孤晓月拽住。“不要担心乾哥,耶律斛轸将军会去解救,马上让石鲁骑快马去城外求援。”
南京王府坐落在城市中心。两座高大的石狮子立在大门外,王乾被那个将军带到大厅之中。将军端坐在桌案之前。一拍桌案
“你可知道我是何人?”见王乾并没有回答接着道:“我乃南京城守将韩德让,你们上次伤了我弟弟,这次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乾正要说话,只见一人飞奔进来,手拿着宝剑,抬手一剑就刺向了王乾。王乾身形左闪,抬起右脚,把来人踢倒在地上。
那人爬了起来,手拿着宝剑指着王乾,却也不敢再冲过来。口中大骂:“你这个贼人到了大堂之上还敢反抗,哥哥你看就是此人割了我的耳朵。”
坐在堂上的将军韩德让,怒喝一声:“你先退下,这里是大堂,他如果有罪,自然会给你报仇的机会。”
王乾仔细观瞧,拿剑之人正是在妓院里,被独孤晓月割掉耳朵的那个富家公子。
那人横眉怒目,一只耳朵的面庞看起来峥嵘可怖,显然此人已经气愤至极。
王乾道:“我乃王乾,是辽国太子的老师。”韩德让心中一惊,王乾这个名字在上京就听过,传言此人与皇帝陛下和朝廷官员关系非浅。
“如何证明先生就是王乾?”说话的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
“我的朋友去请耶律斛轸将军,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他到来,由他来确定我是不是王乾。”
韩德让心想,既然此人有此把握,还是谨慎为好。“来人,搬把椅子来,请先生坐等耶律斛轸将军。”
马蹄声急促传来,耶律斛轸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王乾,对着韩德让道:“韩将军,一定是误会了,王先生是陛下信得过的人。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我看就到此为止吧。”
“不行,我这耳朵不能被白割了。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呀。“韩德让瞧了瞧弟弟,在看看王乾。心想:“此人与皇帝和众大臣交好,若是得罪了此人,难免日后留下祸患。”
故作沉吟不语,耶律斛轸见韩德让没有说话,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韩公子。道:“这样吧,我替王乾先生赔偿韩公子黄金千两,了结此事。以后和和气气做朋友如何?”
韩德让心想,正合我意。“耶律将军客气了,我替弟弟答应了,原来是一场误会。来人,快去准备最好的酒席。”韩德让的弟弟,听到哥哥竟然要请此人喝酒,一跺脚忿忿而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耶律斛轸道:“王乾先生,上次你说宋军要进攻南京,我在南京将要立功扬名,现在看来果然如此,王先生神算呀。”
“可是王先生如何知道,宋人要攻打南京。”王乾微微一笑。“我幼年跟随陈抟老祖学习易占兵法。去年在潭柘寺外偶然喝泉水有变化味道,已知南京将有兵祸。”
韩德让在一旁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道耶律斛轸把王乾讲的如此神奇。
急忙起身给王乾满上一杯酒,举起酒杯说道:“能否请王先生赐教一二。”
王乾仔细观瞧,这个韩德让虎目圆睁,日月角突出齐眉。此为将军骨。定然是有大贵之象。突见眼神闪烁,王乾心中一动,这人竟然有王者之气却不真实。以后必有大权在握。但是却有些奇怪。
一时竟然不知应该如何说起。韩德让道,我是辛丑年,秋天生。不知先生如何论断。王乾心想,辛丑之年壁上土命,结合面相而言,此人有依靠女主而富贵。难道此人与皇后会有姻缘。
说道:”韩将军辛丑年生,面带将军骨,日后定然封王。必然有位高权重之时。”
耶律斛轸叫道:“封王?王先生韩将军是汉人,在辽国很难封王。”
王乾微微一笑道:“天下之事不能只凭辽汉区分,韩将军有特别的机缘,自然非常人可比。”
韩德让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王乾,惊喜之情跃然脸上。
王乾接着说:”韩将军印堂红润,不久将要去上京任职,飞黄腾达就要开始,用一句话说,以后的辽国,除了皇帝、皇后和太子,没有人会比韩将军权势更高。”
这句话一出,韩德让和耶律斛轸惊得目瞪口呆。
韩德让躬身施礼:“若日后王先生此言成真,韩某必当尊先生为师。定有厚报。”
王乾道:“请韩将军勿忘此誓言。”
三人相互看了看,哈哈大笑。
韩德让道:“我今天在客栈之中,看那些死了的蒙面人,其中一人好像是萧丞相的部下。难道这些人是在暗中保护王先生的。看来先生与萧丞相关系匪浅呀。”
这一句话不知韩德让是有心提醒,还是假装糊涂。
王乾心中一惊。心想:“难道要杀我的人,竟然是曾经救过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