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秦峥和可可来到了城主府,意外的是,一进府,竟然就受到了极大的礼遇。
因为那曾经的铁血将军,现在的一城之主,风铃儿的父亲风平浪,竟然亲自来到了前院来迎接秦峥。
可可的身子在秦峥的身后缩了缩,有些不敢看风平浪,主要是她刚才做了“坏事”,外加上作为曾经居住在凤阳城的底层居民,凤阳城城主风平浪在她的心中,还算是比较有威慑力的。
“秦公子,久闻大名,幸会幸会。”晚宴上,风平浪单手提着个小酒杯,对着秦峥举酒示意。
秦峥也举了举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心里却在苦笑,这风城主怕是今天下午才刚从自个儿女儿嘴里知道他这么个人,这回儿竟然已经用久闻大名来客套上了。
“秦公子,风某是个粗人,说不来什么客套话,对于您对我小女的救命之恩,风某没齿难忘,但是……”说到这儿,风平浪的脸色骤然一沉,一股极其强大的气势由他的体内一冲而出,顿时就让在座的所有人倍感威压,众人皆脸色大变,唯独只有罗小强疑惑地抬头看了眼风平浪,然后继续迅速地在桌上抓着食物往嘴里送。
段老和风平浪几乎同时轻咦了一声,风平浪疑惑的是罗小强,而段老疑惑的来源,则是风平浪。
不过风平浪只是稍稍疑惑,便又重新把目光转回了秦峥的身上,而他身上的威压,几乎也随着他目光的流转,最后尽数压在了秦峥的双肩之上。
“爹!”风铃儿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做了什么时候,立马开口阻止,但是风平浪却假装没有听到似的,满意的看着秦峥在他的威压下,脸色越来越白。
而秦峥脑海里想的只有两件事,一件事就是,这个魂武大陆的武学确实神奇,一个人的实力到达某种程度之后,竟然还可以如此运用自己的气势威压。
而第二件事则是,这威压真特么重。
“不要想着去抵抗,与其螳臂当车,不如随波逐流,况且,你不是还能把这力量吸了去?”这时,段老突然开口了。
秦峥的悟性极佳,段老一句话便让他的眼睛一亮,顿时整个人身体无比的放松,从抵抗的状态瞬间转化成了迎接,风平浪只觉得自己压在秦臻身上的威势突然一空,就好像压了张纸片,然后这张纸片竟然将他的威压给吸收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浸淫修炼之道数十载的风平浪,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般奇怪的事儿。<>
而秦峥也是一喜,因为就在刚才,系统由于吸收了风平浪的威势之力,增加了任务点十点,同时还触发了一个隐藏任务,解锁了一个叫做威势系统的系统。
不过从使用方面,这个系统稍许有些坑爹,因为它虽然可以让秦峥拥有类似于风平浪的威势,但是需要使用这种威势代价很大,可以用“烧任务点”来形容。
每一百任务点可以让威势上升一格,一千任务点可以上升十格,最多可以上升二十个级别,但是这里一百任务点的消耗是一次性的,每一次威势用任务点“充值”之后,只可以保持至多十分钟的时间,下一次想要再使用威势,就必须重新注入任务点。
回到风家的这场客宴,风平浪此时的震惊难以言喻,他只觉得自己的威压一空,就像是突然压在了一个纸片之上,而且还有一部分的威压压在这个纸片之后,竟然凭空消失了。
风平浪眼角抽了抽,不动声色地再次增加了自己的威压,可是一旦那些威压接触到秦峥的身体,他就会有一种着不了力的无力感,本想给秦峥来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弄到自己有些下不来台。
但是他自己自然不会主动拆穿此事,于是他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收敛了威势,沉声道,“但是你小子还是要和我说清楚,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风平浪之所以会有如此行径,依旧还是出于对当时那件事的怀疑,当初他在落日峰遍寻风铃儿不得,待得回到家,却被告知女儿已经得救,然后再问救人者姓甚名谁一概不知,问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也是一概不知。
唯独环儿曾提出,自己被无辜地抓入了凤阳府衙地牢关押了一阵,其中还受到了凤阳府的张捕头调戏,而这张捕头后来自然是被风平浪给逐出了凤阳城。
此时事情过了将近半年,突然冒出来一个救命恩人,这事儿不由得他要多想想,里面存在的可能性太多了,很有可能又是敌人又一轮新的阴谋。
好吧,风平浪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还是有这么点私心作祟的,想起自家宝贝女儿下午说起这个叫秦峥的少年时,那眼里不经意间流出的温柔和羞涩,作为过来人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于是,这位自妻子过世后便把全身心的爱都投到自个女儿上的硬汉父亲,吃起了那么点点的小醋。
“你说那一次啊……”秦峥也没去揭穿他,也没有在意风平浪之前的做法,不过也就是这种好像压根不在意的态度,却是更让风平浪不自在起来。<>
“难不成还有其他次?”风平浪的语调微微拉高,倒是有几分和小辈置气的意思在里面,他这一生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战场上打打杀杀,战场上是一个猛将,但是下了战场,很多不好的脾气就会影响到平日里的生活和作风。
比如说他的冲动,比如说他爱用拳头做事……
只是没想到,这次秦峥没拆他台,倒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来做了这件事,风铃儿秀眉微皱,语气里带了几分责怪,“爹,秦大哥确实是救了我两次,你就不能客气些?”
“我……哎!”风平浪被风铃儿这么一说,顿时就焉了三成,然后重叹了口气回到了座位上,丧气道,“得得得,秦公子,秦小兄弟,谢谢你两次救了我家铃儿,敢问这两次,分别都是什么情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