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一棠在沈氏为掬心设办了工作点后,她就全心投入的工作了起来。她的工作态度令人赞赏,同时也令某些人非常的不满。
比方说——沈总!
掬心跟沈一棠在床上撕扯了半个多小时,最终将沈先生彻底制服,才得以起了个大早。她今天要去机场接人——德国来的设计师。
原本这件事由江美美去做的,可是,因为昨天会议结束后。工程公司那边出了些问题,掬心打算自己亲自去一趟的,可是沈一棠坚决不同意,她也只好做罢,让美美去了。
昨天不能忍受空床孤枕的沈一棠一大早就被掬心罢了一道,鉴于昨天黄掬心的妥协,他也不能太过。只好紧紧的压着枕头,发出哼哼吱吱的奇怪声音,看着掬心皱眉。
——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了她。
掬心赶到机场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十来分钟。
所幸时间不是特别的长,掬心咬了咬银牙,也只能对沈一棠腹诽一场。她拿着事先写好的牌子,高举过头,一路四处的走动着。也不知道这名来自德国的康设计师长什么样,这若大的机场内,行人来去匆匆各式各样,在这不计其数的人潮中要怎么找啊?
掬心懊恼的想,早知道是自己来接人,就应该事先在网上搜一下这位设计师的资料,至少要搜一张两张照片出来看看吧。哎,看来自己工作不到位呀。
走了一路,掬心觉得这也不是办法,放下牌子,找了个位置坐下。直接打开手机——搜这名设计师的资料。
若大的机场内,东南角一隅,掬心喜欢滋滋的查着手机。自己真是机智,这也想得到。同样也要感谢互联网,给她提供了这条便利。
只是掬心没有注意到,当她举着牌子走到坐椅边坐着时,这条椅子的另一头正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着黑色皮衣皮裤,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脚边放着一只行李箱。他非常闲适的靠在椅子里,五指白皙修长的右手置于交叠的双腿之上,左手拿着一支黑色的手机翻看。
当掬心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视线里的时候,给他的第一感觉是清新。如同破冬而出的第一颗青草,给人神清气爽的舒服感。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男人将面上的墨镜微微压低,露出一双狐狸一般狡猾的眼睛。他微微提唇,似打量一只猎物般露出满意的笑容。
一旁搜资料的掬心失望的放下手机,网上既然没有资料。沈一棠不是说很有名气吗?有名气怎么网上都搜不到?
哼——骗子。
被忽悠了的掬心决定还是举着牌子在机场走一圈,如果实在不行,就直接打电话好了。虽然,把人给接丢了很没有诚意,但是也没有办法呀。
想到这里,掬心气呼呼的,都怪沈一棠了。
一跺脚。
掬心站起身来,将牌子又举了起来。
一旁被掬心生动的表情给迷住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被举起的牌子。
——!
男人想笑,他被这戏剧话的事件弄得有点措手不及。要知道,他前一秒可是腹稿怎么前去搭讪,给果下一秒老天已经把机会送来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当掬心越过男人时,一把被拉住。
“唉……”
掬心莫名其妙的回过头,见一陌生男子拉住了自己的风衣下摆,不解的看向他。“先生……”不等掬心的话说完,男人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咧唇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好,我是!”
?
掬心敢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可是他干嘛对自己笑得这么奇怪?害得她大为不解。掬心不着痕迹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没有扯开。
只好左右看了看,又看向男人。“康……是吧?”怒力的挤了个笑容出来。“你、认识我?”
男人一愣,接着笑了起来。他摘下眼镜,露出一张完整的脸——完美的脸。他对着掬心笑得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只见一双狐狸般的眼睛抬了抬,示意掬心看牌子。
掬心反应不及的一愣,蹙起了眉头。这个男人对着自己挤眼睛干嘛?是想跟自己——眉目传情?
看来自己今天又遇一色狼了。
她的呆愣令男人很是满意——真是单纯可爱。他用左手拿着墨镜轻轻的敲了敲掬心举着的牌,说:“举着不累吗?”
“……”累呀,可是……“我在接人。”
男人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知道?
真是一个特别殷勤的神经病啊。
从小到大,因为自己样貌出众,一个人在外面碰到莫名其妙搭讪的人不计其数,她早已司空见惯。面前的男人虽然是个美男子,可是她结婚了,是绝对不会有所动摇的。掬心沉了脸,扭头就走,不予理会他。
她的反应令大为不解。
怎么走了?
拖过箱子,立马跟上。
若大的机场内,尾随着掬心经过机场出口大门好几次。掬心本来不想理这个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的神精病的,准备接了人就直接走,管他的呢。可是,走了两圈,还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她有些气结,扭过头来对着这个叫的人就吼:“你没病吧,一直跟着我干嘛?”
原本神清气爽的在听到掬心说出这句话时,完美的俊脸出现了裂痕,一双狐狸一般的眼睛看着掬心,就跟看一个智障一般。
掬心的声音不算大,可是空旷的机场大厅内回声却很大,一些离的近的行人纷纷投来看戏的目光。
觉得自己是该提醒提醒这姑娘了。
“你过来——”
“……”掬心对他的话不为所动。低下头就开始翻手机,打算打给江美美跟她要康设计师的号码。可是,不等她将号码翻出来,腋下夹着的牌子就被抽走。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连小孩子都知道。掬心抬起头来,正要发怒——却看到男人将牌子举在自己的胸前。
掬心一僵,瞪着牌子上的两个字嘴角直抽搐。她欲哭无泪的抬目看着男人,咬了咬唇,她快被自己蠢哭了。
“我说了我叫——!”
“康、墨、不、应、该、是、德、国、人、吗?”
“我是德国人!”
“……”
原来是德国的中国人。
“德国——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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