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传奇 第三章家名片和警官

    他正想再继续问天工问题的时候，肚子叫唤了几声。......额，七天粒米未进了。天工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指了指墙上的紧急呼叫按钮：

    “要叫医生过来吗？”

    “不用，等到明天他们例行检查的时候自然会来病房。”

    “嗯，那我去下面便利店给你带点吃的，你在这等我一会。”

    天工出去之后，倪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虽然处于无力的状态，但还是可以走动的。于是他下了床，走到了窗边。窗户是打开的，外面还有些风，凉风吹到倪开的脸上，让他的大脑清醒不少。

    他的父母都是孤儿，所以别说在这座城市，在全球范围都再无亲人。事发当天刚好是自己十八岁生日，难不成这是上天对自己成年的考验？

    倪开苦笑了一下。

    目光从窗外回到房间内部。

    这是一间单独病房，在这家医院能安排到这样，算是比较高待遇了。床头柜下方放了一个袋子，倪开愣住：那是他本来打算送给父母的礼物。

    应该是天工拿回来的吧？

    倪开走了过去，拿出袋子里面的三个盒子，恍惚感觉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他把自己的那一块戴上，然后看着另外两个包装考究的盒子发呆。

    这情形一直持续到天工回来。

    “你才刚醒，还是吃清淡一点好。”

    天工手上提了粥和肠粉等食物，都是倪开喜欢的口味。倪开将注意力收回来，放好手表，接过天工手中袋子，边打开打包盒，边问：

    “这病房是你安排的？”

    “不是。原本你是在普通病房，后来因为要方便警方调查所以特意调到了这里。”

    “那我还是拖警方的福了。你饿不饿，一起吃？”

    “早就吃过了。你先吃，吃完我们再聊。”

    倪开点头。闻到了食物香之后，更是将他的饿感激发到了最高点，但他克制住自己想狼吞虎咽的欲望，只是加快了咀嚼的频率，以一种较为平缓的方式进食。

    供完五脏庙以后，两人开始聊正事。

    “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我想先休学一段时间，这样可以有全部精力去调查我父母失踪一事。”

    “恩，学校那边到时递交一份申请，我帮你。明天专门跟进你案件的特别警官会过来，他调查你父母的案子有段时间了，这些天也一直会来病房里询问探访你的客人一些问题，但没什么进展。如果你把事发当时的情况说出来，相信会有所突破。”

    “好。”

    “你身体……事故后身体上没有任何损伤，但是医生说你的大脑受到了某种电波的撞击，醒来之后有什么感觉？”

    “没事，只是睡得太久了。天工，明天和我一起去办出院手续吧，还有那个什么刻警官，让他到时直接来家里。”

    “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没必要。我已经把一整个星期的时间都浪费在昏迷上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回到家那边找线索。”

    “这事着急也没用，你要先顾好你自己的身体，不然其他一切白搭。”

    “我懂，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真没事。”

    黄天工耸耸肩，他了解倪开，虽然性格是很好相处也很好说话，但固执起来，或者说内心认定一件事情的话，别人怎么劝都没用的。

    “好吧，那我陪你在这等到天亮。”

    “你还是回家休息吧。”

    “回家我也是一个人。”

    倪开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昏迷的这一星期，你都睡在这？”

    天工反问一句：

    “要不然呢？”

    这间单独病房里除了一张大的病床，旁边还有一张小床，是专门供陪同人员睡的，天工已经在那里连续躺了七晚了。倪开心中又涌起一阵感激，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打趣道：

    “你说医院的护士该不会觉得你性取向有问题吧？”

    天工还是耸肩：

    “你可以挑战看看能不能把我掰弯。”

    几句玩笑话过后，两人都各自躺了下来休息，但两人都睡不着，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于是就这样无言清醒到了第二天早晨。

