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池至此夜夜来找南缇,夜夜同枕共眠,皆到第二天清晨才离去。
这一日外头又泛了亮光,从窗缝里投进来缕缕淡辉,南缇眨眨眼就醒了。她动一动,又惊醒了在她体内的柳月池。
柳月池十分警觉,凤眼迅速环视四周,见并无异样,就轻笑了一声:“呵——”
柳月池随后收紧垫在南缇背下的胳膊,在她发间吻上一吻。
南缇收到柳月池的吻,底下不由本能地一缩,柳月池的利器就在她里面渐渐胀起来。
柳月池缓缓对上南缇的眼睛,觉得她双眸里清澈的泉水永远鲜活,令他移不开目。
柳月池身上骤热,翻个身就压上南缇,底下慢慢地磨起她来。
动着动着,南缇伸手在自己下面挠了挠。
柳月池就停了动作,在南缇正上面问她:“怎么了小缇儿,不舒服?”
他的身子悬在空中,发丝垂到南里口中。
南缇的脑袋在枕上左右摆了摆:“没,只是下面有点痒,我就挠了一下。”
“哈哈!”柳月池十分开心,他放声大笑,抓着南缇的肩膀就要了起来:“看来是本座还不够卖力呀!”
柳月池一面说,一面松了一只手往南缇底下探,揉她前面的花蕊。
南缇被柳月池弄得春水涟涟,不得不对他直说:“不是那痒。”她抓抓自己肚皮下方丛生的崭新毛发:“这里都毛发都长起来了,感觉又热又闷。”
当日南缇被横江剃去了毛发,感觉肤上空荡,甚是不习惯。但这会毛发重新长起来了,重归闷热,她反倒怀念起之前的清清爽爽。
“哈哈,小缇儿,你喜欢上剃毛了!”柳月池笑她。
南缇被戳破心思,羞得把已红三分的脸偏过去,却忽然感到肤上一冷,像是什么冰凉的硬器贴上了她的肚皮。
南缇低头,见柳月池手中变出一把小刀,正仔细地在帮她剃除毛发。南缇忙欲坐起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柳月池挥挥手,让她别动,他一手包办就好。
柳月池没有像横江那样将南缇的毛发剃成倒三角形,而是一口气全部剃光。
柳月池剃完了,收起小刀,南缇伸手摸摸自己肚皮下,光秃秃的,只有短短的发根硬邦邦戳着,粗糙却清凉。
柳月池就挑眉问她:“本座的手艺比横江如何?”
南缇觉着剃光了比剃成倒三角舒服,便回答柳月池:“好得多。”
柳月池颔首点头,对南缇的答案十分满意:“既然知道本座的手艺好,你以后就乖乖都给我来剃,嗯?”柳月池哼一声,警告南缇。
南缇忙点头。
柳月池的身子就懒散又压了下来:“但是本座从来不做没好处的事,剃完了,小缇儿要懂得犒劳本座……”他说着就往南缇的最深处重重一顶。
“哎呀!”南缇没忍住叫了一声。
柳月池却是心头爽快,他哈哈大笑,抱着南缇在床榻上滚圈,变着姿势又要了她数次……
末了两人精疲力尽,不得不相拥着躺床上又休息了半个时辰。
南缇看天全亮了,太阳升到头顶上,估摸着卯时都过了。
“起来吧。”南缇拉柳月池一同起来:“今天是最后一天赶路,晚上就能到大名府了。”
柳月池任南缇拉起来,手臂却仍然勾在她腰上,他低了下巴,在南缇嘴皮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她的唇肉向外翻卷。
柳月池碧眼放精光:“本座晚上再来找你!”
柳月池说完就照例开始给南缇穿衣。他大可施展法术,顷刻给她穿好,却偏偏要慢悠悠一点一点的给她套袖子,系裙带,脸上一派坏笑。
……
待柳月池去后不久,就有大名郡主的侍女前来叩门,唤南缇去郡主车鸾上,陪伴大名郡主一路行程。
南缇和郡主同车,车队走了半天路就停了下来。
“公主殿下回府——”
“公主殿下回府——”
“公主殿下回府——”
南缇听见一直伺候在车外的内侍高宣三声。她震惊又不解,偏头问大名郡主:“姑姑……公主殿下?”
“是啊。”大名郡主唇含浅笑,不以为然地告诉南缇:“本宫刚刚被大皇太后封做津门公主。”
“津门?”南缇身子僵住,脚下生凉,声音也高亢起来:“殿下回的不是大名王府?”
津门公主笑着摆头,得体而优雅:“自然不是,我们已至天津卫。”
“怎么会到天津卫呢?”南缇身子前倾,差点栽下去:她还要去大名府找白玉佛佩啊!
