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居然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出兵了。
当在金城的北宫伯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一直被他认为羸弱的汉军居然有如此大的魄力,敢在这样的环境下反扑过来。
一个月的时间内,令居,允街相继失守,三日前,金城的门户枝阳也告破,金城已经在汉军的虎牙下了。
兵力大损的北宫伯玉不得不撤离金城,往武威方向逃去。只是在撤离之时,不甘心的北宫伯玉将整个金城洗劫一边,最后付之一炬。
当汉军到达金城的时候,一路上皆是饿死冻死的百姓。
此次,皇甫嵩分别命令郭汜攻令居,董卓李催攻允街,周慎孙坚攻枝阳,而皇甫嵩则是中军在后,与吕布,公孙瓒,李蒙等人封锁金城,令贼军首尾不能相顾,各个击破。
至此,历经五个月的破羌防御战,金城收复战正式落下了帷幕,以汉军的大获全胜告一段落。
而逃回武威的北宫伯玉在不久就被韩遂,李文侯兵变所杀,韩遂成为新一任的首领,但是比起北宫伯玉,韩遂重缓,重稳,这倒是后话了。
皇甫嵩令破虏将军董卓为大将,先驻守金城;荡寇将军周慎为副将驻守枝阳,成犄角之势。执金吾大将袁滂守令居,李催守允街。汉军共陈兵五万,防守一线,令贼军不敢异动。
而随后,皇甫嵩则是领着吕布,公孙瓒,曹操,又向周慎讨了孙坚,往破羌汇合司空张温,准备商议回洛阳的事情。
皇甫嵩与张温议论诸将功绩,拟表上奏。
不想那吕布与孙坚等人急急闯进,直言问道:“将军,为何下令斩杀那两万俘虏?”
皇甫嵩放下手中表章,也不恼,回答:“征战多日,军中没有多余的粮食去喂养他们,而且他们都是叛军余部,不能保证日后他们就不会再次性病反叛,未免隐患,只能杀了。”
吕布不听这一套,还是说道:“这可是足足两万条性命啊,怎么能被如此荒唐的理由杀掉。”
“够了”,皇甫嵩大怒道:“吕布,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一旁的孙坚,公孙瓒急急拉住吕布,却不料他也是脾气发作,根本不理会皇甫嵩的怒火,反击道:“我们是大汉军,他们当中有不少是汉人,汉人杀汉人,这才是那些可以侵害我们的根本原因,你懂不懂。”
“好好好,你说的真好,可你知道那金城上下还有近二十万张嘴等着我们去喂,破羌各地五十万百姓正处在饥饿的状态,我且问你,这些人是不是汉人,这些人比起反叛的如何,这些人怎样过去这个冬天?”
皇甫嵩一连几个反问,令吕布哑口无言。
司空张温见了这新老二将的争吵,连忙劝道:“你二人都是心忧汉家百姓,只是看的不同,这心思却是一般,为何还要吵得如此。奉先啊,这次却是你的不对了,你还年轻,很多事情都还没有经历过。你只看到两万待死的俘虏,也应该想想那几十万挨饿的百姓才是。孙坚,公孙瓒你们先带吕布下去,顺便安排一下,今年啊,我们在这破羌过年。”
“是,张司空。”
二人将吕布劝下去后,张温为皇甫嵩增上一杯热茶,笑道:“今日义真为何如此失态,与吕布这样的小辈动气真火?”
皇甫嵩叹气道:“奉先武艺过人,才思敏捷,乃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现在欠缺的就是战场经验。日后若是纠结于这样的事情,妇人之仁,反而容易成为他的负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为大将者,需知取舍。”
张温也是沉思不语,心中对吕布的期望如同皇甫嵩一般。
吕布在孙坚,公孙瓒的劝说下离开皇甫府邸后,心中烦闷,反拉着他二人到酒馆喝起酒来。几杯下肚,三人的话也多了起来。聊着聊着,公孙瓒谈起那日助汉军取胜的关键,那颗从天而降的奇物。公孙瓒道:“却说那物件的四周寸草不生,而且在此等寒冷天气下也足足热了三日才冷却下去,众人这才上前看清却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神灵助我汉军。”
吕布笑道:“那可不是什么石头,却是天下掉落下来的,换做陨石,若能不被摩擦消失到达地面,不但炎热异常,若是体积巨大还会引起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
孙坚二人听的云里雾里的。
孙坚问道:“这地震,我倒是知道,当初张衡发明的地震仪却是鬼斧神工,这海啸却是什么?”公孙瓒接上一句道:“什么叫摩擦?”
吕布这才想起在汉代还没有海啸这样的称呼,只道是海中有龙王镇守,至于摩擦这样的物理词更是从西方传来,无法,只得简单的解释几句。
二人听了却还是不懂。
吕布苦笑道:“这海啸咱们是看不到了,至于这摩擦嘛,你们可有丝绸?”
公孙瓒道:“我身上穿的就是。”
吕布道:“那便好。等回家后,不要电灯,在幽暗处,用两块丝绸来回搓,你们就会看见什么叫摩擦,也就明白为什么我说这陨石会有大有小了。”
二人闻听,很是兴奋,只等天黑好去试验一番。
三人喝的几分醉意,各自回家。吕布回到自己临时住所,见侯成周留等人也在,便让他们采购点日常所用。
“今年我们要在这破羌过年了,等过完年才能会洛阳。”
侯成苦色道:“这里天寒地冻的确是没有洛阳来的好,嫂子的手艺也没有口福吃到,真是可惜了。”
“什么嫂子?”
侯成笑道:“自然是红昌姑娘了,其她女子可配不上大哥。”
“就是,就是。”一旁的周留也来凑上几句。
吕布想起那温婉喜人的任红昌,还有那调皮活泼的妹妹任紫凝,心中确是挂念,笑骂侯成周留后,确是不经想到这姐妹俩是否也如自己这般念着她们……
“阿嚏……”
“叫你多穿点衣服,就知道玩,现在好了,怕是着凉了。”
“才不是呢,只是哥哥念着凝儿,凝儿才会打……阿嚏…”
任红昌爱玲的抱住小凝儿看着那飘落的雪花,轻声道:“是啊,是啊,你那哥哥肯定是想你了……“
小凝儿摸摸冻的红红的鼻子,笑道:“姐姐,其实刚才我打了两个,一个是给我的,一个却是哥哥让我转交给你的。“
任红昌苦笑不得,点了点凝儿的额头,笑骂道:“鬼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