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行李箱的时候夏泽阳一直站在客厅里,也没有过来帮忙,上一次搬家好像就在几天前,说实话,我觉得这几天过的还是很漫长的,不是因为不开心,而是因为挺开心的,拖着行李箱走到客厅,看着空气里漂浮的袅袅青烟,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家伙到底是要闹哪一出啊?怎么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烟似得?
“喂,夏泽阳,我要搬到我哥那里。”我指了指行李箱,“目前我只需要一个行李箱,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夏泽阳的脸就抬了起来,一双蓝眼睛里带着异样的光,笑着说:“看样子,我们下午演的那出戏还算成功。”
“演戏?”我疑惑的看着夏泽阳,“什么意思啊?”
夏泽阳按掉手中的烟蒂,站起来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上的衣服,天蓝的棉t恤和牛仔裤,有种说不出来的清爽感,“怎么,你没看出来吗?在舞厅啊,我为了让你哥注意到你,特意喷的那女的一头红酒,这下目的达到了,有空的时候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夏泽阳,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从我们去舞厅,到我们从马可波罗出来,夏泽阳一直在跟我演戏。
演的真像,让我觉得好似真的一样,可是我怎么忘记了,夏泽阳只是假装我的男朋友啊。
“哦,”我尴尬的转过脸,将行李箱扔到了地上,笑着说:“夏总,你说的打赏,不会赖账吧?”
“怎么会?”夏泽阳看着我,伸手去拎地上的行李箱,“几千块,我夏泽阳还不缺。”
“那好,”我笑了笑,“明天我可能不过去上班了,直接把钱打到我的卡里吧。”说实话,这个时候选择辞职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以我和夏泽阳的关系,就算在那里继续上班,可能也会有些不妥。
好逸恶劳虽然是我的本性,可是这本性,也要看什么人了。夏泽阳,不适合。
“假期已经结束了,明天去公司销假吧。”夏泽阳看了看我,拎着行李箱朝门外走。
“不用了,我不准备过去了。”我站在他的身后,淡淡的说。
话刚说完,夏泽阳手中的行李箱便落在了地上,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翘起嘴角说:“我怎么忘了,唐赫轩的妹妹怎么需要去我那里打工,哈哈哈……”
夏泽阳笑的孩子气,并没有发现我脸上的异常,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此刻我们两之间的感觉不太一样,难道是在夏泽阳这里面习惯了吗?怎么忽然间变成了这样样子了捏?
“夏泽阳,你笑的真的很丑,”走过夏泽阳的旁边,捏了他的脸,说:“我感觉你此刻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假,虽然,我知道,你最喜欢带着面具咯!”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暗示些什么,捏着夏泽阳的脸蛋之后就朝电梯口走去,留下某人给我拎着行李箱。
刚出了电梯口便看到了郝军一本正经的站在楼下,看到了我的时候他的面部表情变得有些柔和了,像很久之前一样,他靠过来,看了我一眼,刚准备说话,便听到夏泽阳拎着行李箱在身后哇哇直叫。
“彭小呆,你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他妈的这么重?”夏泽阳走到了我和郝军的面前,一脸郁闷的说。
“我来吧。”郝军伸出胳膊,看了一眼行李箱,很轻易地就将东西抬起,递给了身后的司机,转过脸来说:“如果有空的话,周末可以到我那里找小娟,有了你这样的朋友,小娟很幸运。”
夏泽阳挑眉,和郝军对视,笑着说:“哪里哪里,有唐总这样的哥哥,那才真的是幸运至极,”然后他将脸转向了我,笑着说:“彭小呆,你要加油哦,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夏泽阳说话的时候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眼睛里面溢满了关爱,我不知道这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只是觉得他的手指拍在我的脑袋上有种怪怪的感觉,虽然我也形容不好那是什么感觉。
但是当着郝军的面,我还是觉得很别扭,于是,右手用力一甩,便将夏泽阳的手甩开了:“真烦人,又不是要死了,滚回去吧!”