而且昨天还在汝宁府到大名府的那段路上啊,怎么半天时间就横跨千里,来到了天津卫?
津门公主握住南缇的手,扶住南缇,示意她不必惊慌:“只要你和本宫能够相伴,住哪里不是一样的么?再则天津卫比大名府更大,以后我们可玩的去处也更多……
“奴才恭迎公主殿下回府——”忽有一声尖锐的内侍声音从车内传来。
南缇闻声脸色一沉,津门公主亦是脸色一沉。
公主掀帘照着跪在车前的内侍就踢一脚:“放肆的奴才,谁准许你打断本宫同贵客讲话!”
这内侍也不还手,任由津门郡主踢他,他始终低头跪好,一动也不动。
内侍尖着阴阳嗓又重复:“奴才恭迎公主殿下回府--”
津门公主就踩踏着这内侍的背下车。
公主拉南缇,示意南缇也踩着内侍的背下车,南缇心慌意乱,哪会踩他的背。
南缇双腿不住地颤抖,脚一滑滑下了车,差点跌坐在地上。
津门公主连忙扶住南缇,抚慰一番。过了好一会儿,公主才想起被她忽略的内侍,板起脸,厉声问他:“咳,本宫不在的这些时日,府中可好?”
“回公主殿下,府中一切安好。”内侍说着站起身来搀扶津门公主,他抬起头来,刚好瞧见南缇,便怔了一下。
南缇却是死死盯着内侍的面庞,脸色惨白。
“南缇,随本宫进去吧。”津门公主不理会内侍的搀扶,偏将手臂向南缇抬起。
南缇就伸手扶住了津门公主,公主欢欣一笑,牵着南缇冉冉进府。
南缇双目依旧锁在不远处那内侍的脸上,身上。越打量他,南缇的身体越冰凉。
那侍卫伺候着津门公主,偶尔会有意无意瞟南缇几眼,却一路未曾同南缇说话。
进入公主府后,津门公主先牵南缇去了公主的寝殿,两人促膝闲聊了一番,津门公主方才吩咐几位婢女领南缇去最好的客房休息。
津门公主吩咐的是几位婢女,并不是始终伺候在公主身后的那位侍卫。
南缇住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仍是缓不过神。
南缇咬咬唇,问正在给她整理被榻的一位婢女:“姑娘,请问……”
婢女一听南缇唤她,赶紧转过身来,半跪道:“南缇姑娘有何吩咐?”
“请问,那位,那位……”南缇支支吾吾,那两个字的称呼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婢女仰视南缇,满脸疑惑。
南缇心一横,咬牙问了出来:“请问那位内侍是谁?”
“哪位?”婢女还是不明白。
婢女追问的话若在南缇心上捅了一刀,南缇吞咽一口,方才能继续说话:“就是接公主殿下回府的那位。”
“哦,北明公公啊!”婢女释然而笑,毫无隐瞒地告诉南缇:“他前年从宫内调至大名府做内侍总管,上个月随公主殿下来了公主府,继续任职。”
南缇本是悬着慌着的心,顿时就沉到了底,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南缇鼓起勇气,再问婢女:“他……真是公公?”
“是啊。”婢女觉得南缇问地问题太显而易见了,不由笑了出来。少顷,婢女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冲南缇暧昧一笑:“不过北明公公生得俊俏,除了没有那活儿,他可真称得上白面郎君!”
婢女言罢微微摇了摇头,似为好看的北明做了阉人感到可惜。
南缇听到答案却没有像婢女那样摇头,她也没有点头,只是呆呆坐着,像一根木桩一样。
南缇心里没有可惜,只有可悲:真的是北明啊……
那个答应要娶她,那个说要去京城考状元,那个她以为是这辈子依靠的人。
整座繁华岛的人都知道,北明是南缇的未婚夫。
南缇心有不解,心有不甘:北明怎么会做了内侍呢?
而且南缇下车与北明对视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她,却一直……一直故作陌路。
南缇想着觉痛,但又不是那种钻心裂骨的痛。她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北明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这个念头冒出来,南缇竟连淡淡的痛也消失了,只是担心北明的安危。
南缇就想晚上告诉柳月池,让柳月池帮他查下。但她忽又想,若是柳月池知道北明是她未婚夫,止不住就将北明杀了。
还是不要告诉柳月池为好。
要是毗夜在就好了……可是不知道柳月池将杯子重新收到哪里去了,自那夜后,南缇再未见过一次杯子,也再未见过毗夜一眼。
毗夜……
南缇念及毗夜,不知不觉想痴。过了半响她回过神来,才想起来北明的事。
南缇决定自己调查此事。
她等到几位婢女退下去了,见门外也没人守着,就出了门。
南缇也不知道北明现在在哪,她猜想北明可能在伺候津门公主,就往公主的寝殿走。
因为只去过公主寝殿一次,路上南缇走到一半忘了路。她前方两条路的分岔口,令她左右为难,不知道哪条是正确的路。
南缇正踌躇不前,刚好有名内侍经过,她忙拉住内侍询问:“公公,请问去公主殿下的寝宫,该走左边的路,还是走右边的?”