    天工打了个电话给刻，简单说明了一下倪开的情况，以及向他求助办理出院手续的事，由于有警方的帮忙，这个程序走得也比较顺利，填好相应表格之后，收拾了一下行李，倪开与天工便打了辆车回家。

    路上，倪开看着这座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的街道，突然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他再打开车窗看向了天空，天空也有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昨天跟你讲过过去一星期以来天气都怪怪的，今天倒是正常得有点不正常了。”

    “难道你希望现在下冰雹砸我们？”

    说起来，在倪开醒来之后，天气似乎就恢复了正常，他还觉得有点可惜没有亲眼见到异象，不过上网一看相关图片倒是大把，当然了，这是后话。

    “对了，我那台机车现在在哪？”

    “放心，早安置好了。”

    天工知道倪开宝贝这台机车，所以暂时将其停放在自家车库里。

    因为离奇爆炸以及倪开父母神秘失踪事件，倪开在小区已经出了名，他们一进小区的时候，就被不少眼熟的人盯着，而如果交情算还可以的，就上前来询问两句，倪开都是很礼貌但很简洁地回答了两句，直到最后，干脆戴了顶帽子压低帽檐加速往家里方向走。

    在等电梯的时候，倪开又发问了：

    “后来管理处有解释事发当天电梯是出了什么故障吗？”

    这栋楼的电梯质量非常好，自从搬进来后就没出过一次问题，所以要算巧合也太巧了。当时若是能坐电梯上去，或许倪开便有机会见到三十二楼的情形。

    “说是电网突然停止了供电，但在那场爆炸之后又自行好了，怎么检查都发现不了原因，连维修部的人也觉得蹊跷。”

    电梯到达一楼，两人拖着行李走上去，整个过程中，电梯并无再进人，倪开的脑子突然闪过几幅画面，就像是旧电视断片一样，很不连贯，而且让他的头很疼。这疼痛感让倪开再次抱头并蹲了下来。

    “你怎么了？！”

    天工紧张，正想要去扶倪开，倪开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他站起来，刚好这时也已经到了三十二楼，等走了出去，他才说到：

    “或许当时我没坐电梯是对的。”

    “为何这么说？刚才你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有一些画面闪进了脑袋，虽然不多，但显示的是我当时如果进电梯后的下场，电梯会突然从高空坠落，这样我就死于一场事故了。”

    倪开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些画面会突然闯进他脑海不是无缘无故也不是他的臆想，更像是有股神秘力量在提醒他一些事情，但是是出于好意还是恶意还是中立，目前无法判断，他只是恍惚间似乎闻到了一股薄荷味道。

    薄荷味道......

    算起来，他跟那个女生总共见了七次面，之前他就猜她的来历很神秘，却也想不到会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更是万万想不到会与自己父母失踪扯上联系，就算与她不是敌人，怎么也不可能会和平相处了。

    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倪开甩甩头，掏出自己的家门钥匙。

    他家有警察来过，也被详细地搜索过，但警方没有胡乱搜查，所有的东西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整齐地摆放着。倪开突然感觉鼻子有点酸酸的，他咳嗽了两声掩饰过去，放好了行李，直直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

    天工跟着他也坐了下来。

    “你家里没有遭到破坏，不过伴随着那场诡异的爆炸消失了一些科研仪器，看来对方是有针对性的。到时好好检查一下，怕就怕留下什么具有危险性的东西。”

    倪开点头，他站起来，走到客厅侧方一面墙边，将墙上的一幅油画取开，天工不解，也走过去，还以为油画下面有什么机关，但也还是墙面啊？

    “这是需要我的手掌掌纹感应的。”

    找准了大概位置，倪开将左手手掌贴在了油画背后墙面的某处，几秒之后，墙面神奇地凸显出了一组数字按钮，他快速地按下了一串密码，这块墙面的区域就像滑门一样以内嵌伸缩方式打开了。

    上面显示的是一个一般笔记本大小的屏幕。

    “我父母很早就在家中安装了可以检测屋内任何危险物质的检测器，我可以通过它来排除隐患。”

