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伴终声 第八章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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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和往常一样，被爷爷从里面扣上，东北常见的旋转的类似于门把手的东西上面已经生了锈。

    推开爷爷家木质而破旧的大门，门梁上的横批就在这开门中掉下来一层纸质的碎末，两旁的一副对联也在风雨中变得破碎而陈旧，原来结实的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送了好多，在我的力量下有些摇晃。

    门前的院子中郁郁葱葱的种满了白菜，正对着白菜的仓房的门也破烂不堪，整个院子只有这片菜地收拾的利利索索，而在菜地的周围还种了一些花。

    “奶！”还没进门，我就对着屋里喊道，然后随后拉开房门。

    爷爷和奶奶对我的到来并不感觉意外，虽然我母亲在父亲出事之后就不再来我奶奶家，但是我每次回来都会住上几天，从记事起我就一直在奶奶家住。

    爷爷依旧是一副严厉的表情，但是带了半辈子的眼镜却已经摘下去，是最近做了一个手术，将眼睛修复了一下，但是奶奶的白内障依旧治不好。

    “唉，孙子！快来，可想死奶奶了！”奶奶坐在屋里的炕头，然后招手让我过去。

    我笑着走过去，然后给我奶奶一个拥抱，虽然奶奶的眼睛看不见了，但是我做什么她似乎都知道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她。

    “奶，您身体怎么样啊！听说您打了好几天的点滴！”

    奶奶一听，笑了笑：“人老了，身体就不好了，都是原来的小毛病，现在就得打针了！”奶奶笑着拍了拍我，示意让我坐下来。

    坐在家里的炕头上，也不知怎么虽然炕头比床之类的要舒服多了，但是屁股一坐下去，却真的比坐在沙发上感觉好，虽然硬，但是却也是我的童年。

    “什么时候回来的？”

    “实习怎么样？”

    “在这呆几天……”伴随着的就是奶奶略有些唠叨的，带着关心的寒暄。

    我笑着一一回答奶奶的这些问题。

    “你妈最近怎么样？”

    奶奶忽然的问题让我一滞，爷爷也有些沉默的转身向外走去。

    “你给我坐回来！”奶奶的声音微微有些变大，然后对着我小声说道：“小沦，不是说你！”都说女人变脸变得特别快，今天算是见到我这个七十多岁的奶奶变脸的速度。

    “你给我坐下来！”奶奶的声音有些不善，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爷爷要走的。

    “小萍她也不欠咱们家的，倒是咱家对不住她！”说着奶奶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倒是子杰出事的时候，我们确实没帮上什么！”

    爷爷一直以来都严肃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默，头也有些发沉的垂了下去。

    敏感的我，感觉我一直都没有注意的当年的事情，也许有着很多的秘密。

    “我妈还好吧，只是天天窝在家里，没啥事干！心脏还是有些不舒服！”

    “唉！你妈的心脏病，一直都不好！”奶奶叹了口气，并不在我母亲的话题上多说，而旁边坐着的爷爷，也不知什么时候走开了。

    “今晚上在这住吗？”

    “不……”我刚想说不用，却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不由得将这个词咽了回去，然后笑着点头说：“在这住一天吧，就住小屋吧！”

    “小屋！”奶奶沉吟了一下：“也行，就是有点冷，也挺长时间没人收拾了，一会让你爷爷收拾一下！”

    我住小屋其实是有目的的，父亲在小屋曾经住了很长时间，小时候老叔、大爷都曾经住过，也许家中的秘密，在小屋能找到一些，即便是这里都被收拾过太多次，我想还是会有些蛛丝马迹。

    “好嘞！”我笑着点了点头，看到奶奶的精神状态，身体都非常好，我也是松了口气，然后想到还在等我的刘希，不由得笑着说道：“奶，刘希还在外面等我，我先去玩一会！”

    “行！刘希这孩子没有工作，却还不想工作天天在家赖着，你要去找他，就劝劝他，让他赶紧找个工作吧，他爸也没有钱，全靠他妈挣钱养家！”奶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这些还在都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刘希要比你聪明只是不用！”

    “嗯！”我点着头，飞快的就来到刘希家，刘希又躺会了床上。

    “怎么样啊！陈奶？”刘希也有些关心的问道。

    “就那样呗！”我笑着说：“听说你天天在家什么也不干？”

    “听谁说的！”刘希笑着从床上坐起来，杂乱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嘴角即便是不往上扬，也能看出是个笑脸。

    “你别管我是谁说的，你也该懂点事了！”

    刘希只是笑着点头，说的到我的有些烦了这才停了下来，然后问道：“走吧中午吃点东西去！”

    “你不在你奶那吃？”

    “废话，要是在我奶家吃，我还来找你！”

    “诶！陈沦，你别说，出去实习个没长，脾气倒是长了不少！”刘希说着就过来打我，我笑着躲了过去。

    “嘿嘿！哥在sh实习期间而是没少做事！”

    “都做什么了？”

    “都是些灵异的东西，和你说也说不明白！”我笑着说。

    “又开始吹了！”

    ……

    饭是在一家朝鲜面馆吃的，这家店里面的拌面是我最喜欢吃的，酸甜口的拌面，加上油炸干豆腐丝，真的很好吃，只是配上几瓶啤酒加着两碗面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我和刘希就坐在面馆的角落里，面馆不大，但也能有个二三十人，此时这些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我们的身上，脸上还都带着些淡淡的笑意。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着将脖子上的伤口给刘希看了看。

    “你能看见鬼？还会捉鬼！陈沦，你回来一趟可是有点让我不认识你了！”

    “真的！”几瓶啤酒下肚我即便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多说，也感觉有些堵不住嘴，而刘希就这么听我说，也慢慢地相信了，倒是旁边吃饭的人，就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们。

    “那我这还真有个事，你给看看！”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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