夏泽阳瞪了我一眼,蓝眼睛里冒着火光,一秒钟之后翘起嘴角,笑着说:“别忘了按时上班,乖,我先上去了。”
我和郝军看着夏泽阳朝电梯口走去,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上了车,郝军就坐在我的身旁,司机在前面开着车,我的脸不敢看郝军,只能将脸转向了窗外,忽闪而过的树木和车辆从我的眼球里走过,转瞬即逝。
有时候我在想,缘分是不是也是如此?绕了这么久,我居然和郝军,又回到了原地。
可是我的心里面,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疲倦感,不是因为我不爱他了,而是因为我累了。我将双眼轻轻地闭上,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忽然,我的肩膀上多了一双手,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睁开,便听到郝军说:“靠过来,脖子不会疼。”
我就这么听话的靠在了郝军的肩膀上,他的肩膀是舒服的,棉质的风衣贴在脸上,加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我的身体微微的放松,就这样靠了过去。
郝军大多数时间是习惯沉默的,据他大学的室友说,他一个月说话的数量都没有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多,可是此刻,他没有说话。
不说话也不说话吧,穿着高跟鞋的我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我需要休息,闭上眼,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穿上,看着陌生的环境,我忽然间怀念起夏泽阳那小狗窝了,伸出手去找壁灯,指尖忽然触碰到了一阵冰凉,惊慌的将手指缩了回来,那东西便掉到了地上。
门开了,等也亮了,我看着门口站着的郝军,再看看地上摔坏的陶瓷,顿时间有些沮丧。
郝军身后站着的是佣人,他轻轻地摆摆手,佣人便退了下去,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针织衫和纯棉裤,随手将门关上,绕过陶瓷,走到了我的面前。
“噩梦了?”
我摇了摇头,说:“几点了?”
“十二点多了,”郝军看了手表,看着我说:“继续睡吧。”
我听话的缩进了被褥里,忽然想到老彭说的郝军失眠的事情,便睁开眼睛说:“听老彭说,你这些天经常失眠?”
郝军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说:“你和夏泽阳,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经理,我们一起负责和盛华之间的合作方案,我负责打杂,他和别的同事负责主要事物,我们……”
郝军盯着我,那双墨黑的眼睛越陷越深,直到我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才满意的理了理我的被子,淡淡的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其实……”我刚准备坦白,郝军手中的电话便响了起来,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手机,便接了起来。
“恩,今天刚过来。”郝军回答,“这么晚了你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我听着郝军电话里的内容,大体猜到了打电话过来的会是谁,轻轻地转过身,装作没有听到。
郝军要订婚了,其实,我必须强烈的认识这一点,不是吗?
电话很快就怪掉了,郝军向我靠近了一些,轻轻地将我身上的被子扯了起来,说:“我的房间就在隔壁,要是不舒服,就去找我,晚安。”
他的声音那么的平静,平静到了让我有些绝望,我没有说话,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之后,才轻轻地转过脸。
想到地上还有些陶瓷碎片,我从床上爬起来,捡起碎片放到手中,看到床下放好的拖鞋便要朝门外走,们刚打开,便看到了隔壁房间里亮着的灯光,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有睡?难道失眠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我踩着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却听到了郝军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妈,现在的一切我都听你的,只是希望你好好保重身体,行吗?”郝军的声音里居然带着一丝丝的恳求?
“没有,我明白你的意思,她是我的妹妹,我不会……总之,你先养好身体好不好?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做商量?”
商量什么?这么晚了,郝军居然在跟郝阿姨打电话?
“我知道,省城这边的生意都是我在忙,恩,我让赵医生去接你了,后天我会陪你去北京,那边有个会诊……我知道,我会按照你说的办,只是你一定要听话,不能再发火了。”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窗口的郝军,看着他的身上依然穿着先前的那两件单薄的衣服,看着他落寞的望着窗外,忽然觉得心里面好疼。
郝阿姨还是觉得郝军会跟我在一起,所以才给他打了预防针的吧?至于我,真的是,妹妹到了哥哥家,做客。
这是她的试探吗?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
长线稍微拉出来一点,我再次重申一次,土豆没有走偏,双男主,可能性很多,支持郝军的人不要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