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虫子也就苍蝇那么大,通体银色,长着薄薄的蝉翼,前颚有着锐利的獠牙。
“银花,闻一闻,这几天有多少陌生人来寨子了!”穆山爷那双浑浊的眼眸内掠过一抹精光。
那银花蛊展开蝉翼,在半空掠射了起来,就好似一道银光,迅猛无比。
陡然,穆山爷脸色微变,向着在半空掠射的银花蛊招招手。
那银花蛊瞬间落在穆山爷的掌心,撕裂他犹如树皮一样的皮肤,钻入他体内。
“怎么样?”阿坝皱着眉头看向穆山爷。
“有大蛊在寨子里出现过,银花被影响了。”穆山爷眼中翻滚惊奇之色,这银花蛊虽然不是什么厉害蛊虫,可被他养了五十多年,已经蜕变得非常厉害。就算是上等蛊虫,也不可能让银花蛊如此的惧怕。
“果然如此!”能够让银花蛊都感觉到惧怕,那么,劫持李正浩,潜入寨子的八人,肯定拥有摩蛇蛊了。
何敏敏娇躯一抖,瞧着穆山爷,她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那蛊虫竟然被养在对方身体里边。
吴世也差不多,他算彻底》★明白了白苗蛊术的诡异了。
阿坝深吸一口气,扫视众人,道:“四天前,有人劫持了李玄虎前辈的大儿子,潜入了咱们寨子。对方可能是鬼苗的高手,而且还养出了摩蛇蛊!”
“摩蛇蛊?十大圣蛊之一的摩蛇蛊?”
“难怪我的银花会感觉到惧怕!”
“鬼苗干嘛潜入咱们的寨子?难道?他们是为了圣地而来?”
听着四周乱糟糟的议论,阿坝表情凝重,道:“阿狸婆婆、穆山爷、鬼奎爷、埃塔爷,我要开启圣地,等下你们进去看看!”
阿狸婆婆拄着拐杖,缓慢地走出人群,道:“鬼苗的族人过分了,圣地埋着咱们白苗列祖列宗的骨骸,他们不应该去打扰。”
穆山爷缓步走到阿狸婆婆身边,那双浑浊的眼眸内流窜森然光芒,“怕就怕他们想要用祖宗的骨骸来炼蛊!”
“他们敢!”鬼奎爷身材魁梧,就如同壮汉一样,脸上流转雪白的络腮胡。
“阿坝族长,开启圣地吧,我们不能任由鬼苗的人在里边胡作非为!”埃塔爷冷声道。
“好!”
阿坝点点头,快步走到身边前边,摘下戴在脖子上的一块漆黑石头,塞入山壁上边一个缺口,旋即猛地一拍。
“轰隆隆!”
随着那漆黑石头被拍入山壁之内,整座大山都震动了起来。
何敏敏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抖动的山壁。
“轰!”
蓦然,一个两米高的洞口出现在众人眼中,随着洞口出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中溢出,外边的气温都好似下降了许多。
“阿狸婆婆、鬼奎爷、埃塔爷、穆山爷,你们小心点!”阿坝表情凝重地说道。
“放心吧!”阿狸婆婆拄着拐杖,身前突然出现一片密密麻麻,闪烁光点的蛊虫。
看着阿狸婆婆四人走进山洞,阿坝吐出一口浊气,大声道,“大家都准备一下!”
“鬼苗的人敢闯入圣地,就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没错,亵渎了先祖,不能让他们或者离开!”
“阿坝族长,外边那群古武者怎么办?我的小虎已经感应到不少化劲高手了。”
“要不,我现在去解决那群古武者?”
阿坝眉头一皱,外边的古武者都是因为李正浩而来,这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给白苗部落带来灭顶之灾。
白苗部落是很强,蛊术更是防不胜防。
可是,白苗部落的人太少了。
“什么人?”
陡然,阿坝猛地抬头,右手虚空一握,一只黑色的蛊虫就好似利箭一样,射向远处的一间黄泥屋。
“锵锵锵!”
那黑色的蛊虫就好似金属打造而成,与虚空撞击,扬起一阵阵火星。
“呼!”
身影一闪而过,龚青出现在何敏敏与吴世身边。
一看是龚青,吴世连忙开口,“阿坝前辈,这位是我朋友!”
“你朋友?”阿坝眼中闪烁愤怒的火焰,道:“那他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龚青眼中流窜惊讶之色,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而且,那黑色蛊虫力量很大,速度也不慢。
“阿坝前辈,是我们失礼了!”吴世道歉的态度很诚恳。
“哼!”
冷哼一声,阿坝目光不善地扫了一眼龚青,冷声道:“这事情可一不可二,如有下次,杀无赦!”
“多谢阿坝前辈!”吴世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阿坝表情冷漠,转身负手而立,望着山洞。
至于其他白苗族人,也是如此,一个个表情冷漠,就好似傀儡一样。
吴世压低声音,对着龚青,问道:“你怎么跑进来了?龚丽他们呢?”
“丽姐他们在外边,让我先进来探探情况。”龚青眼中闪烁奇异的光芒。
吴世眉头一皱,道:“你现在出去,让龚丽他们大摇大摆的进来,千万不要在去挑衅白苗族人。”
“嗯!”
说着,龚青对着背对自己的阿坝一拱手,旋即大步向着寨子外边走去。
“啾!”
陡然,山洞之内响起一道尖锐刺耳的虫鸣。
“糟糕!”阿坝表情大变,身子就好似一道闪电一样,冲入山洞之中。
“是鬼奎爷的鬼山蛊!”
“鬼奎爷的本命蛊死了?”
“鬼苗,我要杀光你们!”
本命蛊与养蛊者性命相连,一旦本命蛊死亡,养蛊者也会跟着死亡。
唐三脸色一沉,望着情绪激动的白苗族人。
“有人闯进来了!”突然,一位老者猛地转身,双眸血红,一手虚空一抓,顿时,一蓬蓬血色的蛊虫,向着半空掠射去。
在众人眼中,一道修长的身影,就好似闪电一样,从远处呼啸而来。
“轰隆隆!”
狂暴的气势镇压四方,唐三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失声道:“半步宗师?”
“拦住他!”
“不要放他进圣地!”
“血煞蛊!上!”
一时之间,山洞前边布满密密麻麻的蛊虫,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那位半步宗师也是表情微变,止步在一间黄泥屋上边,盯着远处遮天蔽日,颜色各异的蛊虫,心中暗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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