    说完，倪开启动了检测器，屏幕亮了起来并显示出了他家里各个位置的监测景象，再按下几个按钮，画面转为了数据形式，但这些数据分别代表什么，天工却看不懂，只是见倪开不停地在根据那些数据的变化而按下不同的按钮。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检测完毕，倪开便可以确定了：

    “家里挺安全的。”

    “这仪器这么牛逼！？找机会研究一下，我也在我家装一个。”

    天工是一名器械爱好者，他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倪开将自己家里的备用钥匙拿出来一把给好友：

    “以后你有空可以随时来，感兴趣的机器随便拆，反正......没人说。”

    以前天工来家里玩的时候，有时候两人会闯一些祸，也会紧张父母骂什么的，有时也想过要是家里没有大人存在或者说大人永远不会发现闯祸现场就好了，可等真有那么一天.....个中滋味有点讽刺。

    天工收下钥匙，打了倪开一拳：

    “你父母失踪只是暂时的，现在你也从昏迷中清醒，可以有所作为了。”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皮质小包，里面是一些名片：

    “在你昏迷、并且确定叔叔阿姨已经失踪了之后，有很多人找了上来，当时我在医院替你接待了。除去一些朋友、同学和邻居，还有十几个人是有具体事情要跟你谈的，说是让你醒来之后跟他们联系。”

    倪开理了理思绪，说到：

    “早晚都是要面对的，那就从这件事开始处理吧。”

    第一张名片，来自倪开父母公司里面的一位高层，得知员工出事后来看家属，这很正常，倪开拨通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她很诚恳地向倪开表达了对这起事件的遗憾，并向倪开表示会保留倪开父母在公司的职位直到他们被找回来。

    倪开虽然没有去过父母公司，但他知道父母是绝对的骨干级员工，之前有几次董事想升他们为管理层，是他们自己拒绝的，因为更喜欢接触纯技术工作。像这样的人才，公司不惋惜才怪。

    表达谢意之后，倪开觉得谈话可以结束了，对方末尾又说到，如果这次倪开需要什么帮助，可以直接去到公司找她。

    第二张名片，来自保险公司。

    原来，倪开的父母似乎早就预知自己会有出事的那么一天，他们特意去买了一种很特殊的保险，就是专门适用于这种情况，保额的数目相当之多，这个数，就算倪开以后一直不工作吃喝玩乐到死也够用了。

    没有觉得很开心，倪开反而心情复杂。

    如果可以，他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换来父母的平安。当然，理性也告诉他，在没找到父母之前，这笔钱也是比较重要的，起码能支持他进行一些费用昂贵的调查项目。

    与保险公司方约定了下次面谈时间，通话也就结束了。

    第三张名片，来自一家专卖科研仪器的商铺。

    原来，父母在失踪前不久，曾在此店预订了几台仪器，现在到了交货的日期，但店方见联系不上而且客人也迟迟未来取，这才主动找上门来询问情况。既然倪开是倪大管与王若君的儿子，那这些仪器便可以转交给他。

    倪开心中一动，挂了电话之后，他站了起来，沿着客厅来回走了几圈，天工不解，倪开指出其中值得让人注意之事：

    “我父母不会无缘无故失踪，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才导致了什么结果，如果知道他们失踪之前在做什么事情，那便可以从这入手去找原因。”

    “你的意思是他们购买的科研仪器，可以侧面反映他们那段时间在做的事情？”

    “是，而且如果是公司的科研项目，那公司会提供所有设备，根本不需要我父母亲自去买，但他们有了这次购买行为，说明他们在进行的是一项私人的研究。”

    “私人研究？一般来说科研项目不是得到越多技术支持越好么？”

    “可能是他们正在研究的项目与公司理念不符，我父母不是古板的那类科研工作者，他们很具创新精神，或许是这次的设想太超前与大胆，在还没有验证之前，不想公开以免遭到不必要的麻烦和阻碍吧。”

