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马成举仍然没有找到安稳的工作,而那家兼职的公司也始终没有给他挣外快的机会,看着手里开始越来越瘪的钱包,他的心里一阵恐慌,来了一个多月了自己不但没有找到工作开始挣钱反而快把从家里带来的钱用完了。怎么办?马成举心里自问,脑袋里却是像被掏空似的一白如洗,想不出来挣钱的办法他觉得自己只有坐在凳子上发呆,然而发呆却更让他感到空虚了。看着桌子上的台历他算了算离交房租的时间,只剩十天了,又要交房租,马成举无奈的叹气很陌生的朝房间周围看了看,没有钱这里也将成为拒绝自己的地方,马成举这样忧愁的思虑,瞬间体会到了一种孤苦无依的凄凉。坐在房间里是不会有工作从屋顶上掉下来的,不出去就等于自己紧闭了自己的发展,他不断的在现实与理想之间做着心里斗争,并同时鼓励着自己从残酷的现实中走出来。终于,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带着这些天找工作的疲惫和对未来的迷惘打开了房门走出了有些沉闷的出租屋。
外面已是夜幕垂降,华灯闪烁,走在现实的马路上,走过现实的大榕树下,马成举渐渐又找回了现实的自己。走到一家装饰很整洁灯光敞亮的服装店门前,他有意的往房间里瞧了瞧再次感受到了物质社会带给他的心理冲击,囊中羞涩,自己早已没有了走进去的勇气。马路上永远也不会缺了汽车的声音,一部一部的进口车国产车从他的面前响着刺耳的喇叭匆匆而过,想到现在自己的狼狈,他也早没有了当初立志买一部好车的决心了。有的更多的是老老实实的走过闪烁着绿灯的人行道斑马线,沿着附近熟悉的道路马成举没有目的的散步,心里一会儿想到过去的快乐,一会儿又想到现在的无助,无论想到哪里他的脚步都在不停的往前走着,就这样不知酸疼的走着,一个小时后他不想再这样无目的的走下去了,就像不会一直这样找不到工作。他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灭了以后就径直朝自己的住的地方走去。一个晚上他不断的做梦,做的都是回忆不起来的梦。天刚放亮他就醒了他本不想起来这么早的,但是心事太重他是被压力压醒的,因为如果不醒就会窒息求生的本能使他不得不醒。
尽管“梦”有时是可怕的,但是有些人还是宁愿活在梦里,在他们看来残酷的现实比噩梦更可怕!拿起手机马成举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有没有兼职的信息,收件箱里除了欠费通知的短信就是其他的垃圾信息,躺在床头马成举已经没有了睡意,他无力的望着窗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闭着眼睛想让心情好一点,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只早起的鸟儿扑愣愣的落在了他的窗上,马成举看到那只鸟儿眼前猛然的惊喜了起来,有那么短暂的几十秒他感觉到了房间里的生气,一种说不来的欣喜之情油然而生,他着急的穿着短裤从床上下来快步的朝窗前走去,刚到窗前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和那飞来的小家伙打招呼,那精灵般的小鸟又拍打着此翅膀飞走了。马成举失落的站在的窗前望着小鸟飞去的方向,他的情绪百感交集一种莫名的伤感袭上胸口,直到穿好衣服出门他的心情还是沉闷的。
不能等就自己主动出击,马成举开始一家一家的观察,看看有没有在门口挂招聘信息的,他先是走了市中心的街道还有心到写字楼里看了看甚至还试探性的去了公司里毛遂自荐,结果忙碌了大半天马成举才发现一般在门口上挂着招聘信息的都是些很一般的私营业主,大公司根本就不会那样简单的招用人才,而那些类似于招牌似的招聘信息大部分都是一些小酒店和中小型超市商场挂着的。这样的结果确实让马成举有点哭笑不得,但现实就在眼前也没有得他选择。
怎么办?难道要去酒店吗?去酒店就当个服务员吗?想到这些马成举很是不甘心,他不愿意让自己的雄心大志变成了端盘子递碗,可是眼前的生存问题该怎么解决呢?带着这个问题马成举一直想到了太阳西下,当夕阳的残红要结束最后一抹的余光的时候城市的霓虹灯开始上场了:红的,绿的,紫的,还有各种组合颜色的灯光在城市的夜晚活跃的跳跃着,马成举倚扶在天桥的围栏前,向灯光炫耀的高楼之间望着,他也想在灯红歌舞的大楼里找到自己的位置,他也有自己的愿望看到这些迷乱人烟的霓虹灯他不想就这样被抛弃在高等生活之外,他决定要尝试从底层做起从解决生存的基本问题开始。他静静的看着那些霓虹灯,仿佛像看清那些灯都是用什么做成的,他想知道这些霓虹灯和他在家里用的节能灯到底有什么不同?难道就是因为一个在城市安装,一个在平常百姓家照亮吗?照明灯被人为的分到了不同的地方,这是他们的命运他们只是一个物件只有听凭他人的安排从来没有反抗过,这样的照明灯有这样的结局也是应该的,这样琢磨着马成举突然警告自己似的自忖道:我决不能做任人摆布的霓虹灯,我的光芒永远要照在我想要的地方。
到了回家的时间,马成举再也不是昨晚的那么没有目的了,他已明白自己应该像霓虹灯一样先在白天承受着暴晒和风吹雨淋,等到属于自己的时间就开始努力的发散自己光芒,一路上他每看到一个霓虹灯都会有一种说不来的感觉,似亲近又似一种鄙视。霓虹灯直到马成举进了自己房间还再马路上不停的闪烁着,一直闪烁到马成举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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