“这边。”内侍随手一指左边的路,却又忽然朝南缇怪笑:“你这会去公主殿下的寝宫……”
南缇觉着这内侍的笑不怀好意,令她身上发寒。她脱口问内侍:“怎么了,是公主殿下这会有什么忌讳吗?”
“没什么,没什么。”内侍忙摆手,又挥挥手催促南缇:“姑娘要去快去吧。”
南缇这一世是渔女,繁华岛上的村民大多淳朴直爽,她也没看出内侍眼中的深意,就躬身向他道了声谢,匆匆往津门公主的寝殿赶去。
内侍给南缇指的是对的路,南缇很快就走到了寝宫前。偌大一座寝宫,竟无一名侍卫守卫,连候在殿门外的内侍也没有。
南缇十分奇怪,就大着胆子拾阶上殿。殿门没有关好,留着一丝缝隙,南缇就透过门缝往里瞧。
一瞧之下,南缇的脑袋就炸了,眼前的景象太过惊颤,她一时吓得什么反应也没有了。
南缇伫在原地,身心茫茫继续瞧着殿内。
殿内也没有内侍和婢女,只有津门公主和北明两人,起起伏伏,啪啪的声音和吟呻之声此消彼长。
北明在“伺候”津门公主,以一种独特的方式。
北明衣物尽褪,津门郡主也只穿了一件,两人皆能将对方身体的看清楚。南缇站在门外,也将北明看得一清二楚:他底下利器已斩,双炮俱除,的确是内侍无疑。此刻北明背对着津门公主,撅起自己的臀部,而津门公主则在底下系了条特制的汗巾,这汗巾不仅遮住了公主的密处,而且汗巾上还缝了一根白玉雕凿的利器,粗长也同普通男人的利器一般尺寸,仿造得极为逼真。
津门公主就挺着腰肢,用这根白玉利器一下一下捅戳北明。公主身前两团丰丘,随她的动作一道剧烈起伏晃动。
津门公主突然扭头向门外瞧来,似乎狠狠瞧着门外偷窥的南缇。
南缇目睹到津门公主眸子里放出不似人类的幽光,红红蓝蓝,甚是可怕。
白昼突然就变黑夜,南缇仰头一望,殿外的天空全部黑了。苍穹幽暗好似子时,黢黢望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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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池离开南缇,白天无事,驾巨蝠飞至云上,漫无目的地遨游。
他把玩手中的金钟罩良久,才迟迟掀开金钟罩,露出里面罩住的茶杯。
柳月池本来同毗夜商议好,柳月池每天早上喝茶见毗夜,让毗夜帮他脱形。
但柳月池自从那夜与南缇彻底身心融合后,就再也没有将金钟罩掀开。
柳月池忽然不想让毗夜助他脱形,只想完全屏蔽毗夜的视听嗅触感五觉。
柳月池将茶杯翻个面,露出杯底的毗夜。柳月池身子躺在蝠背上,手撑着脑袋,悻悻对毗夜道:“和尚呀,这几天可有被本座关闷?可是本座这些天真有点不想……”
“南缇很危险。”毗夜竟急急出口,打断了柳月池话语。
柳月池才怔半秒,毗夜就启声匆匆发话:“你锁我五觉数天,耽误出大事。大名郡主车队里多数是凡人,却半天全挪至天津卫,你不觉得奇怪吗?”
柳月池凝神片刻,不屑一笑:“呵,本座还以为有什么事呀!”柳月池拍拍杯子外壁,安抚杯中毗夜:“和尚,莫要慌!这没什么奇怪,大名郡主本就是她的……”
柳月池本要说大名郡主本就是那位太皇太后名义上的养女,跟太皇太后学几招瞬移的法术,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柳月池话说到一半,陡然卡住。他反应过来,脸上先是失去笑容,接着失去血色,简直比死灰更白,整个身子也僵直了起来。
柳月池身心俱慌,却要先囚好杯中毗夜:“你在杯中好好待着,本座这就去救小缇儿!”
柳月池收杯入袖,喝令巨蝠转头下降,直奔津门公主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