    “我认为说得通，或许也是他们的神秘研究项目，才让他们招来了这次灾祸。”

    讨论完毕，倪开接着继续按照名片显示一一打了电话过去，等全部打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但他觉得这些电话打得很有必要也很有价值。

    天工看了一眼墙钟，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多。

    “我们把你家收拾一下，然后吃完中饭去一趟学校吧。”

    倪开没有异议，他们正在整理从医院拿回来的行李之时，门铃突然响了，两人对看一眼，往门口走了过去。倪开从猫眼里看到了一个高瘦的陌生男子，他回头看向天工表示不认识，天工也凑到猫眼前看了一眼，道：

    “这是刻警官。”

    早上打电话向刻寻求警方帮助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天工便将倪开的情况说明与他，并且约了刻下一次见面地点是倪开家里，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来了。

    打开门以后，天工正式将刻介绍给倪开。

    刻是一个看上去比较冷的男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但放在工作的交流上，却让人很有一种安全感和信任感。

    虽然是初次见面，倪开心里已经觉得他会跟刻有比较愉快畅通的交流了，这是他的第六感。刻之前见过倪开数面，但都是在他处于昏迷之时，现在从他的正常清醒状态来看，是个聪明之人，而刻向来喜欢与聪明之人打交道。

    没有多余的寒暄，几人移步到客厅谈正事。

    倪开从刻的走路姿势判断，他以前应该是在部队里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脸上还有一些已经淡化的、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的伤疤。

    他的一双手长满了茧，但非常灵敏，要形容的话，就好像如果此时在他们侧面远处有人想要偷袭，刻都能在十分之一秒内拔枪出来先击毙对方。

    以刻的机敏，自然能发现倪开在观察他这些，但他没有表现，只是用一种礼貌性而不失严肃地语气询问了一些问题，倪开都一一认真且详细地回答。

    “事发当日的事情，除了你之外，无人看见，很多目击者也只是看到这一层楼在冒烟，过没多久之后便爆炸，但这场爆炸却又没炸毁任何东西。我相信，应该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当时影响了这里的环境，可具体是怎样的？”

    “是有那么一伙人，将我父母带走了。刻警官，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以目前的科学解释不了，但既然你来自特别案件调查组，想必之前已经经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请相信，我绝无任何编造，都是亲身经历。”

    倪开在讲述事发当日情况之前，特意这么强调了一番，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办案讲证据，也凭直觉，你先说吧。”

    “那天电梯有故障，我是骑机车上到这一楼的，当撞开门后，见到的却是一片被虚化的空间，就像是处于浩瀚宇宙的一角一样，可是走进里面脚能踩实。”

    “刚开始没有任何人，不过我能听到一阵杂乱的声音，其中就夹杂有我父母的，随后有一个像巫女一样的女的出现。”

    ......

    在倪开描述的过程中，刻很认真地听着，并偶尔插一些关键性的问题，这让倪开觉得他确实是相信自己的。而天工听着听着也皱起了眉头：要是换做其他人，他或许会觉得那是对方起了幻觉，但是好友倪开是很难被催眠的。

    天工小时候有一次来倪开家玩，刚好他的父母也在，同在的还有他父母的一个朋友，据说是一位催眠大师，当时当作是好玩，两个孩子缠着催眠师让替其催眠，结果天工中招，倪开却怎么也不会被影响。

    催眠师对此感了兴趣，还特意研究了一下倪开的大脑。

    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绝少一部分人，其大脑的自我意志是超出常人百倍的，这类人很难被催眠，也就是说在他们的一生之中，产生幻觉基本上是不会发生的事。

    倪开就是属于这一类。

    如果他没有产生幻觉，所经历的都是真实的，那确实用科学解释不了。

    “那个女的跟你说此事本与你无关，这么看来他们绑架你父母是早有预谋的事，你知道其中有什么动机么？”

    刻听完倪开的描述，觉得要破此案，对方的动机尤为重要。倪开摇头：

    “这暂时不清楚。我父母他们常年出差在外工作，就算留在本市也是早出晚归，很少跟我交流工作上的事，不过他们每一个科研项目取得了进展都是跟我分享。我梳理了一下，从之前他们跟我提过的所有科研项目中来看，我并不觉得有任何一项会遭至绑架。”

    “他们一直都是替现在的公司做事么？”

    “从我出生那年到现在，已经十八年了。他们很喜欢现在的这家公司，因为公司给了他们很大的研究自由，应该不会替第三方做事。”

    刻点头，一般人的回答也就是是或否，但倪开把刻潜在想问的问题也一并回答了，更显示了他是个聪明人。

    “不过，从我刚刚掌握的一些信息来看，我父母在失踪前应该是单独以个人行为在研究某个项目，这个还需等待进一步验证。刻警官，我父母公司那边或许留有能去顺藤摸瓜的线索，但我没能力也没资格去调查，我想还是你出马会方便很多。”

    “这是自然。他们公司那边就由警方介入，我们会低调行事。你这边相信你已有一些眉目并且想单独行动，那你自己小心点，需要我帮助时，随时找我。”

    刻从外衣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倪开，倪开接过表示了感谢。

    这个刻警官厉害，自己目前针对刚刚得到的线索确实是想单独行动，一则他怕人多了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二来在他还没有百分百确定其的有用价值前，不想浪费警力。

    因为倪开已从昏迷状态清醒，所以有一些跟警方合作的文件循例是要他签的，刻一并带了过来让倪开仔细看过后签字，等全部签好之后，他便也告辞了。

    天工站在门口对倪开说：

    “这段时间跟这个刻警官接触，发现他还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我还特意上网去搜了他的事迹，虽然他主办的案件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并没有被媒体捕捉到具体进展过程，但内容都是很离奇古怪的，最后都能破案，事情找他帮忙没错。”

    “都很离奇古怪，比如说？”

    “他最开始进入警方特别案件调查组，是在十年前，那时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员，参与的第一个案子，是本市首富失踪一案，此事当年闹得很大，你应该还有印象。”

    倪开点头，那时他跟天工还在上小学，学校都因为这件事特意停课了几天，怎么能印象不深刻？

    “在那单案件中，疑点非常多，行动组一度陷入停滞不前的尴尬局面，还是刻警官找到了关键的线索，最后单枪匹马将首富找到，这也让上司开始注意起他的能力，将他提拨了上来。”

    “就以此为起点，刻警官后来成了特别案件调查组的头，凡是不能以常理去解释、甚至是被渲染了鬼神之说的案子，别人摸不到方向找不到关键，他总能找到切入点切进去。”

    倪开思索了一阵。

    “以刻警官的职位，来跟进我父母失踪一案，这有点不太合理。”

    “第一天见到他时，他身边跟了几个助手，在他们聊天时，透露出来的信息好像是这件案子是刻警官特意要求主动跟进的，就像你喜欢吃什么菜就点什么菜，警官办案也会挑合自己口味的。”

    倪开自嘲：

    “这事确实算是疑难杂症，也许治好了刻警官会很有成就感吧。”

    将整理到一半的行李继续收拾好之后，两人下去小区的披萨店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再去天工家车库将机车取了出来，一路开到学校。

    这天刚好是周末，没有碰到相熟的同学和老师，倒是也省了倪开一些解释的麻烦，因为事先电话沟通过，他们直接去到值班室那边与相关老师请教休学需要办理的手续。

    这时就体现出警方帮忙的便利性了，学校一路开绿灯，原本要一个星期甚至更久的手续，他们一个下午就办好了。

    站在学校门口，倪开回头驻足看了几分钟，竟也涌起一股不舍。他也不知道，下次再踏进学校上课，会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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